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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她說她和綠鴛都不是下毒的人,如果是真的,那幕後黑手又是誰?
越是深思,心頭的疑慮越多,紛紛擾擾,好似呼嘯的北風自她的心頭狠狠刮過。靠在潤蓮的肩頭,公孫筠秀終是忍不住低聲啜泣。
“我好恨……好恨那山賊……”
如果不是陸驚雷,她根本不會陷入這場是非。如果不是他,她甚至連德安都不會來。因為他,她才不得不去隱瞞、去撒謊。公孫筠秀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也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她不想再留在這裡。
“小姐,不要難過了。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潤蓮小聲安慰她,不一會兒也忍不住跟著掉下淚來。
“潤蓮,你願不願意跟我離開德安?”
公孫筠秀一早就計劃在陸驚雷出征之後離開德安,現在遇上這左一樁右一樁的糟心事,她更是巴不得立刻就走。
黑暗中,潤蓮看著公孫筠秀的方向,用力點了點頭:“小姐去哪兒,潤蓮就跟到哪兒!”
想離開德安,需要準備的事情很多。
首先,自立門戶離不開銀倆。母親留給公孫筠秀的財物雖然豐厚,但現錢並不多。她必須把大額的銀票兌開,不然使起來很不方便,還容易露財,招惹事端。可是這事不好託給旁人,只能由她親自去辦。
來德安之後,公孫筠秀還沒有獨自出過門。平時出去,都是跟著白仙芝或李詠秋,統共也不過兩三回。這也不是因為她不愛門外的新鮮與熱鬧,而是她從小就習慣安安靜靜地守在宅院裡,再加上一出門就等於要給李詠秋添麻煩,所以她寧可閉門不出。
壓抑著心頭的迫切,一直等到二月中,天氣逐漸轉暖,公孫筠秀才準備以拜佛為藉口出門一趟。公孫府裡由李詠秋當家,她寄住在這裡,出門自然都要同當家人請示。於是,在潤蓮的陪同下,公孫筠秀去了李詠秋理事的偏廳。
自從白仙芝那件事之後,她便很少待在李詠秋跟前了,李詠秋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在意。兩個人日漸疏遠,公孫筠秀心中不願,卻也沒辦法勉強自己。
才望到偏廳的門簾子,公孫筠秀就發現白仙芝從前的丫鬟蘭香從裡面走出來。不過幾日未見,小丫鬟簪花戴翠,塗脂抹粉,好不嬌俏,頗有幾分肖似當初的白仙芝。
公孫筠秀大為震驚。她一直以為白仙芝的事情之後,蘭香一定會被李姨娘趕出府去。潤蓮知她想什麼,直到蘭香走遠了,才吞吞吐吐地告訴主子,蘭香現在已經是李姨娘的丫鬟,並且成了公孫德的通房。
公孫筠秀身子一晃,連忙抓著潤蓮的胳膊,用力呼吸了幾口,才穩住起伏的情緒。見她難過的樣子,潤蓮忍不住嘆了口氣。就因為知道小姐會這樣,她才一直不想告訴她。可是瞞得過初一,瞞不過十五,早知如此還不如說了得了。
公孫筠秀覺得自己果然是太天真了,怎麼會以為蘭香沒有理由陷害白仙芝呢?
蘭香忽地飛上枝頭,也讓公孫筠秀不得不去考慮她與李詠秋聯手陷害白仙芝的可能。而這種可能,讓她又是好一陣難受。
偏廳裡,丫鬟正在為李詠秋按摩肩頸,李詠秋閉著眼睛,十分享受。算算日子,她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八個多月了。也許是頭胎的關係,她對這個孩子極為愛護,什麼十全大補的東西都不錯過,所以被滋養得十分臃腫。
聽到公孫筠秀的腳步聲,她抬了抬眼皮,露出一個不鹹不淡的笑容。這是白仙芝的事情發生之後,公孫筠秀在她臉上最常見到的一種表情。看上去很放鬆,甚至可以說是鬆懈,然後再加上一點事不關己的無謂。
“筠秀見過姨娘。”公孫筠秀行了禮,慢慢走到李詠秋身邊。
“怎麼突然來了?有什麼事嗎?”李詠秋客套地問著。
公孫筠秀提醒自己不要著急,慢聲細語地寒暄道:“這幾天天氣不錯,姨娘沒有到外面走走?”
“我這大肚子,走不動囉。”李詠秋一邊打趣著自己,一邊不動聲色地瞄著公孫筠秀。
遲疑了一會兒,公孫筠秀還是忍不住提起了李詠秋肯定不想再提的話題:“之前在白、白仙芝房裡撿的那個香囊,姨娘可還留著?”
“怎麼?”抬手揮退了為她按摩的丫鬟,李詠秋直起身子,語氣微冷。
“筠秀想再看一看。”不敢與她直視,公孫筠秀低下頭,呼吸因為緊張變得有些急促,“雖然看著很像,可是筠秀覺得……”
“覺得什麼?覺得我在睜著眼說瞎話?還是覺得你堂叔也是瞎子?”
李詠秋咄咄逼人,逼散了公孫筠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