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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的目標是檢察官或法官。關於未來的事,我也不是沒想過……!”
“倒是……”倉橋繼續往下說。
“倒是鷹司,難道你想成為學者?或者,乾脆繼承家業?”
許多貴族都只有名聲響亮,背地裡卻得靠變賣收藏或衣物才能過活,日子過得苦不堪言;不過,鷹司家族自從開始經營國家頂讓的事業後,生意做得十分成功,目前已經是足以比擬大財閥的資本家。
被倉橋問到自己想繼承哪項家業時,鷹司不由得苦笑。
“我根本不適合做生意。像我這種遊手好閒的人,祖父那代辛苦打下的江山,恐怕會毀於一旦。家裡的事業有兩個哥哥擔著,我還是乖乖地研究學問吧。這樣對家裡比較好!”
說罷,鷹司暫時把玩了一下手中的駒,“倉……”終究還是抬起眼睛呼喚倉橋。
“什麼?”
“……如果我不止想當學者……還想創作類似小說的夢幻物語……你會覺得我很軟弱,因而輕視我嗎……”
數度咬住嘴唇後,鷹司悄悄地說。
“這個嘛……我倒覺得這才是鷹司的作風。”
思索了半晌,倉橋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似地,浮現柔和的笑容。
“要是文章完成的話,我可要當第一個拜讀的人。”
“這我做不到。因為那是我最沒出息、專事幻想的部分。我一定不讓你看的。”
“怎麼,你這男人還真薄情。”
倉橋楞道。鷹司又再把玩著駒,甩甩頭。
“才不是呢,正因為我有良心,所以才不讓你看……”
說到一半,鷹司突然被外頭引去注意力,視線流向了關閉的窗戶方向。
鷹司豎耳傾聽,不知不覺間,竟傳來淅瀝淅瀝一點都不像夏季的陰鬱雨聲。
白天那麼的晴朗炎熱,夜裡卻又像昨晚一樣,開始飄下陰鬱苦悶的綿綿細雨。或許是心理作用,總覺得氣溫也有點降低。
“聽說最近乾旱連連,有了昨天和今天的雨水,想必十分有利耕作。”
知道可能會有鬼魅作祟後,兩人的心情都受了不小影響,為了振奮士氣,鷹司故意語帶興奮地說,拉了拉上衣。
就在此時,兩人正上方傳出了和昨天相仿的異常聲響。
“咿──”沒有任何預警,一種能令渾身汗毛倒豎的聲音忽地傳遍耳際,鷹司手上的駒不由自主地掉落地面。
“喀當、喀當、喀噹噹……”駒宛若被某種東西吸走似地,在地板上滾了幾圈,從木板門的細縫消失在隔壁的黑暗中。
倉橋拿了放置在身旁的短刀,解開紫錦紗的繫結。
基於本能,輕易便能察覺對方並非是怪鳥一類的等閒之輩。詭異的叫聲讓人聯想到遠比鳥類巨大,彷彿是一種怪異、接近非人類的生物。
“桂馬……”
難以辨識、鬼哭神號般的粗嘎聲音,在木板門對面說道。
“……誰?”
倉橋問。為了保護臨時找不到東西護身的鷹司,倉橋挺出厚實背脊,將鷹司藏在身後,揚起了短刀。
“窸窣……”先前尚且空無一物的木板門對面,似乎有某種東西蠢動著。黑暗中有一對閃閃發光的眼睛,透過將棋裡的駒掉進的木板門細縫,動也不動地窺視著兩人。
“人稱……吾為……、醜陋的……鵺……”
劇烈喘氣的野獸氣息中,有一道喑啞的聲音回答說。
就像動物勉強從原本只能呻吟或吼叫的喉嚨,硬生生擠出人話那樣,不仔細聽的話根本聽不清楚。
“閣下是……、南部……賴勿嗎……?”
非人非獸的聲音問。
“不是……我們都不是。……你在找南部賴勿嗎?”
鷹司代替曾將名字告訴來路不明的幽鬼、轉瞬間便被魅惑住的倉橋,從後方回答。他本想發出沉著冷靜的聲音,然而揪住倉橋肩膀的手指卻早已發僵變硬。
“……吾在找的是……賴勿的首級……。吾想要的是……南部賴勿的首級……”
“萬分抱歉……目前,南部賴勿的首級並不在這裡。”
鷹司回答的同時,倉橋徐徐抽出護身刀。
“……既然如此,吾將尋找別的首級代替……。”
隨著潰爛的聲音消失在黑暗中,整個隔間突然喀答喀答喀答地劇烈搖晃,木板門彷彿即將被壓垮,急速彎曲變形。
倉橋一口氣從原木刀鞘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