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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醫生告訴我,我是個有幻想症的患者……你說,我該怎麼辦?”
黎先生問我哪來的想法。
我說,我也不知道。
他抱著我,安慰了我很久,但就算他掐疼了我的臉,也不足以打消我心中的恐懼。
我想,幸福得來容易,最怕的不是難以延續,而是失去。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會比失去更永恆了。
這天晚上,黎先生承諾要做我一輩子的哆啦A夢,我知道那是哄我的,就像女人問男人會不會幫她們摘星星一樣,男人若說“會”,那絕對是騙人的,但女人想聽的就是謊言。
這天晚上的時間過得很快,我們一起倒在沙發上看電視。
他斜靠著沙發,翹起一條腿,又被我放下,我枕在他的腿上吃薯片,他偶爾餵我喝一口可樂,但當他想偷喝的時候,我也會很冷漠的甩過去一句“喝可樂殺精”,他便會立刻放下,一臉憤憤不平,接著問我“你有科學根據麼”,我會說“你可以試試”。
有些事是即使半信半疑也不敢試的,就好比嫖/妓,若是男人懷疑那隻雞有世紀絕症,即使她多麼絕代風華,也不敢嘗試吧,除非那男人也患上世紀絕症,同病相憐,另當別論。
結果是,黎先生果然不敢試了。
晚上臨睡前,我迷迷糊糊的被他抱上了床,他哄我去刷牙,我翻過身去,死活不動,他又把我扛進了浴室,將擠好牙膏的牙刷硬賽進我嘴裡。
他說:“可樂是碳酸飲料,對牙齒不好,快刷!”
我對著鏡子裡的怨婦齜牙咧嘴,快速執行了命令。
再度上床後,我才想起好似有個問題忘了問了。
關於那朵玫瑰花。
但話到嘴邊,我竟然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我問:“如果你是個□犯,你要對我施暴,我騙你我有世紀絕症,希望你能放過我,你猜我最怕聽到什麼?”
黎先生答不出來。
我說:“那你告訴我,如果我這麼說,你會相信麼?”
他說:“我不信。”
我問為什麼。
他說:“如果事實如此,你應該會希望我也被傳染的,這叫自食惡果。”
我點點頭,覺得他說的有理,然後揭曉答案說:“我會怕你告訴我‘啊!真巧啊,我也有’。”
黎先生扯扯嘴角,要笑不笑,關上燈,鑽進我的被窩裡,說:“老婆,我也有絕症,你快治治我。”
比絕症還可怕的,是不要臉的人。
男+女=偷 15
……》
又是一個假日,我和Miumiu約在同一家咖啡館裡。
她告訴我,她想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咖啡館。
我問她有錢麼,她說她有兩百萬。
我很驚訝,問她哪來的錢。
她說賣掉歷屆男朋友送的禮物,再加上她把父母留下的房子也賣了,現在也算是小富婆一個。
忘記說了,Miumiu父母離異,爸爸娶了一個華僑,媽媽嫁到南方,他們離婚時將共同擁有的房子送給唯一的女兒,原因只有一個,若是歸於雙方的其中一個,雙方都會不滿,不如給他們曾經的愛情結晶。
Miumiu說,那個房子裡全是不好的回憶,她一想到一家三口共同經歷的事,就覺得可笑,大難臨頭各自飛,沒有人管她這個多餘的人。
我問Miumiu,賣掉了房子,她去住哪裡?
她說,她會租房子住,以後有了積蓄,再買一間小一點的套間,只睡單人床,只准備一雙碗筷、拖鞋、牙刷、毛巾。
我不語了,她說中了我心裡最柔軟的部分。
我告訴她:“Miumiu啊,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可以永遠獨居的。人是群居動物,總需要找個伴兒的,那個伴兒可能是男的,也可能是女的,總之一定要是活的。”
她說,她可以養寵物。
我說:“寵物不會和你說話,也不會和你溝通,更不會在你有病的時候帶你去醫院。”
她反問我說:“那我爸媽呢?他們曾經是我的伴兒,是彼此的伴兒,現在他們各自又找了新伴侶,心裡再沒我這個人的存在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伴侶是不可靠的,是可以隨時更新和換代的。”
她的話讓我想起我爸、我媽,倘若他們勞燕分飛了,我會不會變成第二個Miumiu?
這個問題,無解。
Miumiu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