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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殿當年用來祭祀典禮的正殿儼然已經成了遊客聚集地,走進去往右拐,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這才是一些不開放的小偏殿,大部分掛著“員工休息室”以及“遊人止步”的牌子。
聖殿第六百三十四任大主教查爾斯·古德先生今年已經七十六歲了,依然熱愛與別人合影——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會故意挑遊人比較多的時段,並且熱衷於在一片驚叫聲和導遊們大聲嚷嚷裡從遊人中穿過。
穿過正殿只要十分鐘,一般古德先生會走兩個小時,期間他就像是迪斯尼的吉祥物一樣,擺著一張樂呵呵的笑臉,挺著他的啤酒肚,被不同的遊人拉住合影簽字,有求必應,從不拒絕。
這一天他難得步履匆匆,不那麼招搖地走了員工專用通道。
從結界形成至今一千二百年,從來沒有一個惡魔級的迪腐穿過結界網,這是他上任,上任的上任,以此類推一輩又一輩的老傢伙們從來沒有遭遇過的倒黴事。
古德先生本來就不多的頭髮更是掉得快光了。
“大主教來了!”有人喊了一聲,大家自動讓出了一條通路。
古德主教表情嚴肅地彎腰看看病床上正在輸血的凱爾森:“他怎麼樣?”
“應該沒危險了。”艾美說,“只是還很虛弱,這袋血輸完以後我還要檢查一下,但是以他的身體素質,三天之內應該能恢復意識。”
古德先生點點頭,接著,他那蒼老的手指結了一個複雜的手印,然後唸唸有詞地輕輕點在凱爾森額頭上,這可憐的男人有些灰敗的臉『色』好像一下子之間放鬆了不少——這是大主教的祝福,據說古德先生年輕的時候,也曾經是個優秀的治療師。
古德先生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凱爾森的額頭,嘆了口氣,這才問:“徽章回收了麼?”
“在我這裡。”伽爾從兜裡掏出一塊手帕,開啟『露』出裡面包著的染血的徽章。
“伽爾,”古德先生結果凱爾森的勳章,看著他嘆了口氣,“真抱歉孩子,你的假期恐怕泡湯了。”
伽爾聳聳肩——反正自打他從聖殿畢業,假期對於他而言,一直是溼噠噠的。
古德先生擦乾淨徽章上的血跡,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感應,徽章在他的手心裡散發出柔和的光暈:“讓我們來看看,你之前經歷了什麼——顯形。”
每個獵人身上都有這種徽章,當他們遇到危險的時候,徽章能把主人的緊急情況傳達給同伴們,有報警和定位的作用,還能記錄主人遇到的最後一個迪腐的影像,就像飛機上的黑匣子一樣,被這些容易墜機的獵人們隨身攜帶。
徽章在古德先生的命令下,上面飛快地浮起一層白霧,非常濃重,好像幾百年前被工業革命汙染的霧都一樣,濃霧伸出傳出來某種野獸貪婪的呼氣聲,似乎藏著無數雙貪婪的眼睛,伸著舌頭注視著它們的獵物,儘管只是一段影像,但是這種深藏的危險卻讓在場的每一個獵人都不自覺地緊張了起來。
那是一種無數次的任務積累出來的,對危險的本能感應。
隨後幾道灰影在白霧中閃過,白霧中猝然傳來一個男人的慘叫聲,艾美手一顫:“是凱爾森……”
血的顏『色』覆蓋在了白霧之上,所有的影像都消失了。
“魯爾丹,”古德先生臉『色』難看地嘆了口氣,“深淵豺——傳說中惡魔級的食心怪,熱愛人類充滿嫉妒的心,負面的情緒讓它極端強大。”
艾美驚魂未定:“那麼多隻……”
“不,只有一隻。”伽爾看得更清楚一些,“深淵豺的動作非常快,善於隱藏自己,一擊必殺。大主教,凱爾森之前是什麼任務,為什麼會被深淵豺攻擊?”
“跟我來。”古德先生轉身看了凱爾森一眼,彎腰檢查了一下他胸口的傷痕,對艾美點了點頭,“你處理得非常好,救了他一命。”
艾美愣了愣,古德先生很快帶著一眾獵人和教官們離開了,他這才調整了一下打進凱爾森血管裡的『藥』水和鮮血流速:“這可不是我的功勞。”
他喃喃自語地聳聳肩,想起了寄住在伽爾家裡的那個神秘男人。
一個精通《大典》的獵人,真是太少見了。
古德先生的辦公室裡已經有人了,是個中年男人,臉上有極深刻的法令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總皺眉,他的眉尖也有一道摺痕,非常瘦,臉皮幾乎是貼在顴骨上,手指像枯枝一樣。
有人驚呼一聲:“史高勒先生!”
史高勒先生是這一任的執劍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