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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要將我弄成藥罐子不成,”季臨川橫了晏蒼陵一眼,將那些有的沒的藥推拒開來,“我一會兒歇會便好,不必擔憂。”
“璟涵,你若有何需我相助的,只管說,我定會助你。我只求你一時,”晏蒼陵頓了一瞬,目光直白地盯著季臨川的眼瞳,深邃地似能將人吸食進去,“你若有事,定要告知我,不要瞞著。”
“嗤,”季臨川笑了出聲,“我能有何瞞著你。方才我不是想告知你,麼,是你不願聽。”
晏蒼陵搖首:“你今日說,不代表明日不會瞞。今日若非我見著你的不對,你豈非會……不說了,你立誓便是。”
季臨川咂了咂舌,這人好生霸道,自個兒還未應呢。
“璟涵?”晏蒼陵揚了一聲,季臨川嘆息一聲,乖乖地立了誓。
晏蒼陵繃緊的線條,徐徐舒展開來,他會心一笑,給季臨川餵了一口水,岔開話題道:“也不知王斌同你爹怎樣了,該不會打起來罷。”
“說到這事,”季臨川放下手中茶盞,視線凝注在晏蒼陵身上,一字一頓沉得如同來自深淵,“我還未問你,關乎我爹之事呢。”
晏蒼陵心頭一跳,面上仍故作從容鎮定:“你爹何事。”
“你要我有事,都不瞞你。那你呢,你可能做到事事皆不瞞我,老實告知我?”季臨川不給晏蒼陵辯解之機,繼續唸叨,“人總說待人以誠,朋友當是如此,情人……”他一頓,臉上生起淡淡的紅暈,“情人亦是如此,若朋友時都隱瞞彼此,情人的話……嗯,總之,你還要瞞著我麼。”
看緋色爬上了季臨川的耳尖,晏蒼陵又驚又喜。季臨川主動提及“情人”二字,可是他承了自己之意?心頭湧上喜悅,晏蒼陵握住了季臨川的手,支支吾吾地道:“璟涵。我……你……”
“我什麼,你什麼,”季臨川嗔了一句,將他的手開啟,偏移了頭借風散去面上燥熱,“你若再不老實說,我連朋友都不同你做。”
“說……”晏蒼陵嘆息,論他在他人面前如何英明神武,對上季臨川那對真誠而無暇的眼,他便成了一隻軟貓,“唉,你想知曉什麼。”
“你在臨行前,問我如何對付固執之人,這固執之人說的可是我爹?你為何要如此做。尚有,王斌當真是替他大哥報恩的麼,為何言辭間倒像是替他自己不平。”
一口氣抖出如此多的問題,晏蒼陵倒真不知該先回復哪一個了。一口嘆息在胸前迂迴婉轉,最後吸入口中,化為了一句句肺腑之言。他毫不避諱,將自己所有的算計一一道出,連同王斌之事的緣由也說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話盡之後,他毫無愧疚之色,反而挺起了背脊,端肅容色,正視季臨川頗為不悅的目光——到底他害得季崇德揹負了謀逆之罪,身為季崇德之子的季臨川,自然會不快。
晏蒼陵本準備好了一番義正言辭的話語,想勸動季臨川,不想季臨川卻自眉間展露了笑意,輕輕拍了拍晏蒼陵的肩頭道:“你辛苦了。”
沒來由地道出如此一句話,晏蒼陵尚有些發懵:“你……不怪我?”
“怪你?嗯,我當是要怪你。怪道我爹見著我會目光躲閃,說話支支吾吾,原他是揹負了謀逆之罪,生怕我擔憂。”季臨川不怒反笑,“但我卻不得不誇讚你一聲,此計用得甚好,我甚是讚賞,若非有此妙計,只怕爹還心掛朝廷,落於那人,呵,之上。”
晏蒼陵心頭一跳,聽罷季臨川這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哪兒不對勁,卻道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索性將其瞥去,問道:“璟涵,”他握著季臨川的手,將自己滾燙的熱意湧上季臨川的掌心,“你當真不怪我?”
季臨川搖了搖頭:“不怪。”他頓了一瞬,猜到晏蒼陵要問什麼,斂下了雙目,目光晦澀不明,“不要問我為何明知謀逆是大罪,卻不怪責你,我不想道明。我只問你,慕卿,你是否真的有心天下。”
晏蒼陵出口的話不需過腦,聲聲鏗鏘:“是!”
“可你知謀逆天子,乃是死罪?你卻還是要拖我爹下水,有何用意。”
“有何用意?“晏蒼陵苦澀一笑,”我能有何用意。而今天下世道黑暗,你爹被小人誣陷,天子聽信讒言,便將其流放遠處。朝廷局勢一眼可見,你以為你爹還能回朝廷麼,不。他回不去,非但是小人不容他,天子不在乎他,尚有他自己,心存護著天子之心,終有一日會被小人利用。你爹是骨鯁之臣,奈何遇上了不適合他的君王。他當是侍奉明君,替明君拋頭顱灑熱血,而非伺候一昏庸無能之帝,成為他人手下的棋子。我謀逆天子固然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