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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真假不重要,假的有人信,這既是真的。真的如果沒人信,那就是假的。就算有人佃戶暗地裡發牢『騷』,不是還有此一時彼一時麼?
“奴婢只是覺得,剛剛秋收完畢,馬上就徵徭役,百姓有點太忙了。”巧惜小聲的道。
“那等明年農忙的時候在徵麼?誰去種地?”司馬季要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脖子,巧惜心領神會換個地方捏,就聽道,“我們這麼大的國家,有些路是走不通的。小國寡民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這種生活我們註定過不上。藩屬國可以稱臣納貢,保一方平安,關起門來過日子,我們大晉做不到。”
“生為大晉人算他們倒黴,一切只能依靠自己。我們的前面沒有引領者。”司馬季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道,“這世間的一切都不是白來的,想要獲得就必須要付出,祖先刀耕火種、茹『毛』飲血、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們可曾哭天搶地,認命等死?認命等死的會真的死,我們都是活下來的人後代,這就是我們這個國家的命運。沒有人依靠,只能依靠我們自己。”
“這世界上有沒有真的世外桃源呢。”巧惜悠然神往道,“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
“以後可能會有,不過大機率不會出現在我們國家當中。”司馬季不客氣的打斷了巧惜的幻想,“如果只是封國境內的話,我可以在幾年時間就把這裡弄的很好,但如果要讓整個大晉都和這裡一樣,這個時間就不知道要多長時間了。”
“說不定到時候百姓仰望殿下美德,會過來投奔殿下。”巧惜很是開心的給司馬季吃寬心丸,對她而言,整個世界也還是太遠了,雖說去了一趟洛陽,但對這個世界遠遠稱不上是瞭解。
“那你也要看我要不要他們,封國的土地就這些,到了極限為什麼要分給其他人?”司馬季冷漠的道,“這是封國的百姓創造出來的環境,我放過來百姓,原來的百姓同意麼?巧惜,每做出來一件事的時候,都要想想後果,沒有完美的事情,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
嫌貧愛富很正常,後世有不少人羨慕阿聯酋、卡達那些土豪國家。如果能移民的話,不要臉的人買兒賣女都會去,可惜這些土豪國家都不是移民國家。人家本地人憑什麼放進外來人口?想想就知道,沒發現石油之前,人家對著一片鹽鹼地打了上千年的魚,在艱難的環境當中過了千年,發現石油有錢了憑什麼和外人分享?
司馬季不客氣的說,地域矛盾比民族矛盾常見的多,而且更加公開,還能進入常識當中。南北朝時期,雙方互罵索虜、島夷。北方士族跟著北朝一起罵島夷,這就是典型的南北矛盾。只不過後世民族主義興起,這段史料不好意思扒而已。
北方胡人政權為何能讓原住民中原人和自己站在一邊,和對著南朝罵島夷。這也是很簡單的事情,比起千里之外不認識的同族,鄰居總是比較重要,真以為遠親不如近鄰只是隨便說說麼?
能不能激起民族主義解決這個問題,司馬季不會幹這種蠢事。民族主義都是全面劣勢的民族用來凝聚人心才用。而古代中國沒有碰到過文化人口凌駕在自己之上的勢力,只碰見過一時能打,但一來人口不夠、二來文化等於沒有的勢力。
同化講究的是潤物細無聲,不是天天吵吵要同化別人。叫的聲音越大,對方越警惕。因為之前的三國混戰,晉朝的人口雖然還佔據絕對優勢,卻不在適合用激烈的方式了。不然一場大『亂』之後,等到二三十年後恢復人口,司馬季什麼宏圖大志都消磨完了。
所以沒民族文化的胡人,在司馬季看來簡直太好對付了。自己不作死,什麼都不做,一道詔令都不用發,等著對方自己改變就行。有民族文明的勢力才不好對付,要是三哥和晉朝挨著,他立刻找機會從印度河砍到恆河。
他倒是不怕三哥的軍力,怕的是三哥那套種姓制度把晉朝傳染了。開始發展獨立民族文化的勢力,現在周邊就有一個,遼西郡和平州北方的高句麗。鮮卑人可以先放過,高句麗必須先收拾,等到對方發展出來似是而非的文化就更不好對付了。
“奴婢還是不懂這些,但相信殿下說得對,殿下為何要和我說這些?”巧惜捏背的動作不大,一陣陣香風鑽進司馬季的鼻腔,女人的體香就是好聞,這就是女人味。
“總要有人聽我說話,但有些話我不好和別人說。”司馬季轉頭看向巧惜,按照某部電影的臺詞十分適合司馬季的心情,那就是,都是外人,一吐為快怎麼了?
起身的司馬季活動了一下身體,女孩心靈手巧讓他一身疲憊盡去,回頭道,“對了,你挑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