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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了。
可是實際上,今年的東北可說面臨大早,自從火車經過福島一帶後,等待著他們的,就是悶熱的暑氣。空氣確實比多車的東京乾淨許多,但說到氣溫,好像還比東京高上幾度。
不過,當地入早就習以為常,在車站親切地讓兩人搭便車、頭上戴著一頂大大的麥杆帽的農夫,時而銜著一根菸,輕鬆自在地駕駛馬車。
“差不多快到姥野村了。”
烈日當空下,一直握著韁繩、駕駛馬車走在山間田野小徑的農夫,對著已經看膩眼前景色的倉橋說。
“啊,那個嗎……”
倉橋以曝曬過度的乾澀聲音回答,眯起了眼睛。極富彈性的優美嗓音變得燥澀不已,覺得過意不去的鷹司挺起了身子。
一回頭,眼前果然豁然開朗,沿著山谷間的斜面,可以看到規模頗大的村落。地勢最高的丘陵,有一間附有倉庫的大房子,似於是這一帶的村長或地主家。
眯起女性般的美麗眼睛,鷹司懷著百聞不如一見的思緒,看著眼前的聚落。但天氣實在太熱了,天生的旺盛好奇心,在這時候好像也起不了作用。
“不過咧,你們還真好奇。我不知道爾京人是怎麼得知這種小村莊的,就算在這裡過夜,也得不到任何好處。
姥野的居民,向來不太喜歡外來者,連鄰近的村落也不常和他們來往。其他的村莊還會互相聯姻,或者招贅,不過姥野從以前便自恃為武士之後,十分高傲,外來者很難打入他們。”
自稱還要從姥野村翻過兩座山頭才能到家的農人,以悠哉的口吻說道。然而,回視兩人的目光仍舊有點擔心。
“……,我曾聽說過,夏天晚上,有叫鵺會降落在姥野的城樓鳴叫……”
在烈日的照射下,連喉嚨都被曬乾的鷹司,聲音失去平時的柔和,聽起來十分沙啞。時而相當於鷹司保護者的倉橋,流露出擔心的目光。
“唉呀,那指的應該是虎鷯吧。”
“虎鵺?”
“晤,一尺(約三十公分)左右的鵺,會選在夜間或陰雨綿綿的日子,發出咿——咿一一之類,令人不寒而慄的陰森叫聲。
以前便流傳著,鵺一叫就代表有人死了,據說鵺會招來惡兆,是一種不祥之鳥。
倒是你們,這村裡的人很討厭外來者,連旅館也沒有,晚上打算住在哪裡啊?”
“我們已經和巡警聯絡過了,晚上應該會在那裡過夜。”
深知村莊排他性的農夫,為了兩人今晚的住所擔心不已。鷹司對他說明今晚的行程安排。
“晤嗯。在姥野村裡面,比起警員或其他人,說話最有份量的,還是現今村長的岳母,也就是本家的大瀧尊老……。
不過,既然巡警願意留你們過夜,那就沒什麼好擔心了。”
“岳母?村長是招贅的嗎?”
被小村落內的人際關係略微激起好奇心的鷹司,繼續往下追問。
“對,這裡的當家代代只生女兒,就算偶爾產下男嬰也會受傷或生病,很少長大成人。本家會從幾處分家挑選年紀相當的男子,招贅到家裡。
母系長期握有裁奪村內事務的實權,姥野的名字就是從這裡來的。
唉,其他村落都說,因為他們長年來近親通婚,血緣愈來愈濃,才會養不出健康的男孩子……”
親切地告訴他們許多事情的農夫,在通往村落的岔路放下兩人,趁著太陽還沒下山,繼續驅馬趕路。
“……休假前,系裡面山形出生的人曾告訴我,裡日本的夏季遠比東京燠熱。我以為他是在威脅我……看來好像是真的……”
目送著農夫的背影,開始走上通往村落坡道的鷹司,一邊擦拭汗水一邊低語。
時刻已經近黃昏了,暑氣卻完全不見消退。連鷹司一向滔滔不絕的毒舌功力,也被太陽曬乾,半句都擠不出來。
況且他的體力也遠遠遜於體格健壯的倉橋,根本沒力氣爬上坡道,很快地便在斜坡上抖動肩膀不停喘氣。
適合帶往輕井澤、供作避暑旅行之用的時髦皮製行李箱,碰上陡坡的時候,也只能說是累贅了。
“剛才那個親切的大叔也說,今年是乾旱之年。”
鷹司半接近牢騷的發言引來倉橋的苦笑,他代替中途丟下皮箱嘆息的鷹司,若無其事地幫他拿起皮箱。
“你們提到的鵺,是不是能曲裡面出現的妖怪?頭部是猿、身體是狸、尾巴是蛇、手腳是虎的那個……就像希臘神話的吐火獸喀邁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