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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非的笑意。炎涼目力所及之處,只有那傾倒的酒瓶 能夠救她,她條件反射地伸手試著去夠,卻總是差之毫釐,在她胡亂的踢蹬之下,蔣南的腹部狠狠吃了一擊,痛得他悶哼一聲,炎涼終於擺脫了他鉗在她腕上的力 道,反手拿到酒瓶就要朝他砸過去。
“啪”的一聲巨響――
毫髮無傷的蔣南目光精準的攫住她手中的酒瓶,劈手一甩,酒瓶砸在不遠處的隔斷牆上。
鏡面的隔斷牆應聲碎裂。
玻璃渣濺向炎涼的臉,炎涼完全沒有時間反應,只感覺到一雙手護住了她的臉。
巨響過後是死一般的寂靜,護在她臉上的手悄然鬆開。炎涼耳邊似乎還回響著隔斷牆碎開那一刻清脆的崩裂聲,預想中的刺痛感卻並未襲來,而是“嘀嗒”一聲,炎涼感覺到一滴溫熱的液體滴在了她臉上。
蔣南隨意地瞥了眼自己手背上那一道道細小的傷口,毫不在意似的,目光下一秒就回到這個女人的臉上,用指腹抹掉不慎滴到她臉上的那滴血,繼而微微一笑。
他在欣慰她沒有受傷?
不,他只是在嘲笑她的驚慌失措?在此番笑容之下,炎涼轉瞬就恢復了理智,氣急敗壞地推開他。她這次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蔣南被推得險些向後跌倒,手猛地撐住地面才勉強保持住了平衡。
他的掌心就這樣摁在了一地的玻璃渣上,疼麼?連炎涼都看到了從他掌心下流淌出的血,可她從他臉上卻看不到一絲的痛意。
這個男人對他自己都這麼狠,怎麼可能會對她心慈手軟?炎涼失笑,終於意識到自己差在哪裡――
在復仇這條路上,他絕對是她的榜樣。
大衣落在地上,早已被紅酒浸染得一片髒汙,炎涼看著那醒目的猩紅,靜下心來回想,當初他復仇的第一步是什麼?
是接近她,取得她的信任……
***
蔣南坐在那兒,低著頭,黑暗中教人看不出一絲情緒。一地的狼狽,不言不語的他。耳邊響起她的腳步聲。她還是走了,沒有半點的流連……
蔣南試著動一動嘴角,終究沒能扯出一個自欺欺人的微笑。
她走後,這個世界最後一絲溫度,也已離他而去。就這樣吧……就這樣吧……
不知過了多久,蔣南耳邊似乎傳來熟悉的腳步聲。這個幻境他再熟悉不過,她每一次決絕的離開,留他在原地等待,一分、一刻、一時、一夜……他總是彷彿聽見她去而復返的腳步聲,也總是在驚喜地抬頭後,只能看到一室的空落。
腳步聲停在了他面前,靜靜地停著。蔣南面前的那雙高跟鞋正踏在一地的玻璃渣上,那一刻,喪失勇氣抬頭去接受緊接著就會洶湧而來的失落。
那樣磅礴的失落感,強大如他,也是絲毫招架不住。
不過,幸好失落和疼痛一樣,再撕心裂肺,也敵不過一句“習慣就好”……
此時此刻,在這個除了他、再空無一人的徐家大宅裡,蔣南默默的對自己說,習慣就好――他緩緩抬起頭來。
炎涼站在他面前。
那一刻,蔣南彷彿忘記了一切。忘了母親墓前凋零的花,忘了父親墜樓後血流成河的慘象,忘了刻骨銘心的恨,忘了……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這個冷著臉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只有她。
炎涼似乎是一路跑回來的,甚至還隱隱喘著粗氣。她的表情除了冷,再沒別的情緒,可她遞給他的袋子裡,卻承載了不能明說的一切。
蔣南開啟袋子,紗布,消炎藥、止血棉……——
☆、第61章 他終於做到……這場蓄謀已久,這份慾壑難填。
夜無聲。
月光碎了滿地。
炎涼為他包紮。雙雙坐在窗臺上;她全神貫注地看著他手上的傷口;他則冷冷看著對面的那一地狼藉。
散落在地的玻璃碎片正折射著自窗外投射進的月光,映進蔣南眸中的,是滿眼的熠熠生輝。可這仍不足以掩埋掉這個男人眼中那片早已根深蒂固的晦暗。
房裡開了暖氣,好歹沒那麼冷了;這一對男女,彼此不相望;更窺不見對方的心思,只有靜靜地扮演好自己應該扮演的角色――
心軟的她;冷酷的他。
沒有人說話;安靜的可怕。
打破這一切的;是突然大作的手機鈴聲。
是蔣南的手機。
鈴聲驟響;正全身心投入角色的炎涼神經驀地一緊,手上的力道下意識地一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