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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管是身體或者是精神上的。還有,暴力是一個問題的解決方法裡最爛的那個,不要總想著揮拳頭,要多動你聰明的小腦袋。”
“……我以後一定不和施王打架了!別的女孩子也不。”
“乖!”
“可是……我還是不要娶她做老婆哦!”
容磊一陣默,然後大笑。寧靜的夜裡,爽朗的笑聲傳出去老遠。
聽爸爸笑了,容易也笑了。小男孩歪頭想了想,又回到剛才的話題,“爸爸,你怎麼知道我今天一直在生媽媽的氣呢?”
容磊伸手拍拍他的小腦袋,“中文裡有個成語叫做‘將心比心’,因為爸爸也常常生媽媽的氣,所以爸爸看得出來容易生氣了。”
“哦——”容易抓住了爸爸話裡的小尾巴,得意的拖長音調,“我媽媽可是漂亮女生哦!爸爸生女孩子的氣,爸爸不是紳士!”
容磊笑著蹲下來整理兒子的衣領,拍拍他的小肩膀,嘆了口氣說:“等再過二十年你就會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女人是不需要你對她紳士的,她就像另一個你自己,悲歡與共,生死相同。媽媽對爸爸來說,是唯一一個這樣的女人。容易,感情有很多種,這種叫做 愛情。”
容易半懂不懂,覺得很新奇。
這是他幼小人生裡的第一次,有一個男人把小小的他,當做平等的男人來對話。他懵懂的心靈第一次有了作為一個男人的高大感。
很多年之後的後來,當容易終於長成了一個成熟男人時,每每回想起這個月光充盈的夜晚,父親高大的身影和循循的話語,都仍舊讓他覺得,渾身的血液裡充滿了仰望榜樣的力量。
“爸爸,我以後一定不和媽媽鬧彆扭了!”容易沉思過後,很慎重的說。
容磊的談話目的達到,捏捏兒子的臉蛋,把他抱起來慢慢往回走。容易趴在爸爸肩頭,摟著爸爸的脖子,數著爸爸的頭髮玩,歪著頭軟軟的問:“爸爸,能不能說說我媽媽今天遇到什麼煩惱了?”
“媽媽的外婆去世了。”容磊覺得生離死別是每個人都要經歷的事情,不必瞞著孩子,“還有,媽媽的爸爸生了很嚴重的病,你顧煙小姨也有些狀況需要你媽媽處理。”
“你為什麼不幫助她呢爸爸?”
“爸爸能幫她的都幫了,但是每個人都有很多事情,是必須自己去做的。”
“比如說上廁所!”
“……對。”
我們
據說離開人世的第一天晚上,人的魂魄其實還沒有能找到去往陰間的路。所以靈前要點長明燈,門要開著,親屬要守著,這樣駐留陽間的魂魄才能去的安心從容。
於是整晚,顧明珠帶著兩個妹妹為外婆守夜。她裡外的打點,忙的坐下之後連話都不想多說。而顧煙是淡薄遲鈍的性子,只低頭默默的流眼淚,看不出來怎麼的傷心欲絕。
阮夏與他們兩個不一樣,她失去的,是她在這個世上最後的一位血親。從昨天的凌晨到今天的凌晨,她幾乎哭幹了眼淚。
只是顧明珠發現,傍晚之後,小姑娘眼裡的悲傷參雜了幾許不知所措的悽惶,在看向她時更為糾結苦痛。她以為阮夏是想到以後的孤苦無依,自憐自傷,也就沒有多問她什麼。
凌晨三點多的時候,寒氣最重,程光來給她們三個送了些熱湯和點心。五點多,昨晚回去市裡處理重要事務的梁飛凡趕回,看到顧煙仄仄紅眼眶的模樣,心疼的直皺眉。
顧明珠看天也矇矇亮了,便命令兩個小的都去休息。顧煙和阮夏自然都不肯,一個被梁飛凡不由分說橫抱起帶走,另一個被程光架著上樓去了。
八點多,容磊帶著容易來了。
看到兒子忽然出現,顧明珠愣了一愣,趁旁邊人教孩子對外婆磕頭的當兒,她把容磊拉到一邊,“小夏在樓上呢,你……”
容磊用不悅的目光制止她往下說。看她神色憔悴,他又複雜難明的忍回了到了嘴邊的話,只安撫性的拉拉她身上的大衣,“我一會兒就帶他走的。怎麼說他是外婆的第一個重孫子,總要來磕個頭吧?”
顧明珠無力,順著眼簾點點頭。
“昨晚到現在是不是沒有休息過?你看上去臉色不太好。”容磊皺眉,捏捏她的臉。
“等會兒她們兩個下來了我就去睡會兒。”顧明珠按按太陽穴,很疲勞的樣子,“你今天回去嗎?要不要再去跟人家談談?這麼大的單子丟了,太可惜了。”
“生意是做不完的,何況你這邊有事,我在外面也不安心。”容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