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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雖然曾到本家請示許可,不過沒有人應門,所以就直接去了。”
鷹司憮然地回答。不斷竄升的氣溫,以及昨天連打招呼都不肯、如今卻來質問自己的村民們,略微勾起他的不耐煩。
“…那可糟啦……你們…糟啦……”
巡警背對著漫天怒罵的村民,彷彿失去言語能力似地,輪流注視著鷹司和倉橋的臉。
“你們究竟是得到誰的許可,才膽敢進到城樓內部的?”
據稱是村長的男人蓄有一口威嚴的鬍子,開口質問兩人。他是唯一一個穿著西服的人。
雙目失明的矮小老婦,身上穿著深灰色的上等麻布衣。她背向寬大的凹間,在略微遠離將兩人揪來的村民們、還有村長的位置,一語不發地注視著跟前的畫面。
村長跪坐在鷹司和倉橋身旁,其他村民則遠遠地待在後方待命,可見這老婦握有極大的權力,人人都很敬畏她。
聽說老年人會喪失冷熱的感覺,瞅著老婦滿是皺紋不見一滴汗水的臉,鷹司在心中默想原來傳說都是真的。
老婦的名字是大瀧。恐怕瀧才是本名,為了表示敬意,因此村民都稱呼她大瀧尊老。
兩人在早餐吃到一半時,被強行拖離派出所來到的地方,是昨天沒有半個人出面應門的本家大廳。
鷹司和倉橋二人肩挨著肩,跪坐在應是村長岳母的老婦面前。老婦穩穩盤據上位,明顯表露出對兩人的嫌惡之意。
兩人身後,有一群殺氣騰騰的村民。若是逃跑的話,恐怕會被當場撕成八大塊吧。
“昨天早上,我們曾經來通報一聲,不過卻沒有人出面回應,儘管覺得失禮,也只好在未經許可的狀況下,自行到城樓去了。”
被來勢洶洶的村民包圍,眼前又是村中權勢最大的大瀧尊老,即便是鷹司,也不得不收斂起先前不悅的臉色,極力隱忍聲音中的焦躁,和善地回答問題。
先前連句不行都不說,事到如今才像審問犯人似地逼供,未免太不合理了。
“難道你們昨晚沒聽到鵺的叫聲?”
老婦白濁的眼睛動也不動地盯著鷹司和倉橋,如此問道。
憑那對混濁的眼珠,理應什麼都看不到才對,不可思議的是,雙方的視線卻正確無誤地對上了。
“虎鵺確實是叫了好幾次。”
“那不是虎鵺。而是更為恐怖、喜歡惹是生非的怪物。”
聽到鷹司的回答後,老婦略微沉下嗓子,搖丁搖頭。
開放的庭院裡,虛弱墜地的油蟬,發出“唧唧一”的鳴叫聲,隔了一陣子,又再傳出層層疊疊、吵死人的叫聲。
“那麼,那是鵺的叫聲嘍?它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物……”
“混帳!鵺可不是讓你們拿來觀賞用的!”
大瀧大喝一聲。身子稍微往前傾的鷹司陡然閉口。
“鵺喜好變異邪氣……它是山裡的鬼祟。只要嗅到變異的味道,就會降落在城樓,引起騷動。
為了鎮定鵺,我這—族需要代代以食物供奉它。一旦驚動了鵺,就會有動物被殺,甚至鬧出人命。鵺就是這樣的怪物。”
白髮在腦後梳成一個小髻的大瀧,身子一動也不動地說。
“你們將鵺喚來,必須為這場騷動負起責任。就算是從城市來的年輕人,也不能輕饒。這村裡不能再鬧出任何人命。
今晚,你們就住在那城樓,好好見識鵺的恐怖吧。”
“鷹司,下快一點。”
鷹司手中拿著將棋裡的駒,聚精會神地思考著。在倉橋的催促下,移動了步。油燈搖曳的火光,隱約照射出倉橋充滿男子氣概的端整容頗。
缺乏電力的夜晚,城樓周圍顯得格外陰暗,同情兩人的巡警政野特地交給他們一盞手提油燈。
兩人被關在昨天中午來過的城樓最頂層。
白天為了不讓兩人跑掉,有幾名年輕男子在下面看守,晚上大概害怕鵺會出現,因此並沒有人監視。
不過,村裡又沒有旅館,兩人只能睡在這裡。實際上也可說是接近軟禁狀態。
鷹司和倉橋在鋪有兩人份寢具的蚊帳裡,為了打發時間,玩起了巡警借給他們的將棋。
〃你再不認真點的話,很快就會輸囉。”
還沒換下衣服的倉橋笑了笑,進卜金,取銀將。
青色蚊帳內,淡淡飄蕩著驅蚊用的白煙。
倉橋身旁,放置了一個細長的紫錦紗袋子。那是一把收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