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彈怕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但麾下隨員、義從所乘,卻都已經變成了一水的白馬!
天底下,難道還有比這種玩意更吸睛的存在嗎?
而且,這玩意是有錢就能搞來的嗎?沒看到那呂子衡每到一地,一定要牽著白馬與當地士人講一講公孫珣柳城奮死的忠勇,火燒彈汗的英武嗎?
這是雁門全郡上下的一片心意。
於是乎,公孫珣沿著雁門、太原、上黨、河內一路南下,白馬中郎之名也是沿途散播,搞得晉地人人側目,個個失語!甚至有不少豪族、良家子弟出身的遊俠試圖追隨。
不過嘛,公孫珣對這些人大多是問清姓名,然後再贈與一些財務,將彼輩幾乎全都勸了回去!
而來到十月份,也就是熹平六年(公元177年)十月初一的中午,算是邁入冬季的第一日時,公孫珣一行人終於從河內來到了著名的孟津渡,準備再過黃河,直趨洛陽。
孟津渡位於洛陽城的正北方不遠處,向來是黃河上著名的渡口,有漢一朝,此地兩岸都是一等一的繁華之所,人口密集,商旅輻輳,而且達官貴人往來不休。
而來到此處後,公孫珣一行人雖然依舊顯眼,但也不好隨意顯擺了。當然了,無論是渡口的吏員,還是其他準備前往洛陽的達官貴人,看到這邊持刀負弓,輕裘白馬的,也都沒有主動找麻煩的意思,索賄、奪馬的狗血之事更是扯淡……畢竟,這不是想不想的問題,而是要不要命的問題!
總之,如今情形,只是大家按照先來後到,各自僱傭船隻準備渡河而已。
只不過,行人實在太多,帶著上百僕從的達官貴人也是隨處可見,再加上這幾日確實風大,船隻往來時需要格外小心,所以孟津雖然是有名的優良渡口,卻也是一時捉襟見肘。
“孟津該如蒲津那裡一樣建一座浮橋的!”渡口前的一個高地上,婁圭騎在一匹白馬之上,卻束手攏袖、弓腰縮脖,毫無風範。“若是如此,哪用得如此辛苦,還要在此處乾站著吹冷風?”
“確實,”呂範看著黃河辛苦往來的渡船也是不由贊同道。“看此處河面也不是很寬廣,而且水勢平和,確實能建浮橋……只是,事關洛陽防衛,中樞必然不願罷了。”
“這倒也是。”婁圭登時醒悟,然後又再度搖頭。“可終究是太慢!”
“子伯等急了?”看到對方如此,之前在看河上風景的公孫珣也勒住馬韁回頭戲謔問道。“莫非是準備一回南陽,便領著一堆亡命之徒去燒了我的義舍?”
“哪裡還有什麼亡命之徒啊?”婁圭不由喊冤道。“若是從被盧公識破那時算起,少君想想我都多少時日未曾歸家了,怎麼還會有人替我養著那些人?雖然之前在遼西有信回去,但天曉得族裡人會怎麼處置我的家產、宅院……不瞞少君,等這次回去,我還指望借你的勢力去把家產奪回來呢!”
騎在白馬上的眾人都不禁莞爾。
“不過子伯父母是何狀況?”笑完之後,一旁的韓當不由好奇問道。“也未曾聽你說過此事。”
“父母全都喪於疫中。”婁圭背風微微眯眼道。“若是有他們約束,我哪裡會作出那種幼稚事情?”
“倒是與我還有子衡全都同病相憐。”韓當不由嘆氣。
呂範也是不由感慨。
聽到此話,公孫珣環顧一圈,又瞅到另一邊正好奇觀望人家女眷上船的魏越,也是微微搖頭。
話說,他心裡其實非常清楚,自己麾下骨幹人才,貌似除了一個程普外,俱是所謂孤兒,便是自己也是自幼失怙。而這可不是什麼巧合,乃是說,這個年紀的年輕人,便是寒門子弟,若是家中還有所牽掛與約束,恐怕都不會跟著自己四處浪『蕩』,盡做些沒譜事情的。
實際上,這也是他選擇將程普留在平城的另一個重要緣故——後者父母家人都在,求得乃是穩妥,若是強行要對方隨行,說不定便會有些怨氣。
甚至再想的深入一些,如果自己想大規模招募人才,還是要儘量做到一郡太守那種位置,這樣才可以在本地從容徵召。
當然了,說一千道一萬,終究還是大漢朝的秩序尚存,若真是世道『亂』成一團麻,人人只求活路,那就沒這麼多條條框框可言了。
“少君!”賈超這時候終於滿頭大汗的從人群中擠回來彙報了。
“如何?”公孫珣當即笑問道。“可問清楚了嗎,咱們還得多長時間?”
賈超連連搖頭:“不瞞少君,實在是沒法子,人太多不說,那些達官貴人還都是得罪不起的,不是哪位中常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