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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的心思。先以暴動,斷了他們的退路,再以今日之爭,將其逼入絕境,最後他們走投無路,唯有投靠自己。在樂麒鼓動下,眾犯人果然站起拱手,表示樂意追隨晏蒼陵,望他相濟。
晏蒼陵自然樂得應下,同大夥兒道明瞭自己身份,引起一陣驚呼,而季崇德在一怔後,看晏蒼陵的目光也有所改變,似有探尋又似有揣摩。晏蒼陵並不知季崇德對自己的態度變化,當下整頓了隊伍,帶著一干眾人,帶著勝利的喜悅,策馬揚鞭而去。
不想,經過隱匿行蹤,長途跋涉回到芳城時,晏蒼陵卻聽到一驚人的訊息。
“什麼,恩人走了?!”
☆、第三十五章 ·追人
晏蒼陵幾乎下意識地就扯住了許頌銘的衣襟,臉色慌張;聲音陡然放大:“你再說一次!”
許頌銘將錯開晏蒼陵直白的視線;歉疚第搖首:“公子今兒早離開王府了。王爺;某已盡力挽留;可公子執意要走,某又不敢傷他;只得喚小廝送他一程了。但王爺請放心,”一看晏蒼陵的臉色不對,許頌銘立馬加了一句;“某生怕您趕回時見不著他;便讓小廝故意帶公子在城內轉;而公子手上的過所亦是無效的;因而此刻定未出城;您去追尚來得及。”
“可惡!”晏蒼陵一腳跺上地面,無暇再問季拂心如何離開,又是為何離開,當下喚人同他去尋,許頌銘也不敢耽擱,一面喚人招待晏蒼陵帶回的人,一面找人陪同晏蒼陵尋人。
不想許頌銘方一轉身,晏蒼陵已化作迅風衝了出去,轉眼,便只見飛塵漫天,毫無人影。
晏蒼陵急躁地在路上尋找,許頌銘方才落了一句:季拂心坐的是一輛普通的馬車,拉車駿馬通體黑色。晏蒼陵不急細問許頌銘,已挨家挨戶地尋找馬車了。季拂心所用之馬是王府的,對於常年居住王府,熟悉王府內每一樣東西的晏蒼陵而言,尋這樣一匹黑馬十分容易。
約莫半個時辰後,晏蒼陵駐足在了一間算不上大的酒樓門前,打眼一望,那停留在門前的馬車十分眼熟,分明是他王府所有。
“公子,您小心些,我扶著您罷。”晏蒼陵因疾奔而喘起的氣方能順會,便聽一人之聲耳中作響,他轉身一望,認出發音之人正是王府的小廝。
小廝也見著了晏蒼陵,大喜過望,臉上的笑意怎生都擋不住,立馬轉身對著還未跨出酒樓的人揚聲高喊:“公子,公子!主子回來了!”
磕!
短促的一聲響罷,小廝便跳起來叫了一聲:“呀!公子……”“子”字未落,便聞風聲一過,緊接著晏蒼陵現於面前,扶住了一個險些摔倒之人。
“恩人……”晏蒼陵近乎是帶著哭腔方道出這一句話,他是有許久未曾見過季拂心了,久至他看著眼前這人,都深覺陌生了。上次臨別時,季拂心尚面色紅潤,一臉精神,乖順地坐在輪椅上靜望著他,而今的季拂心卻瘦得他都扶不住了,那一雙無法行走的腳也踏實地踩在了地上——季拂心能行走了。
晏蒼陵低首一看,心底劃過一絲痛意,手中握著的手腕,竟瘦得連青筋都無法壓下,一根根清晰地凸起,指節蒼白無力,晏蒼陵毫不懷疑,若是他將人抱在懷裡,他定會感覺到那骨頭硌著自己的痛意——事實上,他也如實做了。
“恩人,你……”萬千言語,倏爾間化為了一個擁抱,晏蒼陵抱住了季拂心,將頭深深地埋在季拂心的頸部,激動的熱淚盈滿眼眶;他既是欣慰,又是高興。自己做了那麼多,一切都值了。
“恩人,恩人……”他激動得不能自己,他甚至無法從嘴裡擠出哪怕隻言片語去表述內心的震驚與感動,唯能反反覆覆地叫喚著恩人恩人。
然而,比之晏蒼陵的熱情,季拂心自始至終僅有輕略一顫,之後便木著身子,既未伸手回擁晏蒼陵,也未發一言。
僵直的身體透出森冷的疏離,晏蒼陵察覺不對,忙將季拂心鬆開,關切地問:“恩人,怎地了,你無恙否。”
小廝上前一步,在晏蒼陵耳邊竊語:“公子這般模樣已有段時日了,消沉得無法進食,若非我們勸慰著他好歹吃了一些,只怕唉……”
一聲嘆息分明綿延無聲,卻如驚雷炸開於耳,消沉了一段時日,尚無法進食,究竟他不在王府之時,發生了何事!
晏蒼陵眸中怒火燃起,抓著季拂心的胳膊大聲便問:“恩人,這究竟怎地回事,莫非有人欺辱於你。”
然,季拂心卻狀若未聞,輕飄飄地將他的手丟了開去,再一提步,仿若陌生人般,側過他肩頭朝走了出門,同小廝揚了揚手,喚他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