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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情恍惚起來,幽幽地望著身後的風景,看高樹落葉一片寂寥,心也跟著悵惘,“不知孃親現今如何了,我好生想念她,不知何勁的大軍可有傷害到她。可恨當時在宮中並未能見到她,不然也不會……”
“璟涵,”晏蒼陵心頭狠狠一跳,抓住了季臨川的手,不自禁中洩出了抖意,“你娘定會沒事的,放心罷。都怪我一時心急,忘了這事,我立時書信一封給你的高叔叔,讓其相助來查。”
“不必麻煩高叔叔了,”季臨川臉上化開了苦澀,“若我娘還活著,他當時定會給我帶來孃親的訊息的,可他卻未給我透露隻言片語。慕卿,你們不必再瞞我,我想孃親她已經不在了罷。”
他說這話時,目光是堅定,那目中的堅毅讓晏蒼陵都禁不住地顫了一顫,他有些心虛了,不敢對上那對澄澈的眼睛,生怕他會被那雙眼所洗滌乾淨滿腹的謊言,不自禁地道出真話來。
“璟涵,正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事情未有定數前,不可妄自猜測,”晏蒼陵抓住了季臨川的胳膊,強忍著酸澀開口道,“你切莫多想,你娘定是還在人間的,其實……其實我同你爹一直都在暗中調查你孃的下落,只是生怕讓你知曉後,懷揣希望,最後卻來不好的訊息,你無法接受,故而寧願不告知你,以免你受到打擊。”
“當真?”季臨川含著不確信的音問道。
“當真,”晏蒼陵終於找回了自己的目光,直視著季臨川,“我沒有騙你的必要不是?璟涵,相信我,你也要相信你娘,她一定會好好的,等著你同她相聚。”
季臨川的嘴角稍稍彎起,化開了笑容,點著頭應了一聲:“好,我相信,也相信你們,慕卿你也辛苦了。”
“說什麼傻話,你娘也是我岳母,尋找她我義不容辭。正好這幾日王大夫研製出了一種毒藥,可用其下在安天仁的飯食中,慢慢損害他的身體,過幾日我派人上京打探你娘訊息時,也可將其送到夢容手中。”
“嗯,你看著辦便好,你做事我放心。不過,你得考慮考慮,權衡下雙方的勢力,畢竟安天仁若出事,王恩益定一家獨大,很可能會不利於我們後頭的事情。”
“這也是我想考慮之事,但王恩益這人太過狡猾,明明知曉他背後做了不少的惡事,可卻苦無查證,便是晴波的死,也找不到證據。而那張作偽的銀票,也無法牽到王恩益的頭上。這人太過厲害,所有一切惡事的來源,都在源頭時斷了個乾淨,壓根查不到他的錯處,若是能有一條牽引的證據便好了。”
“不必心急,左右我們現今被軟禁王府,安天仁對我們放心得很,不怕。”
“說來,我原以為安天仁會讓宋律殺了我,卻未想,竟然只是軟禁,我委實琢磨不透他了。”晏蒼陵揉著眉心,頭疼得緊。
“我猜想,”季臨川一頓,再次強調,“我也只是猜想,很可能他不殺你,是因當今朝廷局勢不明,他不敢隨意動手,還想著放過你一馬,讓你感恩頌德,相助於他,當然,這個理由太過荒誕,我也不知是否成立。”
“我也深覺這不大可能,好端端的為何要放過我的性命,不過,”晏蒼陵聳肩道,“我對他而言,不過是個權勢被架空的閒散王爺,估計在他眼底,我成不了氣候罷。”
“也有這等可能,聖意難測,誰人知曉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呢。我們只要好好地過我們的日子便好,若真是有什麼,你詐死便成了。莫非還怕他一個安天仁麼?”
“嗯,都聽你的,現今我們便先好好地過日子罷。”晏蒼陵戳了戳季臨川的臉,環住了季臨川的肩頭,輕輕順著他微亂的長髮,動作雖柔,但眼中不見一分柔情,反而在不經意間,盛滿了哀色。
當夜,晏蒼陵趁著季臨川沐浴時,悄悄去尋了季崇德,誰人也不知他同季崇德說了什麼,只有人看見,他在走出季崇德房間時,紅了一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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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一瓶毒藥落到了夢容的手心裡,她握著毒藥緊緊一攥,面上生出了狠色,問了一聲送藥來的內侍該如何使用後,當夜開始,便將藥悄無聲息地下到了安天仁的飯食裡。
此藥表面看來毫無徵兆,但卻會讓人容易疲憊,精神恍惚,久而久之,便不能做事,嗜睡。安天仁因何勁大軍之事,一舉端了何家一黨,並藉機端了王恩益一黨。可無論他如何動搖王恩益一黨,他此刻手中掌握的權勢都不足以同王恩益餘下的勢力抗衡,安天仁開始害怕,在發現自己精神衰弱,注意不集中後,竟走了偏方,尋人煉製長生不老藥,結果使得自己的身體虧空更甚,忽然間便這麼大病了一場,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