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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轉身離開,就有人急吼吼地來尋他:"路少,董事長在找您。"
路徵似有不願,想了想說:"就說沒找到我。"
說著這就離開,可還沒走出兩步就聽見身後的休息間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路明庭拄著手杖從休息間裡出來:"你這是要去哪兒?"
路徵嘆口氣,再不情願也只能轉回頭來:"爸。"
"子楠今天特別漂亮,你不進去看看?"
"哦?是嗎?"路徵揚了揚眉,卻絲毫沒有進休息間一探究竟的意思。
路明庭看自己兒子心不在焉的樣子,眉目一凜:"我替你邀請他們來,就是為了讓你徹底死了這條心。"
路徵一愣。
路明庭失望得直搖頭:"世界上的女人多的是,我看那炎涼也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就算在你眼裡她再特別,那也是別人的妻子,有什麼值得你心心念唸到現在的?"
連他都看出自己的心心念唸了?自己的偽裝和這兩年來持續不斷的自我暗示是有多失敗。。。。。。
路徵慘淡一笑。
路明庭一愣,沉默稍許,語氣不得不和緩下來:"兒子,你從小到大都明確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也知道要怎麼去達成你自己的目標,你應該明白什麼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別為了一個女人失了幾十年練就的理智。"
父親的話句句在理,路徵終是無奈地一聳肩:"或許我只是想嚐嚐為什麼人徹底失控一次的滋味,又或許。。。。。。"
又或許,只是想為了自己真正想要的、而非那些強加於他的責任與喜好,奮不顧身一次。。。。。。
路明庭的秘書正從另一邊尋來,看看面無表情站在那兒的自家公子,一時之間不知該不該打攪,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提醒路明庭:"董事長,李部長到了。"
路明庭點點頭,對路徵說:"我去招呼客人,你進去看看子楠吧。"語畢卻並不急著離開,而是目光示意秘書把休息間的門開啟,目送著路徵走進休息間,路明庭隨後才離開。
偌大的休息間,化妝師在收拾妝品,準新娘的密友們圍在梳妝檯前嬉鬧著,其中一人偶一抬頭,當即笑吟吟地提醒坐在化妝凳上的年輕女人:"莊子楠,你男人來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齊刷刷望向門邊,化妝師微一鞠躬:"路先生。"
路徵朝他笑笑,隨後徑直走向梳妝檯。
這個被喚做莊子楠的年輕女人即便在此刻朝他微笑,神色也帶著點冷冽。某種角度看,像極了一個人。
他終於可以將這種可笑的自欺欺人拋諸腦後了。。。。。。
"我能不能和她單獨談談?"
聽路徵這麼說,所有人面面相覷一會兒,再目光詢問下莊子楠,這之後才魚貫離開。留這對戀人單獨相處。
應該算戀人吧?每週六看電影,週末陪她去敬老院或孤兒院做義工,每週共進晚餐兩次,若有事耽擱,會電話通知彼此。。。。。。交往的這一年裡,兩人的獨處時間總是井井有條到沒有半絲人情味。
他欣賞她想要從商的野心,而她,渴望擁有明庭這個絕佳的平臺發展自己的事業。這種政商聯姻,本就意味著各取所需。
沉默半晌,路徵突然說:"記不記得你曾經問過我,為什麼我收藏了那麼多雙高跟鞋。"
"怎麼突然說這個?"
"。。。。。。"路徵笑笑,"那些都是紐約一個獨立設計師的作品。每一雙鞋上都刻有設計師的花體簽名,,中文名,炎涼。"
莊子楠的臉色微怔。
炎涼。。。。。。
這個從來獨善其身的男人的唯一一個緋聞物件。
"紐約。。。。。。"多麼遙遠的回憶。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她那時被家人送出國研讀金融,卻不務正業,改學了設計。"
"。。。。。。"
"你應該也知道我母親這些年一直定居紐約。"
莊子楠點點頭,表情已不怎麼好看了。
"由於這個緣故我經常兩邊飛。那時她應該是改學設計的一年吧,和朋友合開的店鋪瀕臨倒閉。我發現她,因為當時她正與店鋪外和房東談條件,以免被趕出去。一邊用英語求,一邊用中文偷偷罵,很有趣。可惜當時我沒能停下來好好欣賞,回國後才偶然想起,抱著一試的心態請我母親的傭人替我去那兒買一雙鞋。那雙鞋,我送給了我母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