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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能不再去考慮她。
那位助理,她的名字叫黃翠玲;更重要的是,她的婚姻狀況那裡寫著已婚,她的‘緊急事情聯絡人’一欄裡寫著她丈夫的名字——鍾天闊。
齊家琛不知道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情來核實這一情況。每多走一步,就希望其中有些紕漏,哪怕是重名這樣的事情,都被他祈禱無數遍。當一切證據都清清楚楚地擺在那裡,他甚至在想,如果
沒有看到這一疊檔案,那該有多好!
如果沒有看見,如果永遠不知道,他就還可以心心念著,想著自己早一點把齊盛堯解決掉,那麼自然能給鍾蕾一個平靜而安穩的生活。
他最少,還有一個希望和目標。
還可以在她下班的路上緩緩跟在她身後看著她,還可以守在她家樓下看她房間裡的燈光,還可以在不經意的場合裡冷冷坐在她身旁,還可以孩子氣地把她的追求者解決掉……
只是這一切,現在竟都沒有立場再做下去了。
於是終於瞭解她問他的話,她說‘上一代做的事情跟下一代沒關係的是不是’,她說‘不管齊盛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齊小慧她是無辜的,她還是你家親戚是不是’……
那個時候,她竟然就已經知道了。那個時候,她就已經看到了兩個人的未來。是該怪她太聰明,還是該謝她太現實?!
上一代的事確實跟我們沒有關係,她曾經是他心裡最深的一根刺;當她把那件翠綠色的運動服拿來給他遮住刺眼陽光的時候,她就已經在他的心裡種下了這根刺。
當她拉起他罵他‘窩囊’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看到了他心裡不願展露的那一份糾結;當她為了姚遠和蔡小樂不惜怪他‘冷血’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瞭解他心裡不敢承認的那一絲愧疚;當她的柔軟的手撫過他被打得很糟的臉,他見到過她的關切;當她扶正他的領帶叮囑他早點下班的時候,他享受過她的溫柔;當她紅著臉被他吻得忘情,他是如此懷念她的纏綿……
他猶豫、他矛盾,他也想告訴自己說‘上一代的事情確實跟我們沒有關係’,可是聰明如她,早幫他做出了答案——即便沒有關係,你真的還能跟一個害死你父親的兇手的女兒,愛下去麼?
什麼也不想,一點不介意,就像從前一樣,全身心地愛下去!你做得到麼?
齊家琛終於把車開到了自己家門口。在那座燈火通明的、二層別墅的門口,他守著車裡的這一廂黑暗,沉靜地伏到了冰冷的方向盤上。
那個夜晚,鍾蕾渾然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回到宿舍。剛剛開啟門的瞬間,久等多時的李政從沙發上迎了過來。
“你室友說你下午就應該到了,怎麼這麼晚?吃飯沒有?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很累是不是?”李政自己也察覺到自己喋喋不休,說著話一樂,“我感覺自己這麼像等老公下班回家的家庭婦女了?”
他伸手接過鍾蕾的行李箱,只是那原本拉著行李箱的人,不知怎麼,紙糊的一般,就那麼一碰的工夫,她軟軟癱倒了下來。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鍾蕾發現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淺灰色的窗簾透著一絲桔紅色的光,清爽的、凜冽的冬天的早晨穿透那薄薄一層布簾將訊息傳遞進了暗昏的屋子裡,天快亮了啊!
她手上一動,趴在床邊的李政迅速抬起了頭。
他的眼睛還有些迷茫,原本齊整有型的頭髮也散亂了,稍顯蒼白的臉望見她醒來卻是一燦,“感覺怎麼樣?好點沒有?”
鍾蕾伸出手,慢慢地、卻堅定地,撫上他疲憊卻燦爛的笑容。
“李政,”她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這樣問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齊氏集團又陷醜聞》,柏塘日報第一版碩大標題寫著這樣一則報道——“齊氏下屬房地產公司投資的一個地產專案由於違規施工導致一名民工身亡。後經多方調查發現,此次事故不僅涉及到違規施工,還牽扯到施工方使用使用不合格水泥產品。經查,該水泥生產廠家也是齊氏下屬的建築材料工廠。經法院裁決,事故相關責任人已被批捕,遇害民工家屬得到各項賠償款合計67萬元。”
扶著這張報紙的手抖得厲害,連青筋都要呈現出來的用著力氣的手,啪的一聲,將那報紙拍到了一張寬大而豪華的辦公桌上。
“不是給了一大筆錢給家屬了麼?怎麼這件事還被搞這麼大?”
齊盛堯鐵青著臉,被問到的分公司總經理戰戰兢兢,眼神都不敢朝向這位盛怒中的董事長。
“那個包工頭趙富貴就只給了池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