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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太盛以制衡,正如尊明淑妃為皇太后,不是打理六宮,賢淑有功,而是留明家以掣肘。只是,不知熙帝擬這密旨之時,有無想過今日明家之情形?此番,明家的京畿守衛軍都已經謀逆到太極殿了,之前還重狙截殺儲君,太子是否還會“不得有違”?
兮禾甚至嗅到場中彌散起來的疑慮氣息,太子也有些愕然,似未料到傳位詔書還有這些補充說明,但他很快找到了這當中的契機,朗聲接旨:
“父皇遺詔,兒臣自當謹遵,不敢有違。”
又見他躍身上馬,打馬上前,行向退守的京畿兵士,馬蹄逼近兵士們衣甲下襬時停住,又抬手止住要跟過來的明朗等人,勒馬側行幾步,揚聲說來:
“先皇遺詔,稱軒仁德,所以傳以大位。雖未行登基大典,但今日,朕以大曦皇帝的名義,在這太極殿前起誓:寧王逼宮謀反,罪在其身,其他參與人等,上至皇親國戚,下至千長士卒,一律免其死罪,若有將功補過者,既往不咎。”
先是謹遵遺詔,那便是容下了明家,再是殿前起誓,便是惑了軍心,也得了人心。京畿軍士們開始有些鬆懈,他們的邏輯是,誰做皇帝其實與他們無關,誰給活路,誰老大,做替死鬼,還是過河卒,再想想,想想;被挾持的大臣們開始有些淚花,昨日天不亮就進宮來,被皇家的爛事折騰了一天一夜,終於見著一個提著刀,還能講人話的,掌著生殺予奪,還能既往不咎的,真是仁德新君啊。
“四弟起誓,為何不說如有違誓,該是如何?”寧王一邊朝著承軒喊,一邊挾著兮禾,下了第一層玉階,拖行至置香鼎那層丹墀間,一群精衛從階下靠攏過來,應是柳家的暗衛,看樣子是要以她為質,突圍出去。
“天子一諾,金口玉言。”承軒說話間,兮禾看見,鳳兮炎在抬手,從最前排扣弦在手的箭兵開始,堵在宮門口的鸞衛們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