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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涵,璟涵……”晏蒼陵嘶聲痛哭,如同無助的孩童,緊抓著季臨川這一支撐著他的力量,將所有苦痛,灑淚而下:“晴波死了,我便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她死了……”眼睜睜地,切身實地地感覺著她,在最後一刻的愛恨,在最後一刻的痛苦與絕望。
他一字一句地,含著淚,將自己的夢告知了季臨川,當夢在話語中盡的時候,他再次淚流滿面,化開了無盡的悲傷:“璟涵,璟涵。”他一遍一遍地抱著季臨川叫喚,他在害怕,害怕季臨川也如晴波一樣,同那個心上人永生錯過。
“別怕,我還在,我不會再同你分開。晴波已走,我若再走,便是對不起晴波了。”
晏蒼陵回應他的是一個熱烈的吻。晏蒼陵的吻一向都是溫柔的,生怕一用力便能將季臨川揉碎,卻在今日,霸道得近乎要將季臨川吞之入腹,狠狠地席捲著季臨川腔內的味道,太過用力,太過深情,也太過痛苦。
吻是他用來發洩的最好方式。
“若是不想晴波死得不值,便替她揪出幕後黑手,保護好夢容罷。”
話在耳邊遺落時,晏蒼陵滿目淒涼,他定定地凝望著季臨川,嘆盡了一生的嘆息,淺淺地說了一個字:“好……”
只是不是現在,現在的他,需要休息……他太累了,那夢中晴波經歷的痛楚,無論是身或是心,至今還深刻地烙印在他的身上,痛得他呼吸都帶著絕望的苦痛。
“慕卿好好歇息罷,”將晏蒼陵的頭攬入自己懷中,季臨川便宛如母親一般,用他溫暖的手順著晏蒼陵的背,給他哪怕只有零星半點的安慰,也要讓晏蒼陵心安。
“璟涵,你還在,真好。”他沉沉地睡去了,在這一刻的安慰中,稍稍勾起了幸福的唇角。
逝者已逝,生者當珍惜彼此。
。
翌日,晏蒼陵強打起了精神,帶著季臨川去了冰窖之內。看到晴波屍首的一霎那,晏蒼陵眼底的淚,又失控地奪眶而出,只能將頭錯開,靠在季臨川的身上,以免自己的無助被他所見。
季臨川不能身臨其境,不懂其中悲愴,但從晏蒼陵生動的描述中,也大致地明瞭了晴波死去之時的苦痛。看著那一具毫無聲息的屍體,心頭也如被針刺一般,麻麻的,痠痛著。他見到晴波的次數並不多,但每一次相見,都記得那張一直掛笑的美麗容顏,此刻那張臉卻再也見不著了,取而代之的是這個焦黑得看不清的面龐。
“慕卿。”他輕輕一拍晏蒼陵的肩頭,微微含笑,用自己獨有的方式,鼓勵著晏蒼陵站起。
晏蒼陵深吸一口氣回神過來,看了身側樂麒等人一眼,便踏步上前,蹲下身,在晴波的屍身上環視一週,對著準備好的仵作道:“將她的嘴撬開。”
仵作應了一聲,如實照做,撬開她嘴時,便見到了那一個被她死咬在唇中的斷指。仵作驚呼道:“奇也怪哉,上次我到來時,還撬不開她的唇呢。”
晏蒼陵背過了臉去,並不答話。人總說死後會有魂,晴波已將過去經歷之事,託夢告知,她在人世間的餘願已了,是以便放心地離去了。
取出斷指後,晏蒼陵繼續喚仵作將晴波的左手掰開,同樣也從中翻出了一塊手心大小的令牌。
“嗯?你怎知這些東西在晴波身上。”樂梓由不明所以,出言問道。
晏蒼陵苦澀地一笑:“晴波託夢告知我的。”說得輕巧,其實,那也許並非託夢告知,而是讓他的魂上了晴波的身,去感受晴波的愛恨。
令牌呈現在自己面前時,晏蒼陵眉頭一深,擰眉盯了半晌,卻想不出這令牌為何人所有,只有將其交給樂梓由:“務必要查清,究竟為何人所有。”
“放心罷。”
“至於這斷指……”晏蒼陵低頭端詳,這斷指因受煙塵之故,染了不少的灰黑,但晴波死咬著口將其保護得很好,斷指根處有厚繭,拇指寬大扁平,可見是習武之人,但除卻這並未便看不出什麼不同了。
晏蒼陵揉了揉眉心,那時他隨同晴波的眼去看時,因是背光之故,只能依稀看見那四人的臉,並不清晰,他沉了沉面容,揚手一揮,令樂麒道:“去找這活著的兩人,一人胯下有傷,被斷了根,男子體徵會有所變化,另一人被劃破了腹部,如今不知是生是死,兩人約莫這般高,”他比劃了一個高度,再將兩人的身形道出,“大致是這模樣,至於容貌……”他一轉身,對上小悅,“你來說。”
小悅卻也搖了搖頭:“當時天太黑,我只依稀看見了一些,並不清晰。”
“那便去找罷,”晏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