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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彪也是無奈中夾著一絲昏昏然,居然沒聽出對方話裡的暗示,便在在做其餘公卿的目瞪口呆中接過公孫珣親自遞來的酒水,然後一飲而盡。
飲罷,楊文先遞還酒杯,便稀裡糊塗扶著節杖坐了回去。
而公孫珣接過空樽,轉身讓賈逵繼續滿上之後,卻又忽然回頭變色:“既已踐行,楊公怎麼還在此處?”
楊彪大汗淋漓,本能想要說話,卻又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公孫珣把話說這麼透徹,已經是算是先禮後兵了,既如此他又何必自找麻煩呢?
或者說,畢竟是董卓過濾後活下來的人,他又怎麼會在合法手續都在的情況下,為了保全一點什麼中樞權力而跟公孫珣發生真正的根本利益衝突呢?
於是乎,無奈之下,其人一聲感慨,自言不辱使命,然後便抱著節杖當場告辭……隨即,自然有甲士護送其人連家都不能回,直接過長安而不入,往武關而去。而到了武關,楊文先復又驚訝發現等在這裡的副史居然是自己堂弟,算是天子近臣的謁者僕射楊眾,那就更不必多言了。
話說,公孫珣這種不屑於做遮掩的人,既然要清洗,又如何會只掃表面呢?
“黃公,請借旨意與節杖。”公孫珣捧著滿杯,然後示意鍾繇繼續宣旨。
旨意下來,乃是讓黃琬持節出使荊州、並從荊州轉益州,去專門調查荊州刺史劉表狀告益州牧劉焉圖謀不軌之事……並做調解。
這個任命同樣合情合理,黃琬本人是荊州大族,又是劉焉表兄,正如二袁不會剁了自己姐夫一般,黃琬在這兩個地方同樣不會有任何危險。
旨意既下,節杖既受,公孫珣又是一杯酒水親自奉上,便讓這位同樣在中樞影響力巨大的光祿大夫直接走人了。
而值得一提的是,在益州的問題上,公孫珣依舊保持了足夠的理性和剋制,作為副使的,居然劉焉次子,治書御史劉誕。
接下來一位乃是皇甫嵩,其人倒也沒有受節杖,而是直接任命了一個新職務——涼州刺史。
平心而論,這也是一個讓人無話可說,甚至合情合理的位置,涼州刺史只能管到一個郡,同時兼有調解、監視、安撫涼州軍閥的責任,皇甫嵩去出任此職,正是人盡其用。
當然,其人既然就此滾到涼州,也就再沒法子用自己於三輔的威望影響什麼舊部、立什麼山頭了,公孫珣對關西兵的掌握自然會進一步加深。
同樣的流程,眾目睽睽之下,一道聖旨,一杯水酒,然後連家都不能回,便直接赴任去了。
下一位是掌握長安城一定防衛力量的城門校尉朱儁朱公偉。
他的任命是出使交州,調解士燮和朱符的矛盾……朱符是交州刺史,卻橫徵暴斂,很不得人心,而士燮是交州本地唯一大世族,深得人望,兩家在交州鬧得很開心,並不比這大漢朝什麼別的地方安泰。
而這個任命也是很有道理的,朱儁是兗州人,又曾經成功討伐過交州叛亂,而尤其是這個橫徵暴斂的朱符,乃是他朱公偉的親兒子,這也算是某種秉公不避親了,將來說出去說不定是個美事。
朱公偉跪地接旨,受了節杖,然後復又接過公孫珣的酒水,一時搖頭:“我教子無方,這個任命我無話可說,也一定會盡力而為,但是衛將軍,我們都走了……也望你好自為之!”
言罷,其人倒是主動一飲而盡,然後重重將空樽交回到公孫珣手裡,竟是轉身便走。
朱儁之後,居然是呂布。
話說,雖然公孫珣早知道呂布此人空有一身無雙武藝,兼有飛將之能,可眼光、道德水平、個人慾望控制,最多隻是一個普通人的樣子,所以理性上並沒有任何期待……可理性歸理性,感性歸感性,賈文和居然需要支開他呂奉先才能獻關,公孫珣雖然不說什麼,又怎麼會心裡不膈應呢?
所以,藉著這次機會,公孫珣正式罷免了其人虎威將軍的名號,改任為大鴻臚……乃是剝奪兵權之餘保全了其人臉面的意思。
猝然襲擊之下,又沒有任何政治支援,只是一個匹夫之雄的呂布惶惶然受了旨意,自然不必多言。
而接下來,眼見著僅有的四個政治威脅,一個軍事威脅全部用聖旨安然無恙的摒除,公孫珣便開始坐回原處,大肆提拔、任命、罷免、遷職……所謂排除異己,並全力掠奪中樞人才:
以黃門侍郎鍾繇為司隸校尉;
徵召京兆韋康為常山太守,正式遷常山太守董昭為鉅鹿太守,以鉅鹿太守李邵為衛尉;
以原河東太守王邑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