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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晏蒼陵形成南相、芳城,以及鄴城三地連成一體的勢力。晏蒼陵將牙兵被派遣到了鄴城駐守,並在到達鄴城當日,開放糧倉,救濟當地百姓,百姓們遂對晏蒼陵感恩頌德,一些有為青年也紛紛加入了牙兵,成為晏蒼陵的助力。
三城的儲物地道在連夜趕工時,終於打通,晏蒼陵收到成御相的兄弟從四面八方帶來的訊息,與季臨川等人商議後,深覺時機已經成熟,是適合該起兵了。遂將一切準備好,待一好時機到來,便借安瞬言的名義,揚起“天子不仁,大義滅親”的旗號,帶兵攻下京城。
豈料,這兵還未能出城,便被一訊息,堵在了府內。
“嗯?西城同善巢兩國又派兵入侵我桓朝國土?”季臨川面向著許頌銘,木木地瞪大了眼,明顯對這訊息不敢相信。
“不錯,某今日收到訊息,西城同善巢兩國已在年前謀劃好,意圖趁著我桓朝朝廷大亂之時,一舉拿下我桓朝江山。”
“可惡!”砰地一拳砸在了桌上,晏蒼陵面生惱意,牙齒狠咬在了下唇之上,“在這等時候攻來,定是想趁著我桓朝大亂,無力迎敵時,侵佔我桓朝領土。”
同在書房商議的眾人,盡皆沉默,無人敢置一詞。
成御相抱胸敲了敲自己的胳膊,向來掛著笑容的臉上也騰起了憂愁:“方才我兄弟也給了我訊息,西域兩國攻入我桓朝,確實不假。”
“只是……”傅於世續話道,“我有些擔憂,而今朝廷亂成一團,各地藩鎮連起,百姓起義不斷,安天仁拿何兵力去對付兩國聯手的攻勢。”
“朝中至今能坐鎮並靠得住的大將軍有幾人?”晏蒼陵陡然問出一聲,傅於世卻以長久的沉默回話。
“你想聽真話?”
“當然。”
“莫非情況不樂觀麼?”聽得傅於世這一聲問,季臨川眉心也沉了。
“自然不樂觀,”傅於世嘆息一聲,抿了抿唇,“自何勁一事後,安天仁生怕再有朝中人起兵直攻自己的面門,遂將京畿同北軍的軍權攏於自己手中,而對一些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生命的大將軍,則貶的貶,殺的殺,而今留下來的,要麼是家世過硬,要麼是阿諛奉承討好安天仁的,你們可以想象,這真正能用之人又有幾個。依照我的猜想,真正能帶兵上陣殺敵的大將不出三人,可這三人,是安天仁手中僅能拿得出手的大將了,若是安天仁將其全部派往對付西域兩國,那朝中的兵力則虧空,容易被王恩益一黨之人奪去,若是不拿,則有可能會被西域兩國侵佔我桓朝國土,以致國衰人亡。那麼他至多隻會派遣一人前去,可是你們可以想象,僅有一大將,對上兩國之將,如何能勝,是以我猜想……”傅於世猛一抬首,視線直勾向了晏蒼陵,“他很有可能,會對各藩鎮的節度使或王族,施以重利,讓其助自己打退外敵。”
晏蒼陵緘默不言,斂下雙瞳,藏在劉海之中,看不出眼底的情緒。家國大義在前,自身利益在後,不論出於何種考慮,必得先攘外方能安內,若真被善巢同西城侵佔了桓朝國土,那將來即便他打下了江山,也得因休養生息之故,忍受被侵佔國土的侮辱。所以這趕跑西域人一戰,必須得打,還得將其打得落花流水,挫傷他們計程車氣,讓其在桓朝內亂之時,不再生出侵佔之心。
季臨川悄然逮著他冰冷的手握了上去,安然地送去一笑:“目前情況尚不明,興許朝廷軍能對付他們呢。現今安天仁還未下旨要你出征,便先不忙。你若此時出征攻打西域兩國,反而會落得違抗天子聖令的罪名,倒不如靜觀其變。”
心頭堵路之石,因著他這話而被炸開,晏蒼陵反手握上季臨川的手,從指縫間將自己根根手指塞入:“你說得也是,不妨靜觀其變。至於這起兵之事,便先擱著罷。我無法在自己的國家被人侵略時,還於自己國家上捅上一刀,只是可惜了這好時機,春末起兵是最好的。”
“無妨,”季臨川緊了緊手心,微勾起一抹淡笑,“我們再等一年也是可以的。”
“但願如此。”晏蒼陵回以一笑,“希望我桓朝能撐過去這一劫。”
“定是可以的,我們不妨等待好訊息罷。”
“好。”
然而,好訊息未等到,卻在一個月後得來了一個壞訊息。
這日一大早,季臨川還窩在被裡賴床時,便聽樂麒來向他稟報,宮裡來人了。
他立刻翻被坐起,匆忙穿衣,到客堂去迎接來人。
去到之時,那公公已展開了聖旨,吊著一個尖細的嗓音念著聖旨上的內容,摒去其中廢話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