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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已經熱了兩遍了,沒有人肯吃,張阿姨只能嘆著氣倒了。
兩個小時前,白惜言按著她的肩膀鄭重地說,小桐,夏生是我跟你的孩子。苗桐看他們姐弟的眼神,就好像他們兩個全都瘋了。
苗桐在房間裡一直沒有出來,白素非常的擔心她,其實找個恰當的時機慢慢告訴她就好了,何必急在一時呢。
可白惜言已經不想讓她從其他人那裡知道這些了,他已經給過她一次難堪,再也不想有第二次。況且那種所謂的恰當的時機永遠都不會有,不過是在敗露前無休止地隱瞞和欺騙罷了。
“往好的地方想吧,小桐很喜歡夏生,這也不是什麼壞事。”
白素試圖讓白惜言寬心一些,“小桐很懂事,她會想開的。”
白惜言不知道說什麼好,就是因為苗桐懂事,她能想開,所以她就活該要被迫接受嗎?這根本就是有恃無恐地欺負。
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還是沒有訊息。
苗桐聽見門外白素和張阿姨離開的聲音,過了不多久,白惜言默默走進來將壁燈開啟。微弱柔軟的光源在苗桐的眼裡依舊是刺眼,她很想徹底把自己藏進黑暗裡,最好誰都不要看到她。
白惜言想了一晚上,要怎麼溫柔地跟她說話,可看到她鋪在床邊的黑色頭髮,那恨不得消失的脆弱的一攏棉被包,話到嘴邊就變成了:“對不起。”
如果每傷一次心裡就會多道疤,那她的心臟現在是什麼樣子呢?
白惜言突然狠狠地把被子掀開,把她從黑暗里拉出來,大聲說:“你不要這樣,你罵口子,哭啊,打我啊,怎麼都好,不要一聲不響的。我不需要你懂事寬容,你是笨蛋嗎?你不會反抗的嗎?”
苗桐空洞洞地看了他一會兒,回過神來似的,乾涸的眼睛慢慢有了溼意。
“那時大姐跟我說,她就是我的家人,我覺得很幸福。”
“你們把我當什麼啊?”
“你們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
他無法回答,白惜言心如刀絞,這樣的控訴無力得像小孩受到不公平待遇後孱弱不甘的哭聲。
她再堅強,再懂事,傷口多了也會有血液流盡的一天。
苗桐定定地看著她深愛的男人,她知道一張嘴就是毒蛇猛獸,可她控制不住地低吼:“這一切都是我的報應,是我犯賤,是我管不住自己,我壓根就不該回來!”
他們不止一次有過爭吵,說過刺傷對方的話。他們也不止一次地後悔,發誓再也不做這樣的蠢事。
白惜言深吸了口氣,試圖平穩自己的情緒說:“小桐,我知道你現在生氣,這不是你的真心話……”
“我受不了了。”苗桐用悲哀的眼神望著他,帶著枯萎的笑容:“惜言,我竟然也有承受不住的時候呢。”
白惜言把她攬在懷裡,一下一下地順她的頭髮。
懷裡的人恬靜乖巧地伏在他的胸口,像在仔細聆聽他的心跳。在規律的心跳聲中,累極的苗桐很快就睡著了。不知道她的夢中還有沒有欺騙隱瞞,那裡有沒有乾淨簡單的愛情和一個不會讓她痛苦的白惜言。
放了她吧。白惜言對自己說,你還想把她害成什麼樣子?
無論多麼相愛,他們依舊不配。是他配不上苗桐,在這段愛情裡他早已處在被動的地位。她在,他愛她。她走,他等她。她歸,他擁抱她。如此而已。
白惜言是第二天上午接到劉錦之的電話,說朱玉珂和孩子都找到了。
昨晚在下高速公路的路口,一對開車經過的夫婦看到路邊停著輛車想去問路,透過車窗看到裡面有燒紅木炭的火光。夫婦二人將車窗用錘頭砸破了,沒想到車裡除了女人還有個孩子都已昏迷,打電話叫了救護車送到了最近的縣級醫院。
朱玉珂昏迷了三天,從縣級醫院轉到B市的康樂醫院,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著名女主持人帶著剛滿一歲的兒子燒炭自殺,好似熱油裡潑了瓢開水炸開了鍋。
緊接著一家小娛樂報曝出了一張照片,背景是白家開滿紅色虞美人的庭院,牆邊的大槐樹下,黑髮的姑娘躺在搖椅上,身形秀美的男人伏下身子跟她接吻。
那姑娘的臉雖然看不清楚,可苗桐那頭標誌性的黑髮卻說明了一切。
2
沒有人相信這世界有巧合,只有抓住機會的有心人。
白家被記者圍個水洩不通,記者看不到他的人就去他另一棟房子那堵著。實際上他搬進了苗桐的家,洛雨去了卓月家住,一樓兩居室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