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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影方投入房內,一把刀唰地劈過,頭顱應聲而斷,鮮血高飛,他的身體就著朝前的慣性,撲向震驚的李桀,同時刻他的頭顱滾地,咕嚕咕嚕地轉到了李桀足下,死不瞑目的大眼惡狠狠地盯著李桀。
“啊啊啊!”李桀一文人何曾見過這等仗勢,當下嚇得心驚肉跳,雙瞳大睜,勉強將眼撐開了一分後,又不爭氣地把頭一歪,嚇暈了過去。
“嘖,這人真不中用,一點兒事情便暈闕兩次,真不知他是如何爬到這位的。”樂梓由叉腰彎身,看向倒地暈闕的李桀,不屑地撇嘴輕哼。
“鬼知道呢。”隨聲而落,那所謂的替他傳話的守衛不急不緩地走了進來,這聲音若是熟人聽之,定能認出,正是許頌銘。他跨前一步,從懷中取出一瓶迷藥,擱在李桀的鼻尖晃了幾晃,看李桀昏得更沉後,方收回迷藥。
“哈哈哈,除了這張嘴皮子,他一無是處!就是一個孬種!”朗聲震入房內,一魁梧大漢隨之邁步進入房內,竟是那劫持李桀的大漢。
看到來人,樂梓由並無訝色,反倒會意一笑道:“常將軍,這還多虧了你,將他嚇住了。”
“哈哈哈,老孃給了老子這副皮相,還是有用的麼!”被稱之為常將軍的人,名喚常得勝,乃晏王府帳內府下左將軍,本名原名常術,但晏蒼陵以他名諱與“常輸”同音為由,給他換了此名,之後當真有如天賜,他逢戰必勝,加之身形魁梧,便有了常勝雄武將軍之稱。
今日這劫持一事,是樂梓由等人在季拂心的指導下,並私下商議了許久計劃好的。他們幾日前探出前來芳城監察的,乃是李桀這一小人,季拂心聽罷後便出了這麼一計,一來可讓收服李桀之心,二來可從李桀身上得到不少有用之物。至於這被地上斷頭的大漢,實則乃是一理當全家處死的罪犯,許頌銘以他若能相助演戲,保他全家不死為由,徵得他相助。
倒還真別說,一場戲演下來,樂梓由既未露出馬腳,又能讓李桀對晏王推心置腹,這一計劃收效甚好。
常得勝一腳踢上李桀,啐了一口,大大咧咧地道:“呸!這孬種,若非還有些用,老子第一個滅了你!”
“成了成了,”樂梓由整了整衣衫,“若將人踢壞了,稍後他尋我們算賬便麻煩了,收拾收拾,我們回府去罷。”
“好。”常得勝嘴上應著,腳下又一使力,踹了李桀一腳,這才喚外頭裝腔作勢打鬥的兄弟們停手,“兄弟們,回去叻!”
“好叻!”忙活了一日的眾人,齊齊舉起手裡大刀,歡撥出聲。
單手挑著李桀回了府,常得勝同許頌銘等人告了一聲,便帶著眾人離去了。
看著被丟在床上,僅著一條薄褲的李桀,樂梓由肚內一陣反胃,喚人看著李桀後,也隨同下去清洗,稍後再來對付他。許頌銘不敢離去,站在李桀身側,以免出何意外。未過幾時,門外落下敲門之音,他猶豫一瞬,即刻上前去開了房門,打眼一望,竟是坐在輪椅上的季拂心。
季拂心動手比劃,擺出唇形,詢問此行可還順利。
許頌銘回頭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李桀,便跨出房門,將門帶上,右手平攤前方:“公子請。”
季拂心頷了個首,讓身後推輪椅的小廝帶著他同許頌銘往前方而去。入了一個拐角,許頌銘還未說話,便先一揖到地,恭恭敬敬地給季拂心道了個禮,直起身時,眸中溢滿了恭敬:“此次多謝公子相助,某替王府一應眾人感激於你。”
季拂心咿咿呀呀地晃動著手,言道不必感謝,他這僅是償還晏蒼陵之恩。
許頌銘不比焦躁的樂梓由,洞察力驚人,只消一眼,便看出季拂心是真心相助,當下又揖了禮,表示感謝:“若無公子相助,只怕我們都未想到利用此計,來換取那些憑證。公子這一禮,受得起。”
季拂心莞爾一笑,點了點頭,同許頌銘問了幾句今日情況後,他又說了一番自己的看法,見解獨到,讓許頌銘都嘖嘖直嘆,許頌銘也道出了自己的觀點,綜合兩人的意見後,定下了接下來的計劃。
許頌銘會心一笑,對季拂心更是讚賞,他眼珠子溜了一圈,說了一通恭維的話後,便揣摩著季拂心的心思循循善誘:“王爺感恩您的恩德,對您親力親為,其中恩義不消某說,公子也應知曉。實話而言,某許久未曾見過王爺真心一笑,自打公子來後,王爺的心情都開朗許多。公子有如此才情,而今身份又有所不便,可曾考慮留在王爺身側,做他助力,也可躲避禍端。”
季拂心愣怔半晌,將眼緩緩垂下,一聲嘆息在空中團團繞繞,讓人聽者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