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怙,時漢末紛亂,疾疫橫行,常憂本家無後。以家富,乃陰購美婢百人,教以文字、數術、音律、舞蹈。待加冠,即奉之充其後幃。太祖至孝,不得推,皆納之。然至婚前,美婢前後羅列,溫香軟玉,以目傳情,太祖依舊舉燭苦讀,坐懷不亂,由是名聲日重。
三月,郡中驟遇鮮卑萬騎侵入,於柳城虜郡守母,載以叩郡治陽樂。太祖臨盧龍,又匯兵數千,欲有所為也。然遼西廣闊,自盧龍出柳城三百里,出陽樂五百里,所慮尤無能也。時婁圭在側,獻奇計,欲以太祖親身犯險,左右皆怒,拔刀示刃者數矣。太祖乃排眾曰:“子伯者,棄家來投,千里相隨,吾視之為股肱,安可疑乎?”遂行。
太祖與公孫範、程普、韓當、婁圭五騎疾趨柳城,挾鮮卑莫戶部,偽為胡騎,突入陣前,賊以矛突普,普赤手奪矛,反挑殺之,復棄矛,如是者再三,鮮卑膽寒,俱大驚而退。太祖在後喟然曰:“當時虎臣,何如程德謀者?”普由是知名塞外。韓當亦臨陣射殺鮮卑中部大人柯最坦。
太祖既救郡守母而歸,乃與圭、普立於丘上觀漢軍擊鮮卑,兩萬騎卒,呼嘯如潮,天地變色,一擊而破。圭大嘆曰:“人生於世,大丈夫當領萬軍如是!”太祖笑曰:”既如此,若得勢,且與你萬騎。”遼西太守趙苞在側,既感其恩,又壯其言,愈奇之。戰後即以女妻之,即孝武趙皇后也。或曰:“君少年知名,前途坦蕩,然與太守婚姻,惜乎以避嫌失郡中孝廉之途也!”太祖不悅:“吾輩擇偶但以德行觀之,焉能論前途得失?”不數日,幽州刺史劉虞過遼西,見太祖,大喜曰:“見君如遇美玉也,豈能棄之野地?”郡中議論,皆言太祖將舉州茂才也。然不日,有使自洛中至,乃三公並舉,以天下紛擾,特以勇猛知兵法科,公車直入洛中。鄉人乃復贊曰:“錐處囊中,其穎自出也,遼西公孫,豈慮前途乎?”
太祖公車入洛,須臾不停,過私門而不入,直入恩師太尉劉寬府中。鄉中故人陽球在座,乃戲曰:“君何其速也,憂得劣官乎?”太祖慷慨曰:“國家板蕩,四海不寧,正當吾輩用命之時,珣正憂不得其職也,豈以名利患之?固求邊郡軍職,以效國家!”座中自陽球以下,皆正色避之。劉公亦壯其言,乃表別部司馬,出屯雁門。蔡邕聞太祖將行,盡託藏書數千卷,囑之運返遼西版印。
太祖攜韓當、呂範至雁門平城,凡數月,上至刺史、兩千石,下至白身、黔首,莫不赤誠以待,推心置腹。乃至於上下一體,豪傑相投。曾將兵十餘,護徙民千餘過黃河,有賊知其兵少,夜窺營寨。太祖坐於帳前,指揮若定,賊首舉箭指之,然目其風儀,不忍殺,乃射轅門火盆而去。其得人心如此。又明察太守之惡,遂單騎往謁刺史董卓。得專署,衣不解帶,徹夜而返,一日而發其罪,便檻車洛陽。蓋勢如雷霆,乃郡中驚怖,上下惶恐,以至官吏不署。太祖於府中觀郡中文書,察事業凋敝,民生艱難,乃嘆曰:“天下洶洶,皆此僚也!”遂奮不顧名而親執郡政。旬月之間,督理吏治,清察弊端,勸行農桑,舉薦賢才,待新府履任,已政通人和,百廢具興也。至八月,整軍已畢,會獵白登山校武,獲白鹿而歸。
熹平五年十二月,朝議北討鮮卑,分三路出塞邀擊,太祖以別部司馬隸於右路護烏桓校尉夏育。鮮卑可汗檀石槐令三部大人逆戰之,三路隔絕,軍情恍惚。太祖燭見萬里,窺得虛實,乃於晚日軍中用飯時急謁之,自請為前部,不避劍矢,疾趨彈汗山。育許之,太祖即拔本部千五百人,兩日連趨百里,直至歠仇水下,鮮卑王庭方五千兵,見之震恐,待大軍援,將畢其功於一役也。然中路使匈奴中郎將臧旻忽敗,使麾下屬吏孫堅突圍告之,育聞之,亦肝膽俱喪,乃遺輜重、棄太祖而走。太祖深夜聞之,仰天嘆曰:“夏育雖惡,然軍中士卒皆無辜也,且若其為檀石槐銜尾所食,則燕代之地無兵矣,數郡百姓將為荼毒。”乃決意夜渡歠仇水,火燒彈汗,以身誘檀石槐回軍。將渡,諸將皆努力爭先,自求先登而請太祖安坐河南,太祖厲聲問曰:“臨陣奮戰,大丈夫豈可隔河而望活乎?”言盡,乃以一部疑兵臨橋擾敵,自領軍暗以馬匹連繩相結做浮橋,遂親握馬首而渡。既渡,不及披甲,便復發神武躍馬突陣,眾將隔河觀之,無不振奮,乃爭相入水。敵軍甚眾,太祖既當先而戰,又無甲,乃屢受刀矢。凡受數創,皆不裹,凡受數矢,皆折而擲地,由是三軍用命,賊眾喪膽。當是時也,將有失馬者或拽袍澤馬尾突陣,士有矢盡者皆索鮮卑屍身續射,故賊雖眾,仍至速敗。太祖乃迫近王庭,舉火焚之,夏夜風盛,其光煙直映百里,震動漠南。鮮卑軍望見,紛紛北走救之,漢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