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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目的感覺。
陸驚雷眼中閃過一抹驚豔,隨後便虎著臉教訓道:“你這女人,存心和爺對著幹是不是?!不是叫你在芮城等著嗎?!跑這裡來瞎摻和啥?!”
作者有話要說: 事情是這樣的,上一章我說,下章一定讓陸爺和小竹兒見面。可是這一寫下來……一定寫到六千多字兩人才見上。總算是沒有食言了。
囧。
關於更新,最近真是過得太混亂了。我已經痛下決心改掉這個破爛的生物鐘。恢復之前每日更新的勢頭。也許達不到每日三千的進度,至少保證每天一發,不讓來看我的盆友失望。
今天看回復,有位程程媽媽給我寫了好NICE的長評論,頓時感動得眼泛淚光有木有?寫文這件事很辛苦也很孤獨,能堅持靠的就是讀者的支援。總之,感謝所以為故事留言,收藏文章,收藏專欄以及耐心看完的盆友~希望在大家的支援下,我能在寫作的道路上走得更遠~
☆、再飲交杯酒
見他一如既往的色厲內荏,公孫筠秀不由笑了起來。隨後鼻頭一陣酸澀,連帶著眼泛淚光。
“你那麼久都不回來,我擔心你。”
忽然覺得罪責真相在一刻不再重要,望著他的眉眼,公孫筠秀坦然地說出自己的思念。
前方就是人生的終點,她發現此生最大的遺憾竟是沒能與陸驚雷好好生活一段時間。回憶兩人相識以來,總是伴著爭吵、顛沛、甚至戰火殺戮。怪只怪真心交付得太晚,臨別時才知情意刻骨。
陸驚雷瘦了,兩頰凹陷得略狠,眼底帶著疲憊的青黑。雖然臉上看不出傷痕,但斑斑血跡浸透了囚衣,面積不大卻讓人心驚。
其實更想摸摸他的臉頰,好好描繪他的輪廓,可是大庭廣眾,公孫筠秀到底放不開。於是轉而握住他的雙手,不無深情地說:“一會兒上了黃泉路,記得等等我。”
掌中有她微涼的溫度,陸驚雷的臉色緩和下來,只聽他問:“怕不怕?”
公孫筠秀用力搖了搖頭。
見到這一幕,之前用刀柄敲打陸驚雷的官兵不耐煩了,想上前轟走公孫筠秀,卻被身邊的同僚按住。
同僚道:“人都要死了,讓他們話別一下又何妨?就當行善積德吧。”
那官兵用力抖了抖肩膀,不屑地哼了一聲。
公孫筠秀緊張地注視著他,直到確定他沒有再阻止的意思,才抓住機會繼續對陸驚雷說道:“之前成親的時候太倉促,夫君可願再陪我飲一次交杯酒?”
一聽這話,陸驚雷笑了出來。他們成親的時候哪裡是倉促,公孫筠秀根本是逢場作戲,一心想著怎麼把他毒倒,然後逃之夭夭。但再飲一次交杯酒這個提議他還是很贊成的。除了祁風寨的兄弟們知情,其他人都以為公孫筠秀只是大王子賞給他的樂女。交杯酒雖不是北澤本土的風俗,卻影響甚廣,如今與她當眾飲下,也算是一種公開的宣告。
眼前的女子想再嫁他一回。想到這些,陸驚雷便愈發掩藏不住唇邊的笑意。
酒壺與杯子都在公孫筠秀拎著的食盒裡,是她離開程府時特意拜託潤蓮準備的。小心翼翼地將東西拿出來,倒酒的時候,她的雙手都在顫抖。
她真的已經不懼生死,只是抑制不住內心的羞澀。
陸驚雷接過酒杯,像往常一樣,抬手就要往嘴裡倒,還好公孫筠秀眼明手快,及時捉住他的腕子。
“不是這樣的喝的。”一邊輕柔地說著,她一邊將持酒的右手繞過他的手臂,先一步送到自己的唇邊。
陸驚雷依葫蘆畫瓢。
深深對視了片刻,兩人一同飲下杯中美酒。忘卻周圍的嘈雜,忘卻身處何處,眼中只剩下彼此,心心念念,長長久久。
酒液香醇清冽,入喉卻有一番火辣滋味。公孫筠秀頂不住刺激,輕輕地咳了兩聲。陸驚雷趕緊靠近一步,體貼地為她撫了撫後背。
與此同時,他一把摔碎了手中的酒杯,低頭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一會兒只管跟緊我。”
程仕之登上高臺,俯視整個法場。中間空蕩蕩的一塊平地,四周卻是擁擠的人牆。劊子手懷抱錚亮的鋼刀就位,只等人犯到堂,一嘗嗜血滋味。
躁動不安在平靜中悄悄醞釀,時間越是推近,程仕之越是壓不住心頭的焦躁。腦海裡不斷閃過公孫筠秀怨恨而又絕望的眼神,讓他忍不住質疑自己。
與她之間的裂痕已成定局,可再過一會兒,等到陸驚雷伏法,這傷害會不會變得永難彌補?程仕之不是不懂兒女情長,只是從未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