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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
長夜寂寞,行館的燈火在一瞬的風吹過後,悄然無聲的熄了。而過不得多時,趴伏在牆頭的弩手,便有一人帶著口信,奔回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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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送走夢容後,便有人來向安天仁稟報昨夜行館中晏蒼陵的反應,安天仁聽罷後,雙眼一眯,笑意自皺紋上漫到了下耷的唇角。
揮手讓稟報之人下去,安天仁在殿內抱胸走來走去,李公公隨侍一旁,見此情況,眉頭一挑,捏著細嗓便問:“皇上,而今晏王已在你掌控之中,為何您仍愁眉不展?”
“你不懂,唉,朕不知他這所謂的等時機,是要等些什麼……不成不成,朕不能讓他等到時機將人帶走……可是,朕又不知這時機是指什麼,朕如何防範?”絮絮叨叨,念個不停,如今還正是氣勢最旺時,他卻想到那些不安的因素,白白消耗自己的氣勢,磨去自信,簡直是杞人憂天,白費精力。
李公公卻不點破,反而就勢問道:“那皇上可有想出應對之法?”
“朕要想到,這會兒還在這瞎轉麼!不成不成,一會兒派人加固對晏王妃的看守。咦?好似朕還不知晏王妃的名字。”
李公公就笑了:“皇上,昨日晏王妃不是告知您了麼,他名喚凌涵。”
“凌涵……”將這兩字放嘴裡唸了又念,安天仁卻念不出什麼東西來,眉心一蹙,忽而想起自己當時所聞的那聲驚呼,他記得沒錯,那個曾被他深鎖宮中之人,驚呼時便是這悅耳之聲,“去,讓高餘去查這晏王妃究竟為何人,務必要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是,小的省得。”
“嗯,不錯不錯,”安天仁笑眼眯眯,“走,我們到季林閣去!”
。
季林閣是哪兒,季臨川最清楚不過。
這兒是他這輩子最恐懼的地方,他曾在這兒受盡了折磨,也曾在這兒流下他手腳筋的鮮血……對,這兒便是他被幽禁宮中之地,當時,便是因他被拘於此,安天仁方會將此處易名為“季林閣”,而此刻,他便是被軟禁在了季林閣中。
安天仁很聰明,知曉利用人性的恐懼,將季臨川軟禁在了這個充滿陰影之地,季臨川也不得不承認,安天仁此舉成功了。
他一入這裡,渾身便震顫不已,連走路都帶著怯意,橫目一掃,看到地面時,眼前彷彿便出現了他過往被斷手腳筋的一幕,視線著於床上,彷彿看到那個無助的自已咬緊牙關,蜷縮在床上,忍住洩出口的求饒呻吟……太多太多的故事,從看到這熟悉的擺設時,一一從心底深處漫天捲雲般翻湧而上,逼得他幾乎窒息,讓他連夢中,都能聽見安天仁那桀桀的怪笑聲。
安天仁到來時,季臨川仍坐在床頭,雙手抱膝,有如一具行屍走肉,不知人間冷暖邪惡,看著周圍的眼中都毫無光彩。
聽聞到安天仁駕到時,眸光方稍微被外界的陽光攪動了一下,幾乎是同一時刻,他反應似的就衝到了櫃邊,發狂地四處尋找著不知什麼東西。
安天仁入閣時便見到季臨川背對著自己,在櫃中到處翻找,不知在做什麼,他疑惑地一挑眉,細聲問道:“晏王妃,你在作甚?”
季臨川手中動作一滯,又繼續翻找起來,他記得,當時這兒有一把匕首,那時安天仁便是從這兒翻出了匕首,劃破了他的手腳筋,可為何,這匕首找不著了找不著了……
“晏王妃,你莫非想找的是這個東西……”
季臨川猛地回頭,便看到安天仁笑眼眯眯,搖晃著一把熟悉的匕首。
心神瞬間被這把匕首攫取,勻不出半分給安天仁,他喉中一聲嘶叫,便想要撲身而上搶奪匕首,但在這一瞬間,他腦中不知被什麼光給劈中,驚醒過來,生生止住腳步,將怒容一擺,轉而撲向安天仁,怒吼著就要打安天仁,將一兇惡之人的模樣表現得淋漓盡致。
趕來的侍衛將他攔下,抱著他往後拖去,而安天仁受了一場大驚,丟開匕首,大揩了一把額上的虛汗,看向那紅著眼張唇罵自己,喚自己放他出去的季臨川,心頭一抖,恍然憶起李公公言道晏王妃岳丈之事,一時受驚,顧不得同晏王妃攀親帶故,連忙丟下人,喚人將其看牢了,就甩袖而去。
卻不知在其身後,李公公悄然遺落了匕首一把,在季林閣中。
安天仁本想著能用匕首來吊起季臨川的記憶,好讓自己認出人,結果,反而讓自己大驚一場,掃了興致。一回君舒殿,他走來走去不得安寧,提筆批改奏摺都深覺落筆無力,遂又趕去尋了夢容,以解心頭煩悶。
夢容一聽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