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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殘存的一點希望。她現在幾乎可以確定,李姨娘和蘭香是一夥的。她們大概以為天衣無縫,卻不知最大的那個破綻早已被公孫筠秀洞悉。
這一刻,公孫筠秀更加痛恨自己的自私與軟弱,就因為她不敢出來澄清,害得白仙芝如今流落街頭,生死未卜。都是她的錯,全都是她的錯。
“你這個傻孩子,你才多大?吃過幾粒米?過過幾座橋?大人的事是你能摻和的?你以為這府裡是誰從頭到尾在護著你?是姨娘我!如果不是我,就憑你一個被人退了婚的小孤女,別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
李詠秋從未對公孫筠秀說過重話,可這頭一回開口,就將公孫筠秀直接批得體無完膚。公孫筠秀始終不敢抬頭,眼前一片模糊,卻死撐著不敢閉眼,害怕眼簾一合,淚珠子就會掉下來。
也許知道公孫筠秀不是對手,李詠秋並沒有從言語上將她趕盡殺絕的意思。調整了一下姿勢,她又回到了之前不鹹不淡的模樣。
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公孫筠秀是因為看到蘭香,才有了先前一問。於是她說:“你過來是有其他事吧?”
潤蓮連忙回到:“小姐看天氣不錯,想去廟裡拜拜菩薩。”
公孫筠秀第一次提出獨自出府的要求,李詠秋聽到很自然地流露出驚訝的表情。當然,這份驚訝並沒有持續太久。
“怎麼?守在家裡當散財童子還不夠,還想出去救濟人嗎?”
她言語中的諷刺讓公孫筠秀再次愣住,直到她說了第二句,才明白過來。
“白仙芝早就不在醫館了,你去了也沒用。”
李詠秋以為公孫筠秀是想出去探望白仙芝。她說公孫筠秀是散財童子,指的是她自己掏錢給洪詩詩看病的事。
“李姨娘,小姐只是想出門散散心,不是要去看白姨娘的。”潤蓮連忙為主子解釋。
李詠秋一聽,當即瞪了潤蓮一眼,“什麼白姨娘?白仙芝是被我公孫家趕出去的,早就不是什麼姨娘了!”
她的眼神太凌厲,嚇得潤蓮雙膝一軟,立刻跪到地上:“奴婢錯了,請姨娘責罰!”
李詠秋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向公孫筠秀。
久久不見有人說話,公孫筠秀抬頭,正對上李詠秋眼中的冰寒,這才意識到她是在責備自己教導不力。
“是筠秀沒有管教好下人,姨娘別往心裡去。”說著,公孫筠秀也跪了下來。
潤蓮沒想到自己無心之失,竟然連累了主子,一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李詠秋卻是不急,只見她慢條斯理地端起桌上的茶盞,一邊喝一邊說:“筠秀,不是姨娘說你。潤蓮是個奴才,穿得卻比你這個主子還要好,這是個什麼意思?”
今天潤蓮穿的是一件嫩黃的團花小襖配珊瑚紅長裙,對比公孫筠秀一身樸素的天青色,的確是要華麗許多。但她的衣服都是公孫筠秀給的,進府以後就一直這麼穿著,從未聽李詠秋有過半句責難,不想如今卻成了她的錯處。
公孫筠秀試著解釋:“姨娘誤會了。潤蓮的衣服都是筠秀的。因為筠秀尚在孝期,這些衣服放久了就舊了,所以才……”
李詠秋眼皮都不抬,只是繼續輕描淡寫地說:“這話你說給姨娘聽,姨娘明白。可外面的人呢?你不在乎尊卑,姨娘可是怕外頭的人說你堂叔虧待你啊!”
潤蓮一聽自己的錯處又突然就轉到了小姐頭上,心裡更加著急,立刻磕起頭來,一邊磕一邊自責:“奴婢錯了,奴婢這就換下來。求姨娘不要怪罪小姐!都是奴婢的錯!”
知道李詠秋這麼不依不饒都是因為自己先前觸怒了她,公孫筠秀萬分難受,又見潤蓮磕個不停,便再也忍不住眼水,哽咽道:“姨娘恕罪,是筠秀不懂規矩,筠秀知錯了。”
“好了,知道錯就行了,回去吧。”李詠秋終於鬆了口,神色中帶著淡淡的得意,似乎對自己翻覆公孫筠秀主僕於股掌很是滿意。
潤蓮又磕了兩個頭才爬起來,顫顫巍巍地扶起公孫筠秀。公孫筠秀受了打擊,差點直不起身子。
想著李姨娘這幾個月來的溫柔照拂,原來不過是一堆假象,那感覺竟比被陸驚雷劫持時還要震驚,還要心碎。
離了偏廳,潤蓮才敢幫主子擦拭滿臉的淚痕。
“小姐莫哭,小心哭壞了身子。我們馬上就要離開了,離開這裡就不用面對她們了。”
聽著丫鬟的安慰,公孫筠秀總算振作了一些。是的,只要離開這裡就行了,她現在已經一刻都不想多留。今天李詠秋的刁難,斷了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