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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那場荒唐的情事,他混沌之下隱約覺得是苗桐,可大腦又欺騙自己這是無關的人,他為懷裡的美入神魂顛倒根本就是豬八戒吃人參果。白惜言仔細探索懷裡的水做骨肉,柔軟細嫩入口綿滑,滿心的柔情縈繞,恨不得一口一口地吃下她。
什麼是迷戀,珍惜,陶醉,比初戀還要情濃,若以後少了這些少了苗桐,生命就是不完整的。他咬著她微腫的紅唇低笑: “以後再也不敢忽略你對我的影響了,我現在像個毛頭小子那樣為你發瘋。”
苗桐閉上眼伸出胳膊摟住他,蹭了蹭他的臉:“你這樣,身體沒關係嗎?”
“我的身體怎麼樣就由你來檢驗下好了。”白惜言氣息不穩地埋進她的頸子,把她接下來的話吞進嘴巴里。熱戀中的男女痴纏起來比蜜糖還要黏,鬧了小半宿才相擁著睡了過去。
白天苗桐醒來已經是中午,環顧屋子裡靜悄悄的,白惜言出去了。她慢騰騰地起床去洗澡,在鏡子裡看見自己滿身的紅痕,臉一熱,低頭認真洗澡。苗桐覺得不可思議,竟真的走到這一步了,一時間心頭也是說不出的感慨茫然,任花灑從頭頂澆下來。
等她洗完出來,白惜言已經回來了,指著她酌石膏上包的保鮮膜,一臉失落:“你倒是很聰明嘛。”
“可惜晚想到一天。”苗桐伸手捶了下自己的腦袋,懊惱地說, “笨。”
“別捶了,越捶越笨。”白惜言把蟹黃小籠包放到餐桌上,“快吃點東西,吃完去你們單位。”
“千嗎?”
“能幹嗎?”他眉毛一挑,目露兇光,“秋後算賬!”
苗桐一手去拿小籠包,小聲嘀咕:“……要男人出頭算什麼英雄好漢?”
白惜言就著她的手咬了口包子,揉亂她的頭髮: “你本來就不是英雄好漢,這是我應該做的。”
“其實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我能自己處理的。”
白惜言“嗯”了一聲後就去衛生間洗手,半晌,嘩啦啦的水聲裡他才細若蚊蠅般自語:“我知道,你一直很能幹,離開我也可以過得很好。”她走得乾淨利落,他回頭來找她,她也毫無怨言地接受。甚至受了欺負也不向他訴苦委屈,被表白時也能流淚坦然說出我愛你這種話。
這樣純粹又寵辱不驚,他不知道該去怎樣討好她。
雖說只過了一天,再回到社裡的心情卻已大不相同。像昨天那種狀況,十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叫囂著來找麻煩,從小被父母教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中國小老百姓不多管閒事是正常的,苗桐可以理解,可是遇見了難免有些尷尬,連問候都沒什麼底氣,只有李小花衝她招手,他昨天掛了點彩,臉上明顯的一塊淤青: “小苗,你來了啊,電話也打不通……手臂怎麼回事?”
“……骨裂。”苗桐說完向身後的白惜言介紹,“這是我們的攝影記者也是我的搭檔李小華,昨天他因為管我的閒事捱了打。小花,這是白惜言,是我的……”她一頓,白惜言已經微笑著伸出手, “是她的愛人,多謝您對我們家小桐的照顧。”
李小花忙握住他的手,笑道: “白先生不用客氣,我平時也受小苗不少照顧,同事互相幫忙應該的。”
兩個人寒暄著,苗桐進主編的辦公室遞辭呈,主編莊叔好言挽留卻隻字不提昨天的事社裡有什麼處理,只讓她別生氣。而後含蓄地說程飛的父親是做什麼的,要是鬧開了對社裡和個人都沒什麼好處。苗桐聽著也不插嘴,等他說完才點頭說:“主編的意思我明白,這件事和社裡無關,我辭職也是這個意思,畢竟要打官司的話在同一個屋簷下也不好看。”
這話聽在莊叔的耳朵裡,整個一個不知天高地厚油鹽不進。他惜才,不願意看小姑娘是意氣用事毀自己的前程,操著四川普通話正要繼續勸導,苗桐說了句“謝謝您這段時間照顧”轉身便出門。白惜言已經幫她收拾好了東西,與同事告別也花不了太多時間。
站在電梯口時,苗桐覺得人生真是變幻奠測。
“想什麼,一臉的苦大仇深。”
“沒想到,竟是這個原因離開這裡的。”
白惜言攬住她的腰,在額頭上“叭”地親了下笑道: “會發生的事情大多都是你沒想到的,無論痛苦或歡樂無需太在意,因為以後的日子還長。”
很久之後發生了一件事,被白惜言一語成讖,那也是沒想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