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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明天去香港。”
雲皓天雖然在外旅遊,可雲氏的生意得照管。她卻無所事事。不想打擾他,自個兒會出去蹓躂小會兒。這一次她亦是。
出去得有些久了,雲皓天擔憂地瞅瞅窗外,收起手提,起身下樓。
深圳的冬天十分溫暖。陽光微微熱烈,披著一身陽光,雲皓天沿著馬路邊走邊找。
對了,就在前方。窈窕的身影,咖啡色的風衣,一頭直髮在風中飛揚。她在綠化帶中就似一副美妙的畫。
她揹他而站,在打電話。
他輕輕走上去,準備給她個驚喜。可是他聽到她的抽泣聲。
“晴晴。”她說,“我求你了。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他。永遠不要。你別問我愛情。求你了。晴晴,你為什麼要把婚姻愛情聯絡在一起?你再問,我告訴你的還是一樣,皓天沒有我不行,我愛皓天。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吧?”她生氣地掛掉電話,石膏般站著,任風拂起長髮。
半晌,她忽然蹲下身去,用力捂著心口,她哭了。沒有聲音,只看得到肩頭聳動。哭到最後,她哽咽中似有“容瀾”二字。
雲皓天沒有動,默默瞅著她哭著,看著她捂著心口的手。他轉身悄悄離開了,有狼狽的感覺。
晚上,她在說夢話。夢中含糊有他懼怕的兩個字——容瀾。
“你想離開我嗎?”他低低地問。
“不。我不會離開你。”她居然在夢中乖乖回應。
“你愛的是容瀾。”他咬牙猜測。
“你是我丈夫。”她說,一如既往偎入他溫暖的懷中,“皓天,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他笑了,熱淚盈眶。同時心中湧上巨痛。
他是她的丈夫,僅此而已!兩年時間什麼也不能改變。容瀾帶給她痛,但更多的是無法磨滅的愛。他不巧地遇上了一生只愛一個的傻女人。
她是個忠於婚姻的好女人。
第二天,雲皓天帶她去香港。
他們去了蔡成風的家。
沒有進去。蔡成風住的是別墅,但只是小小的別墅。據說是為了汪苗苗的病。大陸所有蔡氏商業全部成空,只剩香港產業。
汪苗苗瘋了。間歇性精神病。好的時候記得所有的往事。發病的時候誰也不認得。常常一發病心臟也要保護。就最近兩個月心臟好象不再需要護理。
他們去的時候汪苗苗正發病,她笑盈盈地抱著蔡成風說:“容瀾,我愛你。不,我說錯了,我愛的是容海。”
蔡成風細心地哄著不再溫柔美麗的女人,哄著他瘋掉的妻子。心力交瘁,卻毫無怨言。
“我知道苗苗是路瑤的親生妹妹。”蔡成風告訴他們,“路瑤給了我留言。”
他們只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浪漫的香港。她是溫柔美麗的妻子,他是溫和英俊的丈夫。和諧的婚姻家庭。人見人羨。他吸引了大票少女,而他所有目光全放在那個努力對著他笑的小女人身上。
她總是溫柔地依著他。
但是晚上她必然會夢囈。爬入他懷中夢囈。
她的體重迅速下降。
第四天,他說:“小北,我心臟好像不舒服。我們回北京吧!”
“怎麼啦?”她大吃一驚,慘白了臉色,慌慌張張捂上他心口,“皓天你別嚇我。”
他瞅著她美麗的容顏眼睛有些溼潤:“畢朝歡說我只能活兩年,我的期限大概到了。”
“皓天。”她哭,哭得風雲變色。可是不得不隨他回京,親手送他進手術室。
畢朝歡居然早已在手術室等著。
雲皓天緊緊握著她的手,撫著她紅腫的雙眼。他落淚了,把她緊緊擁入懷中,哽咽著:“謝謝小北給我兩年天堂般的生活。”
她說不上話來,只努力哭著。好半晌才緊緊抓著他的手:“你得活著出來,要不然我恨你一輩子。”
可是雲皓天沒有再出來。甚至連最後一眼都沒有讓她看見。
“他和路瑤一樣。”雲弈這樣說,同時遞給她一份離婚協議。
“為什麼?”她問,哭腫的眼幾乎看不清面前是雲弈。雲皓天走了還給她一份離婚書?
“我二叔說了,主要是因為你是北瀾董事長。你離婚就不會有財產糾紛,這樣對雲浪有好處。小北你知道的,小星星你可以帶走。可是雲浪是皓天唯一的孩子,雲浪必須留在我們雲家。”雲弈細細解釋,“你簽了這協議我二叔才放心。”
她明白了,淚如泉湧。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