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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關心我啊?”劉煙煙把下巴靠在沙發背上,得意地笑,“誰說孕婦就不能出去玩了,再說了,那傢伙沒完沒了的,煩得我都想去打胎了。”
謝翎一聽這話更生氣了,指著她的鼻子:“我告訴你,你別隨便又去做什麼決定,都六七個月了,早幹什麼去了?你要再幹混事兒,我可不幫你兜著!這幾年你也做夠了,也該長大了! ”
“好啦,我也就是說說,這孩子我可要留著,這是你們謝家的長孫以後還要繼承你的財產呢。”
“除非你的孩子完全是個黃種人,否則就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謝翎沒什麼好脾氣對著地,現在劉煙煙從一個單純的小姑娘變成個胡作非為的太妹,他不是沒有責任,事已至此他也認了。可她作踐自己他看不慣,以前她是作踐自己給他看,現在她對他的愛情也消磨得差不多了,還作踐自己幹什麼呢?
上個月那個法國留學生回來了,帶著戒指和家人的祝福來的,向她求婚。劉煙煙大小姐卻將大把的玫瑰扔他臉上,冷笑著讓他滾蛋。
她可不會做一個傻傻等待的人,晩了,她就不要了。
“你要是還喜歡他,就給他個機會,不要錯過了才後侮。”
“你說這些話無非就是想甩掉我。”劉煙煙笑著說,“我又不是足球,讓你們踢來踢去的。”
“隨你怎麼想。”謝翎把她手中的西瓜奪過來,“少吃點,那麼涼的東西。”
劉煙煙舔著勺子,給了他一個白眼。
上了年紀的男人真是越來越婆媽,再說了孩子又不是他的,操哪門子的心。不過謝翎真的讓她意外了,這幾個月謝翎是真心誠意地對她好,也沒有利用這件事對她提出離婚。他們大概是天底下最貌合神離的夫妻,妻子出軌,丈夫還跟在後面收拾爛雄子。她不是不動容的,只是她很享受謝翎對她的好,即使不是愛情,她也開心地照單全收。
她是恨過謝翎的,可是這“恨”已經變成“恨過”,此時在謝翎身邊,那些自以為是的報復和折騰就像小孩子吃不到糖果就打破糖果罐子,實際上又真的有誰在好過?
苗桐醒來找吃的,一下樓就和劉煙煙大眼瞪小眼了。
劉煙煙的眼睛在謝翎和苗桐之間遊移半晌,暖昧地笑開了:“你們倆也厚道不到哪裡去啊。”
“神經!”謝翎罵地,“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這是我自己的家,我去哪裡啊?”劉煙煙說,“還想來一出鳩佔鵲巢啊?”
苗桐回臥室拿了東西,看劉煙煙這樣陰陽怪氣的,她實在也是坐不住。她執意要走,謝翎只能開車送地。其實她也知道劉煙煙未必是真的討厭她,只的控制不住地嫉妒。
“你別難受,她對你沒什麼惡意。”
“我知道。”苗桐說,“可我現在也實在沒有跟她化干戈為玉帛的心情。”
最後思考了半天還是回了白惜言的那裡,這件事瞞不住,她終究還是不放心。她回到家白惜言並不在,張阿姨說劉秘書接他去公司開會去了。
苗桐在家裡坐立難安,打他的電話一直轉到語音信箱,張阿姨勸她,你著急也沒用,先吃點東西吧。
好歹在張阿姨勸說下吃了晩飯,白惜言回來看她還捧著碗,愣了一下:“你回來了。”
苗桐沒心情跟他打啞謎了,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也沒有多久,只是我沒想到他們自作主張到這個地步。”白惜言說,“他們也不是真的要把你怎麼樣,只是逼我而已,畢竟他們也不想源生的股票下跌。”
“當然,牽扯到自己的利益誰都不會那麼大方的。”
“那些證據是羅佑寧提供的。”
“我想得到,現在跟你比起來,說不定他更恨我。他以為我和你串通好了騙他,實際上這次我是真的想幫他。”
白惜言坐在她對面盛了碗湯,長睫毛氣定神閒地垂著,慢慢地攪動湯汁:“其實你跟羅佑寧一樣,都恨源生,你想幫他,我可以理解。”
“我沒想毀了源生,那是你的心血。我和他也沒半點私交,信不信都由你。”
白惜言把湯碗放下,胃口全無,一派坦然地看著她:“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什麼都不說,我沒辦法不猜想。”
苗桐心裡冷颼颼的,諷刺地笑:“我都說了,信不信由你,猜不猜也由你。”說完苗桐推開椅子要走,白惜言看她渾身長刺的樣子,忍無可忍地拉住她問:“我就不能吃醋,不能嫉妒了?我的戀人跟別人共處一室,我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