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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諾溫聲應了。
事關兒子前程,雖然聽兒子說過了原由,小紀氏還是要聽一聽丈夫的說法。
宋榮道,“待過得兩年,再叫阿諾去考童子試不晚。這些事,你不必擔心,我心裡有數。”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兒子有出息,不過,叫兒子多經些世事再入官場,沒什麼不好。何況,哪怕入了官場,兒子的升遷怕也不能與他當年相比。尤其宋榮如今正當年,他官場上再進一步,宋嘉諾的前程就得壓一壓。如今兒子年紀尚小,趁機令兒子好生沉一沉心,鍛鍊一下心志,晚幾年出仕,未為不可。
小紀氏啥也問不出了。
天底下做父母的,沒有不為兒女操心的。
這一對至尊父子猶是如此。
大皇子捱了頓板子也沒打的多重,皇室貴胄,給那些行刑的一二膽子,他們也得顧惜自己的性命呢。真把大皇子打個好歹出來,他們也不必活了。最要命的是,這邊大皇子剛捱了板子,後腳昭文帝就下了冊封太子的詔書。簡直坑死了有沒有!那幾個行刑的內侍嚇的肝膽俱裂,生怕大皇子秋後算賬尋他們的麻煩。
其實,他們實在想多了。
如今大皇子忙的很,哪裡有時間去跟他們翻舊賬。何況,板子是昭文帝賞的,大皇子除了認錯悔過,舊賬啥的,提都不敢提的。
見大皇子來請安,昭文帝問,“都好俐落了?”
一把年紀被敲頓板子,大皇子臉上微熱,道,“兒子知錯了。”
“說說都錯在哪兒了?”
“兒子不該對皇祖母失禮。”連“不敬”二字,大皇子都沒說。他當時翻臉說的那些話,“不敬”是輕的。只是,難道方太后說的就是好話不成?逼著孫子挖心挖肝,若捅出去,方太后的名聲就不必要了。兩人完全是撕破臉皮的搞法,如今重把麵皮戴上做斯文人,先時的事,大家還是默契的忘了吧。
昭文帝嘆口氣,語重心長道,“朕就你這一個嫡子,自你母后過身,多少人提立後之事,朕從未鬆口。太子之位,不立你立誰呢?先時之所以未早立太子,就是想磨一磨你的脾氣。太后,是朕的母親,是你的祖母。你說的那些話,叫臣下聽到,你這名聲臉面還要不要了?再者,你與太后彼此生隙,萬一朕早一步過身,朕還真不放心太后呢。”其實,昭文帝沒啥不放心的。若他死在太后前面,太后升為太皇太后,身份只有更尊貴的。太后真的在朝臣面前說一句大皇子不孝,便得引得滿朝物議沸騰。這也是之前多年,為何大皇子死忍方太后的原因。
只是,忍了多年,終究到忍無可忍之時。當時,昭文帝已經躺床上了,大皇子身為元嫡長子,諸兄弟中最年長最尊貴的一個,自然應該回來床前侍疾,卻被方太后懷疑其用心。大皇子忍無可忍,才爆發了。
聽到昭文帝談及過身之事,大皇子忙道,“父皇身子一向康健,莫要說這些話,兒子聽著心裡怪難受的。”
昭文帝微微一笑,沒說什麼,轉而換了話題,“太后如今躺在床上,冊太子大典怕要推遲到春闈之後了。”
“兒子聽從父皇安排。”等了這些年,再多等些日子,大皇子不覺得有什麼難捱。
“太后那裡,你多用心,怎麼著也要把事情圓回來。”昭文帝道,“方家,是朕的舅家。”
大皇子沒吭聲,昭文帝接著道,“就是納了方氏女又如何?呂氏打理內宅多年,莫不是連個姬妾都管不好?”
思量片刻,大皇子滿是不情願,道,“兒子聽說方家如今並無嫡女,既是庶女,一個庶妃也足夠了。”根本不是管理姬妾的問題,大皇子自心裡反感朱家。
昭文帝嘆,“你琢磨著怎麼跟太后提一提,太后的病大約也就能痊癒了。”立太子是國之大事,也是國之喜事。總不能太后在床上病啊痛的,這邊兒歡歡喜喜的立太子,不合孝道人情。再者,大皇子對外戚有防範之心很好,但是,若是大皇子與外戚視若仇鷙,這並不是昭文帝願意看到的結果。
大皇子低聲應了。
昭文帝令人著手重新修葺東宮。當年,他在東宮住的時間不長,先帝便過逝了。這許多年,東宮無人居處,儘管時時有奴才打掃看護,仍有幾分荒蕪的景象。既然要立太子,自然不能委屈太子的住處。
自昭文帝下了立太子旨意,便每日將大皇子帶在身邊處理政事。大皇子十五歲開始上朝聽政,對這些並不算陌生,但,之前沒有皇父這樣手把手的教導,如今經昭文帝提點,許多事都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尤其春闈之時,昭文帝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