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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是聖誕節,”聖地文森醫院門口,伽爾鎖上車,看著卡洛斯嘆了口氣,“你們倆倒好,一個大清早的就要去什麼盧瑟州,一個酒醒了就突然要去醫院,連個乖乖留下拆禮物的都沒有——你去聖地文森醫院幹嘛?”
“拆禮物”這個工作顯然是卡洛斯的最愛之一,可惜他現在心裡『亂』得只能幹正事了,把這一茬完全給忘了。
“哦……”卡洛斯遲疑了一下,收回了神智,慢吞吞地說,“昨天晚上我遇到一個男孩,給了我半包糖,我答應他今天去聖地文森醫院探望他爺爺。”
您的出場費就只要半包糖麼?這可真是太廉價了……伽爾沉默了一會:“他爺爺有什麼特別麼?”
“我不能確定,”卡洛斯想了想,“不過凱文——就是昨天那個男孩,他提到了他爺爺曾經保管過一把特別的‘鑰匙’,而他生病以後,那把鑰匙就消失了,那男孩的叔叔是個獵人,似乎已經過世了。”
“凱文?”伽爾一愣,“他姓什麼?”
“華森,你認識麼?”
伽爾想了想,皺起眉:“我確實知道一個人,他叫羅傑·華森,我入學聖殿的時候他剛剛畢業,在典禮上見過他一面,不過他並不是在出任務的時候死的,似乎是因為生病還是什麼的……不大清楚,只是聽說這個人很奇怪,一直不大合群,古里古怪的,有人說看見過他一個人在角落裡喃喃自語,當時古德先生似乎還建議他去找心理醫生。”
“什麼醫生?”
“專門治療精神上不正常的那種醫生。”
“怎麼做?”卡洛斯簡直沒想到,經過了那麼多年的傳承,這種招搖撞騙的古老行業居然還能儲存下來,“杵破人腦袋,美其名曰給他們驅魔麼?”
伽爾:“……”
“好吧,”在代溝前深深踟躕的伽爾放棄了,“我們不提這個,說說‘鑰匙’,你怎麼看?”
“我要是知道就好啦,”卡洛斯非常痛快地聳聳肩,“我當學徒的時候就不是那種喜歡閱讀課本、按照上面寫的東西做的人,你最好去問阿爾多。”
“好啦,別酸了,”伽爾笑起來,隨口開了個玩笑,“你在我們心裡才是那個無所不能的大英雄,我們小時候都是要在床頭上貼一張你的照片才能安心睡覺。”
“靠那個‘方臉大叔’嚇跑噩夢麼?”卡洛斯皺皺眉,似乎不喜歡這個話題,過了一會,他聲調了無起伏地說,“而且我也不是什麼英雄。”
“你在那場著名的戰爭裡的作用舉足輕重。”
“那是因為其他人都死光了。”卡洛斯面無表情地說,“而且舉足輕重的也不是我,是頭兒,也就是住在你家的那位,我建議你可以回去把他供起來,多給他照幾張照片,拿出去當聖殿紀念品賣一賣什麼的。”
“可你殺了帕若拉。”
“得了吧,帕若拉是那麼容易殺的麼?”卡洛斯偏頭看了他一眼,“你都多大了還聽童話故事?那是一個設計了很久的圈套,到最後總要有一個全胳膊全腿的人去拉起那個套,不巧那就是我。”
“我可不是埃文,卡爾,我歷史及格了,”伽爾據理力爭,“殺死帕若拉的是一個禁術。”
“哦,真稀奇是吧?”卡洛斯眼睛也不眨地說,“說實話,在我們那裡,你不會兩個禁術,簡直就像是不會翻牆的學徒一樣,都不好意思混下去。”
一個禁術的『毛』也不會的金章獵人感覺自己膝蓋中了一箭。
“不管怎麼說,”伽爾看著打定了主意,一門心思跟人抬槓的卡洛斯說,“你那個時候回到聖殿,站在戰爭的最前線,總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卡洛斯稀奇古怪地瞟了他一眼:“哥們兒,我可是幹這個的。”
伽爾頓時對他理所當然的態度無話可說了。
“好了,”卡洛斯擺擺手,“我知道你是在為了早晨那件事安慰我,不過吃虧的又不是我,你可以把你的肩膀借給那個誰,讓他痛哭流涕地抱怨一下我始『亂』終棄什麼的。”
伽爾覺得當他仔細思考這句話裡代表含義的時候,幼小的心靈受到了驚嚇。
然後他們倆走進了醫院,不約而同地同時壓低了聲音,這裡到處都是行『色』匆匆的醫生和護士,一股『藥』味撲鼻而來——醫院就是一個不那麼讓人愉快的環境,每一個來這裡的人都心事重重愁眉苦臉。
卡洛斯的時代是沒有這種集中醫療的,他先是站在那裡有些茫然,然後差點擋了一個急診的路,慌忙跳到牆根,看著那個可憐人在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