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彈怕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力壓天下者,哪個不是獨夫?他立在未央宮前,持刀呵斥天下,難道不是獨夫之舉?無人監製,他會不會有一日也會覺得太累,然後棄了自己的志向,一朝輕易視民為無物呢?”
戲忠欲言又止。
“我並非是苛全責備。”荀攸幽幽嘆道。“其實相對董卓、靈帝,還有天下諸侯,衛將軍能有此番堅持我已經是感慨難名了,而且也願意勤懇出力,助他廓清天下。所以,又怎麼會學那些沽名釣譽之輩,善加重力於其人呢?唯獨你我三人故交,十載相逢,再加上之前獄中無聊,思索太多……今日這才多說了幾句酒話罷了!”
“且為衛將軍壽!”鍾繇長嘆舉杯。
“為衛將軍壽!”荀、戲二人紛紛舉杯。
就在三名潁川舊人飲酒長嘆之時,也在田豐與王允兩名昔日御史臺故交一起敘舊之時,對此多少心裡有些清楚的公孫珣卻根本懶得理會,反而早早一個人吃完飯,然後親自執筆寫信,準備向河東的自家母親尋求幫助了……這倒不是他產生了母親依賴症,而是論及數十萬人的安置,這位一手開創安利號的女中豪傑可能真的是天底下獨一份的專家。
當然了,氣憤自家老孃之前專門來信,把剛剛納的側室夫人‘貂蟬’給叫走,以至於身邊無人作伴,然後故意給自家老孃添麻煩的心思,恐怕也是有的……所以,這信一寫,從自己未央宮前呵斥公卿的英姿,到今日關中千頭萬緒的麻煩,再到剛剛結為生死之交便要在豫州大打出手的曹孫劉苦情大戲,他是一件都沒有少。
寫完之後,開著門的舍外卻已經是暮色極厚,月明星稀了。
“屋外是誰?”公孫珣收起信封,隨口喚人。
“君侯!”於夫羅趕緊閃入,恭謹俯首。
公孫珣眯眼看了下此人,便直接開口:“按制度,舍外二十人值夜,你是什長不錯,另一個呢?”
“張什長剛剛去小解,正好不在。”於夫羅趕緊回覆。
“無妨……拿去給田豫,讓他明日一早安排人去河東交與老夫人!”公孫珣不再計較,當即伸手遞信。
而於夫羅也趕緊接手,小心轉身欲走。
“對了。”公孫珣忽然想起一事。“韓遂、馬騰還有那群西涼軍頭,還沒把質子名單送來嗎?”
“回稟君候。”於夫羅再度俯首。“那日你驅除蔡伯喈後親口所言,讓我們告訴所有人,若非大事和被召喚,那無論是故舊還是其他客人,都一律不見……韓馬無召。”
“是我糊塗了。”公孫珣恍然大悟。“這規矩算了吧……那日我是氣糊塗了……明日求賢令便要張榜,不要因此阻攔了前來自投名剌的人才。”
“喏。”於夫羅趕緊稱是,然後便要匆匆持信而走,但剛走兩步,卻又似乎想起一事,然後無奈轉身。“君侯。”
“何事?”正不知是要早點睡覺還是要看書的公孫珣恍然失神。
“君侯。”於夫羅捧著信,回身彙報道。“你剛剛說棄了前日的規矩?”
“然也!”
“其實,就在之前天黑後,大約晚飯後的時間,有一位君侯的故舊前來拜訪……因為君侯有令,我們便沒來彙報,而其人卻不願離去,只是乾脆等在了前堂之下。”
“看來確實是我故舊了。”公孫珣也是無語。“不然你們何至於不彙報之餘也不敢攆他呢?是誰啊?”
“是蔡伯喈家的女公子。”於夫羅更加為難。“抱著白貓、帶著面紗,還帶著兩個粗壯使女,抬了個大箱子……做主的田司馬專門問過義從中的前輩,大家都說這確實是君侯故交,想來是來為蔡伯喈賠罪的,唯獨君侯生氣,便只好一邊小心看顧,一邊不做彙報。”
公孫珣愈發無語,卻又無力揮手:“也罷,讓你們為難了……既如此,讓她進來也無妨,反正我已經消氣了。”
於夫羅趕緊再出去。
須臾片刻,果然其人復又引著一個抱著大白貓的女子,身後還有一個被兩名粗壯僕婦抬著的箱子來到跟前。
另一位剛剛歸來的張什長和於夫羅一起會面,卻又當眾在開著門的廊下準備開啟箱子檢查,但箱子上面有銅鎖,倒是讓他們無奈起來。
“俱是孤本,只能讓衛將軍一人看!”戴著面紗的女子見狀竟然有些驚慌,以至於懷中白貓被驚嚇到,一溜煙的躥出來,先行進了公孫珣居舍。
於夫羅、與那張什長,還有手已經按到箱子上的呼廚泉一起回頭去看自家將軍臉色。
而公孫珣見狀也是無奈搖頭:“放進來吧……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