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無言以對,我知道這件事上自己的確處理的衝動了些,不然那些侍衛不會白白犧牲。面對他的話,我只能傻笑。
眼瞧著我們倆一人一句的模樣,劭王輕咳了聲,喚回我的神。直到我的目光投向他,他反而沒了話,目光炯炯的望了我許久,只嘆了聲:“好好休息,還有……我看到了你死握在手裡,怎麼也不肯放的那副畫。”
忽地,我臉色燥紅,說不出話。只能看著他淡笑著,一臉瞭然的轉身離開,並不忘將少清也拖出了門外。
終於靜了,可我反而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了。隱約覺得,往後的日子會更紊亂。
昨日我給晨瀟酒莊去了信,傷雖是好了些,但耽誤的太久。劭王只勉強應允我下床走動散心,怕是趕不去酒莊了。
恰好我們如今的現況也不適合收留那對祖孫,我便讓他們替我送信,順道在信中交待了師兄們,收留下他們。我替娃兒改了名,叫做柳殷,盼這丫頭能在酒莊好好長大。
天色越來越暖了,南方的氣候還是記憶中的愜意。少清的別院裡很美,尤其吸引我的是池畔團團簇擁的蘭花。據家丁說,是去年夏日少清忽然囑咐說讓種下的。
去年夏日,那段聽似遙遠卻至今讓我刻骨銘心的日子。
遐想的太深,我的眼神痴痴落在蘭花上,一道劍風掃來,毫不留情的摧毀了幾朵開得正豔的蘭花。
我蹙眉,琴聲嘎然而止,有些心疼的埋怨:“少清,你今天發瘋嗎?都舞劍舞了一晌午了,把那些好花都毀了。”
聽聞我的話,劭王也從手中的書籍里拉回了神。支著頭,默不作聲的斜看著臉色鐵青的少清。
這一幕看似很和諧,我望著卻煞白了臉色。二孃曾說,讓我別重蹈晨姨的覆轍……
可晨姨臨死都心心念念著的畫面,便是她在撫琴,瀟叔在舞劍,還有那個“他”在看書。原來,晨姨曾也這樣糾纏在兩個男人中,而後迷失了自己。終究還是走上了晨姨曾走過的路,我不確定最後的結局,我會不會也如同她一樣,有個朝夕相伴清淡一生的良人。
“你怎麼了?”興許我的臉色真的挺難看,劭王有些緊張的問道。
我看向他,恍惚搖頭,少清總算收了劍,步入亭內。依舊是滿臉的怒氣,隨著他的動作,我又一次呆住了,劍柄上的玉佩!那是我曾經送他的,一直以為他當真丟了,我從不知道少清會功夫,也從沒看過他的劍,原來那方玉佩他一直留著。
“明天我要走了,薊都來信,我娘重病,想見我。”淡漠入座後,少清眺望著遠處的景,聲音很輕,“王爺,好好照顧默靜。”
“我會。”順著少清的話,我的目光轉向劭王,他堅定的點頭,衝我笑開了。
這些日子,他與少清常吵架,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活像兩個孩子。要不就是搶著餵我吃藥,要不就是爭著陪我出門散心,這會兒忽然都嚴肅了起來,讓我覺得該是時候正視自己的感情了。
“好好陪老夫人,有王爺在……我不會有事的。”我能看懂少清眼中的神采,在決定放手的此際,才剛明白原來我對他是那麼重要。居然會讓向來孝順的少清,在聽聞二孃重病後,依舊放心不下我。
我的話並沒有挑得太明瞭,可我知道少清也好,劭王也好,都能聽明白。如我所料,少清愣了愣,表情是不甘的,定睛痴望了我許久,欲言又止。最後重重吐出氣,一如既往的將滿腹的話吞了回去,只衝著劭王,咬牙切齒的低喃:“你要是待她不好,我還是會搶回來。”
“我可以為了她什麼都不要!”
“包括天下?”面對劭王信誓旦旦的誓言,少清依舊咄咄相逼。
顯然劭王沒料到向來溫吞的少清,居然也會問出那麼刺骨的問題。他猶豫了會,瞄了我眼,“這兩者沒有衝突。”
“是嗎?別在掩耳盜鈴了,到底有沒有衝突我們心裡都清楚。”說著,他起身,跨步往亭子外走去,背影有些清冷蕭瑟。沒走幾步,又頓住了,回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我,“默靜,記著我的話,我的妻子永遠只是你。但我尊重你的選擇,還是像從前說過的一樣,綁不住的人我不想綁。可我會一直等你回頭,等到死為止,不是想用一輩子來彌補曾加諸在你身上的傷,而是想用一輩子來證明,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
我想,這番話,這個背影,會一直一直刻在我的心底。那場可笑荒唐的婚姻,我以為自己看見的只是一個男人的軟弱,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一個軟弱的男人怎會有勇氣這麼做。他說他愛我,所以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