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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只要不被這山賊識穿,就算保不住性命,能留下清白也是好的。不過,真要死在了這裡,孃親九泉之下一定不會瞑目吧?轉念間,公孫筠秀不禁又考慮起逃生的可能,蒼白的雙頰隨著她的心思漲出大片紅暈。
“值錢的東西都在那幾口箱子裡,求大爺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刻意壓低聲音,公孫筠秀張開眼睛,遲疑了半晌才硬起脖子,重新對上了男子的視線,雙唇顫得利害,牙關都要打起架來,卻還是清晰地吐出了她的聲音:“在下與家人都是眼拙口笨的,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
公孫筠秀心裡清楚,這些求饒的話不過是冠上加冠,無甚用處。這些人真要殺他們滅口,比捏死只螞蟻都容易。她求的,是一份柳暗花明的運氣。
此時,男子向前一步,伸出手來,公孫筠秀絲毫沒有躲避的餘地,只見他右手扣住了她的左臂,鐵鉗一樣,將她整個兒從車窟窿裡拖了出來,拎小雞似地把她拎到能與自己平視的位置。
作者有話要說: 想了很久的故事,試著寫寫,希望有人喜歡。
☆、祁風寨
此時,男子向前一步,伸出手來,公孫筠秀絲毫沒有躲避的餘地,只見他右手扣住了她的左臂,鐵鉗一樣,將她整個兒從車窟窿裡拖了出來,拎小雞似地把她拎到能與自己平視的位置。
公孫筠秀的兩隻腳雖然還踩著馬車,此刻卻已經軟得使不出力氣。全身重量落在那人手中,手臂被掐得骨頭裡都生出疼來。
男子仍是黑巾覆面,看不出表情,也不說話,視線一直停在公孫筠秀臉上,幾乎要把她的臉掃下一層皮。他的眼睛生得很好,眼瞼內窄外寬,眼珠黑多白少,長睫似羽,看眼神十分彪悍,卻也亮得頗有神采。若是平時遇上,公孫筠秀說不定還會暗自贊上兩句,可她此刻整個人都被困在了這犀利的目光中,全世界彷彿只剩下她和這雙眼睛,周遭人事景物皆成虛幻背景,氣氛緊張到令人窒息。
注意到他的視線停在自己的脖子上,公孫筠秀下意識抬起沒有受制的右手摸了摸。她的脖子上有一根紅線,繩上繫著一塊翡翠玉佛。那是她早年定親的時候,未婚夫婿給的信物。晴水綠底飄陽綠色的玉料,晶瑩清透,雕琢成圓潤飽滿的大肚彌勒,無論從質地還是工藝上都十分難得。
玉佛不知何時滑出了她的領口,引來了賊人的側目。吃力地斂住心神,公孫筠秀抓住玉佛,不知哪來的力氣,用力一扯,硬是將拴佛的紅線給扯斷了。脖子上的細嫩皮肉也被紅線生生勒出一道血痕來。
但見男子眉頭一皺,公孫筠秀立刻顫巍巍地將玉佛奉到他的面前,“這佛墜小是小了點,但也值些銀子。”
她以為,盜匪愛財。雖然心中十分不捨,但大難當頭,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她自然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以財擋災。
果然,男子從她手裡拿過了玉佛,似乎有些喜歡。動作間,他的手指劃過她的掌心,微不可辨的接觸也讓公孫筠秀膽邊生寒,差點直接將東西丟了出去。察覺到她的牴觸,男子把玉佛往懷裡一揣,下一秒便她拉得離自己更近,幾乎正臉貼上。
公孫筠秀有如驚弓之鳥,大力將頭一仰,慌亂之下卻沒有錯過他轉移的視線。
耳朵!發現男人在看自己的耳朵,公孫筠秀反射性地抬手捂住。她怎麼忘了耳垂上的那兩個小洞?!看到男子兩眼一彎,笑意直送眼底,她的心頓時涼了個透徹。
“放開我!”
再也顧不得偽裝聲音,公孫筠秀尖叫起來,困獸一般拳打腳踢。可所有力氣都像使在了鐵板上,彈得自己滿身疼痛不說,根本撼不動對方分毫。男子順手一撈,便將她挾在腋下,轉身就走。
“原來是個小娘子啊!”周圍的人也跟著有了動靜,“九弟終於想開葷了嗎?”
“哈哈哈哈哈——”一陣鬨笑。
如果剛才公孫筠秀還存著一分理智,此刻便是完完全全地瓦解了。這賊人起了什麼心思,瞎子都能看得出來。巨大的恐懼警告她如果再不反抗,就只能任人魚肉了。可是,蚍蜉撼樹,反抗得再厲害又能如何?
“放開!放開我!”
公孫筠秀慘烈地嚎叫著,兩手亂抓,想去搶奪男子腰間的配刀,結果卻只是撇斷了自己的好幾塊指甲,左手食指的指甲更是斷在了深處,一時間鮮血直流。男子扣住了她的腕子,不讓她再傷著自己,她卻像不知疼痛似的繼續歇斯底里。
髮髻散了,鞋也踢掉了,眼睛更是紅得滴出血來。男子想把她放到自己的馬上,她卻死活不肯順從。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