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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大疑難之事,可遞交訴狀,經由百官稽核,交由他親自看。
而今日卻非聽取民意日,此人也未遞交訴狀,卻要求見晏蒼陵,未免太過無禮。
晏蒼陵本家親戚甚多,但因他是成年後方同父母親相認之故,同那些親戚平日甚少往來,加之他不喜立一些無用的親戚為王,故而自登基以來,所立藩王均是自己在當攝政王這兩年間所挑選出的能人,他身邊的親戚一個都未立,以致他同親戚的關係更是疏遠。而今,這所謂的親戚如此膽大地找上門來,未免太過狂妄。
“讓李公公去看罷,”季臨川輕推了推晏蒼陵,“李公公見多識廣,他知曉如何處理的。”
晏蒼陵眉頭皺皺:“動用到李公公未免太過小題大做了罷。”
“一般人誰敢胡說自己是天子的親戚,他既然如此敢說,那他定是你的親戚了。如此一來,那人也算是皇親國戚,動用李公公也並無不妥,讓李公公去,也好表示我們對皇親國戚的尊重。”
“也好,”晏蒼陵點頭道,“那便讓李公公去罷。”
李公公受令出宮,約莫一盞茶的時刻,他便回來了
原來到來之人自稱乃是晏蒼陵的堂叔晏氏,因其所做的生意一落千丈,最後他決定變賣家產,維持生計,豈料變賣了家產後,當鋪竟給了他一張假銀票,導致其無法兌換真銀,他去尋那家當鋪討理,那當鋪也不肯認,告到官府去,也因證據不足而不了了之,他的髮妻又在此時生了大病,留下一個幾月大的孩子便走了。孩子無人來帶,他又身無分文,欠債累累,聽聞天子恩義,想到自己乃是晏蒼陵的親戚,便來投奔晏蒼陵了,期望晏蒼陵能幫助他,給孩子一頓飯吃。
季臨川聽罷,皺緊了眉頭:“這孩子的父親也真是的,從南方到往北方,一路艱辛,他也捨得帶著孩子如此奔波,若是我們不應的話,孩子豈非又得跟著他奔波。他便不能尋人借些錢,週轉週轉,待生意好起來再說麼,況且這一路上來,莫非還未聽說到假銀票可換真銀之事?”
李公公隨之解釋道:“那人自稱他先天有疾,髮妻離世,自己生意又沒了後,心病交加,恐怕活不了多時了。那人試圖去尋身周的親戚借錢,讓其幫忙撫養孩子,可是親戚們皆不願白養這孩子,均拒絕了他。他在沿途趕往京城之時,半路遇到了山賊,不幸被劫走了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因而他也無法兌換現銀,只能一路趕來京城了。”
季臨川不再言語。
晏蒼陵揮手:“讓他進來罷。到竹玄殿來見我。”
“是,小的告退。”
不久,李公公帶著一形容落魄的男子到了竹玄殿,那人滿面風霜,臉色慘白,形如枯骨,相較之下,他懷裡的孩子卻被保養得十分之好,甜膩膩地縮著手,在他懷中打著盹,睡得可香。
季臨川一望到那孩子的模樣,就痴了,白淨的一張臉,還帶著嬰孩的粉色,白白胖胖的模樣,討人歡心得緊。他轉過頭去,同晏蒼陵對視了一眼,相繼頷了個首。
王大夫受了晏蒼陵的令,去給那男子探病,結果不盡人意,原來那男子已經病入膏肓,不久便將離世。
晏蒼陵嘆息一聲,眼前這男子他從未見過,但那人眉宇間與臉部輪廓確實同自己的爹有些相像,那男子說出了自己的難處,抱著孩子跪下磕了數個響頭,聲淚俱下,祈求晏蒼陵幫助他的孩子,他道這孩子方出世未久,髮妻便離去了,至今還未能孩子一個名姓,他不求別的,只求孩子能尋到一個好人家,被撫養成人。
季臨川聽聞後,微微動容,看了晏蒼陵一眼,頷了個首,親自上前接過了孩子,笑著道:“我們會好好撫養這個孩子的。”
那人聽罷,喜上眉梢,又是數個響頭磕下,晏蒼陵不忍見之,將他扶了起來,派人去將這男子送到客房好生伺候,至於這孩子暫時交由奶孃來帶。
男子灑淚謝過,跟著侍女走了。
目送著那男子離去,季臨川長長一生嘆息,可憐這孩子自小便沒了雙親,他輕輕地點到了孩子粉|嫩的臉上:“好可愛,可惜他還在熟睡,若是睜開眼,一定會更漂亮。”
這時,好似聽聞到了季臨川的呼喚,孩子嘟囔了幾聲,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一雙眸子燦若天星,漂亮得連季臨川都禁不住感嘆幾聲:“好可愛。”
一個弧度化在了唇角,這孩子竟然笑了,笑得天真無邪,無憂無慮,彷彿一股清泉,洗滌著眾人汙濁的心。
“我們收養他罷,我們不是正缺一個孩子麼,就他了罷。”
“隨你,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