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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寧願背上負心之名,寧願自己痛苦。
也許他猜到了,放開我,就很難再擁有了。
“為什麼哭?”劭王輕柔的嗓音傳來。
我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頰,灼熱的觸感,果然是淚。為什麼哭?不是曾說過永遠不再哭了嗎?
“你還愛他?”微微上揚的語調,顯示著劭王的怒氣。
看著他,我只是笑,微笑著繼續流淚,“可能我最愛的人,只是我自己。”
所以我才不要再回到少清身邊,因為我怕再次受傷;所以我才遲遲不願跟定劭王,因為我怕有天終會被他無情棄了。
“我也不會逼你,留下陪我,還是跟他一起回薊都,你自己選擇。”
沒來得及等到我的答案,家丁匆匆奔來,焦急的稟報:“王爺,班副將在正廳侯著您。”
躊躇了會,他默默起身,面色凝重的望著我,“不要用嘴把答案說出來,太殘忍,等到明天我會看見答案的,你只管做就是了。”
我笑著點頭,如他所願沒有說任何話。興許愛真的能讓人變得痴傻,想這朝野上呼風喚雨運籌帷幄的劭王爺,竟也會有害怕的事。他可以輕鬆應了皇上所求,為我讓縣,暗地裡滅了申國,又輕鬆奪回了自己曾失去的權。呵……這樣的人竟怕被人拒絕。
可他不知道,早在那晚竹林,我就認定他了。直至破茅屋裡,他的及時出現,我才明白能有一個人用來依賴,用來讓我心甘情願的臣服,那才是真正的愛到無處可逃了。
為少清而流的淚,只是一種祭奠,祭奠一段本來或許能傳為佳話的愛情,卻在陰錯陽差中彼此錯失了。
半面妝 當時只道是尋常 第34章
燭火搖曳,一室靜謐昏暗。我若有所思的望著手上這件純白長袍,袍底有些微的破碎,看這劃痕應該是利器所致。
端詳了會,少清苦笑無奈的聲音傳來:“不用替我縫補了,就路上湊合下而已,回去換新的就是了。”
“怎麼破的?”我抬眸,直視著他的眼,問得突然。
“啊?”他顯然有些猝不及防,愣了愣,支吾了起來,半晌後才算是說出了句完整的話:“趕來找你的時候勾破的吧,我也沒太注意……”
“少清,你有事瞞我。”他的眼神不停的在躲避,怎麼都不敢看向我。
被我這一點破,少清噤了聲,許久沒有再說話,只是一如既往的伸手撫上我的額。留戀了片刻,“何必非要揪出個是非因果,眼下這樣不是很好嗎?你開心就好。”
我煩躁的揮開他的手,不喜歡這樣混沌迷惘,剛想開口問個究竟。門板上傳來了急促的磕門聲,引得我們倆動作一致的回頭。
“怎麼了?”少清擰了擰眉,顯然是很不喜歡自己的手下,那麼沒大沒小的模樣。
“回少爺話,劭王爺和班副將在屋裡頭打起來了。大夥全都沒了主張,您和少奶……呃,是柳姑娘,您和柳姑娘要不要去瞧瞧。”
少清略顯緊張的與我相視一眼,沒等我回答,就吩咐開了:“王爺的事輪不到我們管,下午……”
“我們馬上就去。”不是我敏感,而是少清的神情看起來實在是反常。
我驀地起身,看得出他想試圖攔下我,斟酌了半天,手在空中伸了又縮,最後抵不過我堅定的目光只好作罷,也跟著起身,吹滅了燭火,率先開啟門,跨了出去。
這會反倒是我猶豫了,隱約覺得等待著我的不會是好事,是不是真該如少清所說,何必去計較那麼多,開心就好?
可這猶豫只持續了一會,我的倔強還是不容許我退縮,我不要逃避,不管到底是怎麼回事,寧願勇敢的面對!
饒過園子,果然劭王的屋子前聚集了不少人。許是剛被罵了,大夥全都垂著頭,散去了。屋子裡的爭吵聲仍在繼續,是班泉的聲音,距離太遠,我聽不清。只覺得向來對劭王恭謹的班泉,竟也會有脾氣,甚至以下犯上。
緊隨著越來越靠近那扇緊閉的房門,終於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晰後,我臉色的血色凝結了。
“是你答應過我和大公子,會保護她,不再讓她受傷害的!”
“什麼時候起,我的私事也需要你來過問了!”是劭王的聲音,怒氣正揚,透過燭光的倒影,我能瞧見他正在屋子裡不停徘徊。
“王爺忽然支開末將,讓我去鳳慶平亂。柳姑娘又恰好在這時候出事,末將也希望這一切不過是巧合,怡妃娘娘只是胡亂猜測而已,末將自小為王爺、為左氏王朝賣命。不敢對主子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