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路,卻始終不肯抬正眼望過去。
“我上車等你。”說罷,一個人坐進了車裡。
就在這一刻,鍾蕾完全清醒地認清了自己心底一早就存在的那個朦朧的感覺,她出獄之後的日子,恐怕比從前更加讓人不安。這種不安的感覺是如此強烈,連帶著奔向他的腳步也憂鬱了起來。
縱憂鬱,她還是果斷而筆直地走了過去,走到齊家琛的面前。
她說謝謝你。
他說不客氣。
她說你為什麼這麼做?
他一笑,說也是運氣好舉手之勞而已。
她皺了眉頭,你別告訴我那個姓張的小偷剛好有一天掉到你家房頂上。
他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笑了卻沒說話。
她說你的好意從來都不肯告訴別人的是不是。
他聞言,臉上的兩個酒窩深成了潭。說,你真是一點也沒變。
她說我就是這樣的人,改不了。
他說你不用改,很好。
她說我得走了,我爸在車上等著我。
他說好。
兩個人似乎都有沒說完的話,可是任誰都不知道怎麼說。就那樣靜靜站著,默默轉身,鍾蕾走了四步,很慢;就在她終於下定決心回頭的那一瞬間,她聽到身後也傳來的齊家琛的聲音。兩個人都笑了。
他說怎麼了?
她說你先說。
他說沒什麼,就是想告訴你我回頭再打電話給你。你呢?
她說也沒什麼,就是想說我的手機號碼還是原來那一個。
這一刻,光芒萬丈。冬日裡的斜陽,將桔紅色的溫柔光芒遍灑大地,灑在他和她的臉上,是爽朗而會心的微笑。
第45章 不夠發紅包
心懷愛意,就連等待都變得那樣美好!
鍾蕾終於接到了齊家琛的電話。沒有寒暄,沒有問候,他第一句便問她“在幹嘛”,那樣自然、那樣坦白、好似二人相識已久,理所應當的平常,她默默地笑了。
“下週四有時間嗎?晚上請你吃飯。”
許是前一句那平常的問候瞬時拉近了兩人的距離,許是他的語氣太過輕鬆隨意,鍾蕾近乎毫無思索便應了一句“好”。
之後似乎聽見對方在電話那頭悄然輕笑,卻又依稀是幻聽,鍾蕾心下生疑。
放下電話後找來日曆,當看到那個週四上面寫的數字時,她嘴角的笑凝固了——2月14日。
這才想到剛剛電話裡的別有心機,他問完那一句之後只是靜靜等在一端,安靜得聽到他的呼吸。別的話,他一句都沒肯多說。
鍾蕾忽然覺得有點鬧心,這日子選得,真是……
就像商務談判裡,高手的真正意圖永遠讓你不敢肯定卻又不禁揣測一樣,一朝出招又讓你始料不及。這個男人,真正有型有款有風格。鐘律師覺得站在奸商的對面,自己還是弱了!
在後悔和猶豫之間徘徊,剛剛就該先勘查清楚再答應,或者現在打個電話過去問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柔暖的春風,時候到了,自然而然地就會拂上你的眉梢。
鍾蕾望著鏡子裡糾結之中挑眉含笑的那個陌生的自己,默默搖了搖頭;什麼意思又有什麼重要?最重要她清楚自己。
愛上的是那個人,還是愛情本身?這個問題鍾蕾曾經想過很多次。從小到大,她的學習和工作生活從來都是有條有理、按部就班,直到今天都想不明白對齊家琛的那份毫無道理可言的執著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是為了第一次約會而心裡敲著鼓點度過一個星期的那種感覺騙不了人,感覺就像踩在雲裡,如沐美夢。
因為這樣的美夢太過擁擠,讓心跟著飛揚到了空中,所以就少了些許本該察覺的算計。
當鍾天闊得知女兒與齊家琛不可避免的再次聯絡時,滿目陰霾告誡鍾蕾那個姓齊的年輕人根本不適合與之接觸過密,鍾蕾並沒有多大難度就接受了這個說辭。
事實上,像齊家琛和她自己這種死硬到近乎狂妄的人,在第一面時能討長輩歡心的可能性幾乎為負數。第一眼看上去就對他(她)印象好的,通常不是花痴就是神經搭錯了線。
鍾天闊非常鄭重地問鍾蕾,到底有多愛她已故的母親;他知道自己沒辦法左右這唯一女兒的決定,所以假設如果連她母親都不會同意她跟齊家琛交往的話,她會不會尊重亡母的意見?
那個時候,她自信滿滿。
她說:第一、我跟他現在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