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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家的位置也比較特殊,他便成了孩子們的活耙子。看來他說得沒錯,這村上的大人、小孩都在他身上找樂子,誰叫他差得一塌糊塗呢?
兩個人這會兒都沉默了下來。王擔寶轉身對著窗戶看著外面的雨,那雨依然洶湧地下著,落在地上以及房子上都激起了水霧,並伴有啪啪的聲音。朱雨深看著王擔寶的後背,又想起了弗洛伊德的意識學說。他想,王擔寶上無父母,又無妻子,孤身一人過日子。一般人的那個,要在家人面前彰顯的百分之六十性格,他便無從談起。
不用說,他肯定悶得慌。他的這種情況比有家庭有父母的張聰要嚴重得多。那麼,那只有在心理醫生面前才會展示的百分之九十的性格,王擔寶今天是否會展示出來的,朱雨深不敢確定。因為他並不是心理醫生。憑直覺,他知道王擔寶還有很多話要說,讀書的那時間,王擔寶就愛找他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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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章
二十七
果然,王擔寶轉過身後,衝朱雨深很怪異地笑了一下。他說:“朱兄弟,你真不知道,我這個人黴啊!今天就好好地跟你說一說。歸根結底,這事就怪我剛開始時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們家老頭老太在世的時候,他們也是能做的人,哥哥的樓房造的不差,老婆娶得也不差。
但要準備幫我搞的時侯,他們卻先後都過世了,就留了這麼個青磚小二樓給我,還有二仟塊錢債要還。中學讀完以後,我一直跟著泥瓦匠後面幹活。本來嘛,老頭子也準備讓我學個瓦匠或其它什麼個手藝。但我這個人脾氣倔,人又好強;那些師傅吧,也太他媽沒素質,動不動罵徒弟罵得不能聽!你犯一點小錯誤或沒記住他講的話再去問,他就會把你罵得狗血淋頭。我實在受不了!這不是欺侮人嗎?所以沒學幾天,我就不幹了。我的身板結實著呢,心想哪裡的黃土不能埋人?我還怕打不到活幹、掙不到錢?
不學手藝了,我先跟本地的幾個壯漢去市裡挖土方子。就是在市裡街道的某些邊邊角角的地方挖坑什麼的。那些地方挖掘機幹不了,或進不去,就叫我們人工幹。孃的,你真不知道那種活有多苦多累!但他們這些粗人卻幹得熱火朝天的,沒喊過一聲苦。有的還在城市人邊上,一邊幹邊大聲說著話,談些和自己婆娘之間的那點事。真有他們的!這可把我給拖苦了。
我們那樣子也癔怪。幾乎是一年到頭都是穿著單衣在幹,天氣熱一點肯定又是光著膀子幹。每時每刻,身上都是一股臭味。城裡的那些體面的男人;那些穿得漂亮的姑娘婦女們,哪個不是像避瘟神一樣避著咱們呢。有時候,他們會朝咱們看一眼,那眼光也冷冷的。歧視啊、同情啊、厭惡啊,什麼意思都包含在裡面了。我年輕,可不同於一起幹活的這些麻木的半老頭子。我氣不服,自個兒的命怎麼這麼賤!
所以,我有時暗暗使壞。誰要是向咱們射寒冷的目光,我就朝他腳邊拋土,或當他們的面大罵城裡人。要是遇著性感的女人,我真想把她蹂躪一頓完事,誰叫她看不起咱呢?咱就這樣子了,也不怕怎樣遭人報復。不是有句話叫我是流氓,我怕誰嗎?”
這種活太丟人現眼,後來我還是不幹了。我就去給村上的瓦工後面做小工啊什麼的,和他們攪和在一起,去外面建築工地上幹,跑了很多地方。有活就出去幹,沒活就在家待著。在建築工地上幹,相對比較封閉,不怎麼丟人現眼,所以我一干就是好幾年。眼看同齡的人好多都成家了,特別是差不多大的那些女子,很多早早就出嫁了。我自個兒心裡也急。這男的老大不小了,沒個女人可不行啊。
我妒忌有老婆的人,覬覦人家長相較好的婆娘。但我的大事就是沒人去關心。我一個大男人,也不好下三濫地跟人家說這事,叫人家幫忙介紹什麼的。好不容易捱到前年過年,我們村西邊的那個婆子忽然心血來潮,大年初一就跑到我這兒來。她跟我說,她要幫我介紹物件,女孩是她的親戚。乍一聽她這麼說,我感動啊。心想這婆子真是個熱心人啊,要是幫我成了一番好事,豈不是我的大恩人?
當然,這口一開,我便急著問婆子那女子咋樣,有什麼要求,啥時間安排我去相親。婆子說,那女子不怎麼樣,但是配你王擔寶還是綽綽有餘。女子是她妹妹的小姑子的女兒,家住在長江邊上,有時間她會把那女子帶過來玩。讓我們見個面,如滿意就把親事定下了。
於是沒過多久,那女子就來到咱們村上,婆子叫我過去聚聚。特媽的,你猜怎麼著?那女子又醜又土,整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