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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一個資訊,一個安全。
從資訊角度來說,大多數時候,很可能談下一條商路只需要一次面談就行了,但反過來說,這年頭一次出行也絕對不容易,若不是公孫珣這安利號少東專門來這譙縣一趟,那曹子廉是萬萬不會有安利號下線這個選項的。
而且,這年頭所謂一言千金,大家都是體面人,一句話就行,也不用籤什麼合同的。
至於說安全問題……就算是他們曹家在中樞暫時失了勢,可往日的交情人脈都在,又是一起發財的好事,陳留、梁國的遊俠與大戶又怎麼會真不會賣曹家面子?退一萬步說,就算是真有人敢不賣,兗豫這片地方,曹氏、夏侯氏、丁氏這三族抱團組成的宗族勢力又怕過誰?!
知不知道什麼叫十五歲殺人,剛烈無雙夏侯惇?知不知道朝中不知多少公卿動輒感嘆,若非是大長秋,焉能有我今日?
真要有人不開眼,黑白兩道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當然了,這種話題到此為止便可,曹洪若是真能下定決心,自然可以遣人去鄴城具體談論一下。可眼前嘛,還是喝酒吹牛的為好,不然,正在抓耳撓腮的曹孟德恐怕就要受不了了。
酒宴再開,這一次得益於白日曹『操』與公孫珣一主一賓心結俱散,外加新來的曹洪此人粗疏不文,而偏偏難得老實的夏侯淵又遲遲不歸,所以宴席上難免比昨日更加隨便和低檔了些……說來說去,眾人一路從豪傑人物說到奇聞異事,最後居然開始講起了黃『色』笑話!
葷段子嘛……乃是酒席上自古以來的東西,得虧曹仁和曹純兩個熊孩子也不在,倒不至於擔心教壞小孩子。
不過,曹洪等人帶頭講了幾個之後眾人都覺的不行,便讓公孫珣和曹『操』兩個文化人來講,曹孟德自然是當仁不讓了!
“你們可曾知道釋家?”曹『操』先正『色』問道。
“這是自然。”眾人紛紛點頭。
“徐州彭城那邊信的釋家信徒的怕是已經有上萬人了,平原怕也有如此規模。”曹洪更是催促言道。“兄長有什麼段子速速說來。”
“那你們知道釋家正經僧人是要剃度的嗎?”曹『操』再度問道。
“這倒是少見。”曹德在下手笑道。“如今釋家正經僧人要麼從西域來,到洛陽、五臺山便止步,要麼從海上獅子國過來,到青徐便止步,我們這裡還真沒有正經番僧……不過,剃度這種事情人盡皆知,天下人都知道他們腦門是剃的圓溜溜的,也不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正是如此。”曹『操』得意笑道。“我今日要講的,乃是京兆長安城的一樁事情。須知道,彼處釋家繁茂,信奉釋家的世族卻是不少,便是番僧也有許多……這一日,有一家人嫁女兒做喜事,因主人家信佛,便請了一位正經番僧帶著他們的佛陀大像來做賜福,並做嫁妝。而那番僧因是第一次有世族來請作此大事,便不由誠心以對,又是沐浴又是薰香,還專門讓人拿刀細細的刮乾淨了頭皮,然後當日便著僕役架著大木佛去隨人家送親去了。”
這年頭,實在是沒有人能把和尚和葷段子連在一起,所以曹『操』這麼一扯,眾人還真就打起精神來了,便是公孫珣也想起某人搶人家新媳『婦』的舊事,不由跟著忍俊不禁起來。
“可這一日吉期卻定的不好,送親的隊伍走不過幾步便下起雨來了。”曹『操』以手指天哂笑言道。“那番僧因自己渾身薰香,到新郎家還要擺出架勢賜福,所以便不想溼了衣服。只是這天『色』是驟然陰沉,又是半路上,眾人也沒帶雨具,所以和尚便想了個怪法子……原來,那大木佛肚子裡是中空的,有暗格相擋,他便吩咐了自己僕役,偷偷開啟暗格鑽入木佛肚內躲雨,只讓僕役們依舊架著木佛,宛如抬轎一般繼續去送親。”
話到此處,不少人已經笑了出來。
“不過嘛,這風雨之事實在是說不好的,不過數息,那雨水便越來越大,宛如瓢潑。”曹孟德依舊從容笑言道。“於是眾人路過一處祭祀龍神的大祠處,便順勢進去躲雨,而因為僕『婦』眾多,便將陪嫁的物什和僕『婦』都安頓在祠堂後殿屋簷下,男丁們則聚在前院躲雨……”
“如此說來,那番僧豈不是獨自一人陷入到脂粉窩裡了?”曹洪不由『淫』笑。
“你且聽我說完!”曹『操』不由拍案斥責。“話說僕『婦』們多已經成年,又因為是婚事,所以便不由出言調笑,個個指著雨說:‘這雨如此之大,莫不是此處龍神撒『尿』來著?’”
幾人想起對方今日對著井口撒『尿』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