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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餓,不過我不會打麻將。”
“沒關係,我教你。”
他白少見了人從來都擺著一張連笑都是不冷不熱的臉,黑漆漆的眼珠上那垂得像小森林的睫毛,盯著誰看久了都覺得��沒擰K�運�茫克�運�疾緩茫∪緗袢詞前謐盼氯嵛蘚Φ牧晨祝�腥碩啾∏椋���濫芪�旨柑歟�
謝翎嫉妒得牙根癢癢,忍不住伸手去摸口袋,空的,他在戒菸。他也不是什麼偶像劇裡的痴情漢,以前也要死要活地追過電視臺的一個女主持人,如膠似漆正兒八經地談了兩年戀愛,狐朋狗友們都以為他動了真格要升級為人夫,他卻跟女主持人勞燕分飛了。原因是他跟女主持人的閨密,一個身材火辣的車模去開房被捉姦在床。
陳柏風曾特憂鬱特純真地說,男人都是禽獸,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陳柏風是相信過愛情的,可謝翎完全沒有。
愛情完全是費洛蒙作祟,而喜新厭舊、貪得無厭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性。
詩經《關雎》裡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輾轉反側。其實讓一個男人永遠都想著你的方式是有的,就是讓他求之不得——就比苗桐對他謝翎那樣。
謝翎突然把麻將一推,打了個哈欠:“不打了,煙癮犯了,找點什麼給我佔住 嘴。”
陳柏風摟住他的脖子:“哥這麼照顧我,弟弟無以為報,這點小事兒,來,絕不讓哥的嘴閒著。”說著誇張地噘起嘴往上湊,謝翎被噁心得半死,拽下襪子往他 嘴巴里:“滾蛋,少不要臉,你那臭嘴比廁所地板都髒!”
白惜言把麻將一推,對陳柏風的狗德行很是無奈:“你們收斂點,別汙了我家 孩子的眼。”
陳柏風吐出襪子乾嘔,謝翎雙臂抱胸,吊兒郎當地笑道:“這才哪到哪兒啊?
苗桐這個年紀,在農村跟她同齡的姑娘,孩子都抱了兩個了。白少可是專啃窩邊嫩草的主兒,啃完嘴巴一擦,只嫌我們髒,其實自己能幹淨哪裡去? ”
“……那也比吃著碗裡的,還攬著鍋裡的強。”白惜言口氣冷淡,相當不留情面,“謝翎,你有氣別衝著我撒,別跟個小孩兒似的喜歡搶玩具,搶不到就鬧脾氣,搶到了玩兩天就厭倦,與其怪別人不如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我這裡沒玩具給你搶。”
本以為易爆物的謝翎會藉機跟白惜言大鬧一通,可他眼皮一耷拉,懨懨的,不說話了。
酒店裡的人送菜過來,四個人開了一瓶紅酒,桌上也只有陳柏風這個沒神經的嘴不閒著天南地北地胡侃,嗓門雖大,可氣氛沉悶。
吃完飯謝翎一秒都不想多待,跟大爺似的,推碗就拉著陳柏風走了。
白惜言臉色也不太好,吃過飯看了會兒電視,而後去院子裡的湯池裡泡著。在早春含苞的櫻花樹下仰頭看著天上的雲,他的氣消得差不多了,苗桐把半張臉都埋進水裡只露出倆眼睛。
“你也太會看人臉色了,其實你想問什麼就問就好,我又不會對你生氣。” 苗桐從水裡冒出頭,唇上泛著晶瑩的水光,下巴貼著水面不好意思地笑:“我 是想知道什麼叫專啃窩邊草。”
白借言把頭靠在池邊,微微笑著:“你啊,還真是職業病,這麼點話柄都能抓到。其實是在國外留學時,最開始認識我的前女友瑞莎的是謝翎,因為都是中國留學生互相照應,於是他介紹瑞莎給我認識,我們三個經常湊在一起。瑞莎是個中俄混血的美女,十分漂亮,謝翎很喜歡她,鉚著勁兒地追她。瑞莎其實對謝翎也有意思,你想啊,嘴巴甜又會製造浪漫的帥哥擱在哪裡不是搶手貨?”
這個說法有點衝擊力,苗桐的下巴快掉到腳面了,關於白惜言的前女友她根本沒打聽過,倒不是不想了解他的過去,只是這種會讓她嫉妒的過去無法改變,作為聰明女孩還是乖乖的不問為妙。白惜言淡定地伸手幫她合上下巴,似笑非笑的:“怎麼?新鮮吧?關於你男人的前任的故事是不是與想象中有差別?”
苗桐乖乖地點頭,沒想到謝翎的獵豔覆蓋面還挺廣:“他們在一起過?”
“瑞莎當時是準備要和他在一起了,還挺幸福地跑來告訴我,她準備接受謝翎了。其實是很俗的玫瑰花加情書攻勢,可女孩兒們都愛這個。她是個挺好的姑娘,對感情也很慎重,還拉著我去做他們愛情開始的見證人。”白惜言笑了一下,攤開手,“你猜怎麼著?那時我跟謝翎合租一套房子,我帶著瑞莎回家去找他,結果一開門,就在客廳沙發上,謝翎正跟個熱情洋溢的法國少女用身體交流感情呢。”
“真夠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