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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苗桐掃視了一圈,發現認識的只有白敏和他老公。
“小桐,你回房間去。”白惜言對她說。
苗桐明白過來了,肯定是為了朱玉珂的事來的,她點點頭,正準備進房間,那老先生卻開口說:“這是白家老四吧,我還是第一回見,不介紹一下嗎?”
白惜言剛要拒絕,苗桐已經走過去鞠躬:“趙伯父您好,我是苗桐。”
趙老爺子拊掌大笑:“好姑娘,只聽惜言說過你,真是不錯。今天我們趙家這一家子過來,是為了你哥哥的事,你也坐著一起聽吧。”
這個老東西是裝糊塗還是真糊塗,白惜言覺得鼻塞得更嚴重了,頭開始發昏胃部抽搐。苗桐挨在他身邊坐著,歪著頭看他放在膝蓋上的手。他的手握得緊緊的,青白的筋脈微凸著,苗桐看著那隻手微微走神,是了,在外人面
前她永遠都無法以戀人的身份握住這隻手。
很顯然他們的談話陷入了僵局,新成員的加入讓老爺子有了新的目標,轉頭來問苗桐說:“你哥哥有孩子的事,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而且她是最後知道的。
“如果我趙家跟白家結親的話,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都無所謂,關鍵是看惜言和姐姐們的意思,我只是個小輩,這種事情也輪不到我說話。”這話回答得很得體,苗桐往白敏的方向看去,白敏與她四目相接不自然地別開眼。
趙老爺子只當苗桐是懂事,一直繃著的臉也難得有了笑意,擺擺手說:“不要緊,不用那麼嚴肅,一家人坐下來聊個天而已。我外甥女和你年紀差不多,叫苒苒,你們女孩子在一起總會有話題,有時間讓你二姐介紹你們認識。”
“你們已經在商量婚禮細節了麼?”
白惜言打斷她,皺著盾頭說:“老爺子,就當是做小輩的冒犯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娶苒苒的。我原本就沒有娶妻生子的打算,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轉頭對苗桐說,“小桐,你回房間去。”
苗桐看了他一眼,白惜言的臉冷淡得很,盛怒到極致的他是沒有表情的。她什麼說話的慾望都沒了,一言不發地回了房間。接著外面傳來了不小的爭執聲,她也不想去理了,反正那是他們白家自己惹出來的事。
不知過了多久,苗桐朦朧中覺得臉頰刺癢,她伸手去揮,摸到滿手的滑膩和微刺的鬍渣。
“你的心可真寬。”這樣都能睡得著,白惜言心裡苦笑著嘆息。
“人都走了?”
“走了。”白惜言起身把衣領的扣子又解開一顆,把瞼埋在地的小腹上,慢慢地嘆了口氣,“我累了。”
苗桐盯著他頭頂的髮旋,冷淡地問:“你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滿心的柔情好比被—桶冷水澆下來,白惜言撐起身子,恨不得將這張冷靜的面具撕掉,咬牙切齒地說:“你要我說多少次,沒有婚禮,沒有別人!”
“可趙家不會善罷甘休的吧?”
“你的意思是,我娶了苒苒,你偷偷摸摸地跟我在一起?”
苗桐看著他的眼睛,笑了:“反正都是偷偷摸摸的,怎麼偷偷摸摸的不都是一樣的?”
面前的人消極、冷淡,像仙人掌。白惜言不客氣地打了她一巴掌,不疼,只是單純的警告。她說了不該說的話。有些話可以隨便說,可有些話說了就是岩漿,會留下難以磨滅的傷痕。
白惜言失望地說:“苗桐,你可以生氣,你也有權利生氣,但是不要侮辱我對你的感情。”
誰說相愛的人在一起總會為了生活中的點滴而幸福的?相愛的人互相猜忌,會嫉妒,會痛苦,會怕抓不住,而拼命地握緊手掌。可幸福偏偏是小鳥 那樣活潑的動物,握太緊就會死,握太鬆就會飛走。
聽見門關上的聲音,苗桐用手背捂住眼睛。
她真的好愛他,已經愛到無法控制的地步,所以才會像戳傷了雙眼的野獸一樣攻擊靠近自己的人。
愛,真是可怕的東西。
苗桐已經不想再放任自己沉鬱下去了,因為那已經不是她“願意”或者“不願意”就可以解決的。再怎麼跟白惜言冷戰,他感冒也還是件很麻煩的事。大概因為他最近心倩跌宕起伏又太奔波,一場感冒來勢洶洶,入夜發起了高燒。家庭醫生怕加重病情便建議他住進醫院,畢竟要做透析,感冒來回奔波也很要命。
看到白惜言躺在病床上吊著點滴,藍白相間的病服在他身上卻像新款襯衫一樣乾淨大方,只是那張臉沐浴在秋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