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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有練著,只是這趟出門沒有帶琴,希望回去之後不會手生。”
“你遺傳了你爹的好天賦,可惜……”
柳意對公孫筠秀的經歷也有耳聞,她與潤蓮一樣,都覺得她落在陸驚雷手裡生不如死,所以一見面滿滿都是憐惜。不過她比潤蓮的心思還是深一點,注意到兒媳已是滿頭霧水,便及時止住了話頭。
“媛兒,清風昨天說想吃清蒸桂魚,你去廚房看看,看他們做上沒有。盯著一點兒,別讓他們放得太鹹。”
“是。”
若要說洗手作羹湯的事,王媛哪裡比得上奴婢出身的潤蓮?知道這是婆婆要支走自己的意思,她什麼也沒說,便起身離開了。
直到她的背景消失在視野中,程老夫人才無奈地說道:“媛兒並不知道你的事。”
公孫筠秀也大概猜到了,於是說:“不知道挺好的。”
她與程仕之的婚約早已是明日黃花,再去提及絲毫沒有意義,還會損害到旁人的心情。所以,她覺得程仕之不告訴現在的妻子是對的。
“委屈你了。”
公孫筠秀搖頭,乖巧地笑了笑。
她的確委屈過,不過現在那份委屈早已煙消雲散了。她雖然錯過了程仕之,卻得到了陸驚雷。雖然還不知結局是悲是喜,但這一刻她是快樂的。看看那位賢惠端莊的王氏,公孫筠秀怎麼可能叫程仕之在她們之前做選擇?更何況現在還多了一個潤蓮。
陸驚雷則不同,她不但可以直接地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還有機會說服他接受自己的想法。也許他會大發雷霆,口出惡言甚至動手“教訓”她。但到最後,她說的話總是能在他心裡留下痕跡,讓他思考時多個參考。可在程仕之這裡,她知道自己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程仕之揹負了父輩的期望,需要考慮的東西太多。就算他對她有情,他也不可能將她擺在第一位。陸驚雷說,他只要她。程仕之說不了這樣的話,不是他不願,而是他不能。
遠遠的,程仕之聽到隱約的聲音自母親房中傳來,帶著令他魂牽夢繞的熟悉。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透過窗戶望見她的側影。
就這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感覺從前埋藏相思鑽透了心頭堅實的夯土,重新佔領裡面每一寸空間。
“夫君?”
王媛自廚房折返,就見丈夫呆呆地站在庭院,不禁有些奇怪。
聽到她的聲音,程老夫人與公孫筠秀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收起那些並不適宜的情緒,程仕之對妻子點頭示意,然後四平八穩走進房間,見過母親,最後才看向公孫筠秀。
“你來了。”他說。
“程大人。”
公孫筠秀客套地福身,即使當著姨母的面,也沒有改變對程仕之的稱謂。這聲“程大人”代表著他們的終結,也代表著她對陸驚雷的承諾。
程仕之面無表情地繼續問道。“怎麼突然來了?”
“我想向程大人打聽陸驚雷的下落。”
儘管公孫筠秀的聲音依然溫柔,可她說出的內容卻讓程仕之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冷漠。
雖然很想拒絕她,程仕之卻無法那麼做,於是說:“跟我去書房吧!”
就算是表兄妹,共處一室也是不妥的。但一屋子人,沒有誰對此提出異議。公孫筠秀是因為急於知道陸驚雷的下落,其他人卻是被程仕之少見的冷硬震懾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人類醒著麼?
☆、措手不及
現在的程府比起芮城的舊宅寬敞數倍,格局大氣,建築精良。
程仕之的書房臨著兩株參天古木,大片的樹蔭遮著房簷,寧靜悠遠中似乎帶著幾許壓抑。還好書房四面開窗,通透了不少。
公孫筠秀剛一進門,就見漆色暗紅的掛落飛罩將房內空間一分為二,一邊可以用來議事會友,一邊則是書桌單椅,自成一方天地。
書房內的藏書不多,公孫筠秀記得程仕之是愛書惜書之人,想來宅內應該另外建有書閣。
目光掠過博古架上諸多擺件,不需懂太多,出生大富之家的公孫筠秀也能看出它們件件價值不菲。程家不過是普通商人,不可能有這樣的家底。而程仕之入仕不久,之前也不過是五品侍郎,要攢出如此豐厚的收藏完全沒有可能。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是王大人的千金王媛帶過來的嫁妝。
尚書左僕射王令,先後效忠於北澤兩代君主,權傾朝野。王媛是他膝下唯一的孩兒,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