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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年齡是假的,她只比你大了兩歲。當年年幼,父母雙亡,六親無靠。我不想姐妹倆一起餓死,所以經過孤兒院時把她留在孤兒院門口。後面孤兒院搬遷,我再找不到。前兩年我回到北京,想找到當年的妹妹一起生活,才知道我妹妹居然是苗苗。她給你帶來極大傷害,我居然不敢再認這個妹妹。可是她終究是我妹妹啊!她變成這樣有我的緣故,如果我當年沒把她留在孤兒院,起碼有個姐姐愛她,教她好好做人,不會這麼自私自利。小北,我愧對她。我決定了,如果我死了,我的心臟一定要留給她。我如果要死,也會留著最後一口氣,把活生生的心臟留給妹妹。所以我悄悄去做了醫學鑑定,小北,很湊巧,我的心臟適合苗苗。我請了律師……”
淚如泉湧,喬小北無力地哭倒。
路瑤,傻傻的路瑤啊!
不帶這麼懺悔的,不該這樣。不共戴天之仇才會一命償一命,姐妹怎麼能這樣……
哭得累了,她想起安在容瀾身上的罪名。原來路瑤的心臟她自己早做了安排,與孤兒院所有人無關,與容瀾無關。
不是恨,是愛,所有人都在愛。
雲皓天回來的時候,看到喬小北睡了,大冬天的她就那樣睡倒在電腦前。彎身親了親她日益豐盈光潔的臉,眸光忽然頓住。他彎身從垃圾桶裡撿起一張揉成一團的字紙。
他撿它,是因為它揉得太緊。小北的習慣不是這樣,她畫圖時用廢的紙都折成四下,平平地放進垃圾桶。
展開,是無數個“路瑤”。上面有斑斑淚痕,溼透紙背。這個重情的女人,雲皓天嘆息,正要丟開,卻在紙角看到“容瀾”兩個字。
容瀾?雲皓天臉色一白,默默瞅向面前熟睡中的人兒,半晌不能移動。
要睡怎麼能在這裡睡呢,雖有暖氣,終是不適。抱起她,直身,她卻醒了。
“皓天?”睜開眼睛,她淺淺笑了,似乎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摟著他的脖子,借力跳到地上。
“醒了?”雲皓天也笑了,摸摸她的臉兒,“有沒有想我?”
“哦?”她似乎臉紅了,“皓天你怎麼這樣問?”說著,她卻乖乖地把手交到他大掌間。
“不睡了?”他含笑問。
“不睡了。去看看孩子。”她胡亂梳梳頭髮,要走。卻被他拉回來,按著坐下,“哪能這麼隨便,我雲皓天的妻子什麼都要好的。梳個頭也是。”
果然由他動手,居然給她挽了個古老的髮髻。然而配著她雋永的氣質,別有一番風味。
她看著鏡子裡的他眼睛溼潤了。他已經替她梳了一年多的頭髮……
日子溫馨而平淡,兩人恩恩愛愛,雲家誰都能看出來。只是雲家心細的人發現。喬小北更加沉默,而云皓天也沉默了些。
這一天雲弈終於忍不住把雲皓天叫進書房問:“皓天,你沒發現小北最近瘦得厲害?”
“哥,我……”雲皓天說不下去,卻點點頭,“她確實瘦了八斤。”看上去都如二十二歲那般苗條了。
“發生什麼事了?”雲弈不明白。
“哥。”雲皓天忽然抬頭,直視著堂哥,“怨偶與回憶,大哥會選擇哪個?”
“怎麼?你們有什麼問題?”雲弈大驚。
“沒問題。”雲皓天勉力笑著,“大哥,你還擔心我對小北不好?還是你擔心小北不愛我?全北京城都知道,我們是患難夫妻,亦是模範夫妻。”
“那倒是。”雲弈頷首,“可能這季節有問題,太冷了,人都熱烈不起來。”沒有說出來的是,冬天是長胖的季節,怎麼反而瘦上八斤。
“是啊,太冷了,所以明天我帶小北上南方到處走走。”雲皓天笑盈盈。
第二天兩人果然來到南方。因為東方家和蘇家的覆滅,已經不必要擔心安全問題。所以僅僅夫妻二人同行。
只是喬小北沒想到的是,雲皓天帶她去的居然是深圳。而且更令人費解的是,他也帶她去深圳澳頭去看海,而且訂的是當年容瀾和她住的酒樓。
這樣的旅遊當然開心不起來,她想起了路瑤的點點滴滴,也想起了容瀾在這裡的那次瘋狂索取。實在無法在這裡和雲皓天親近。有些事永遠勉強不了自己。
一別經年,許多事都遺忘,可更多事被歲月洗刷,反而衝進心底,更加清晰起來。澳頭一行,生命裡多了路瑤,多了容瀾的霸道,一年年沉澱下來。
“皓天,我們換個地方。”她說。
“啊?”雲皓天愕然,可是立即應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