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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奧。”他說。
阿爾多閉上眼睛,『露』出彷彿沉溺美夢一樣的微笑,卡洛斯看著他的笑容,心裡輕輕地被什麼東西揪了起來,然後喉頭小幅度地滾動了一下,低聲說:“我不生你的氣,也不記恨你,不過……我們還是算了吧?”
說完,他轉身走進自己房間的浴室,片刻後,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
算了?阿爾多睜開眼,卻加深了嘴角的笑,那可不行——親愛的卡洛斯,我不答應。
趁這個時間,他麻利地穿上自己的衣服,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卡洛斯的房間——行動自如,完全看不出剛剛一點的虛弱模樣。
欺騙又怎麼樣呢?只要能達成目的,它只是一種手段而已,只有向來誠實的新手才會對此惴惴不安。
對付卡洛斯這種人,進三步,要退兩步半,絕不要讓他看到端倪,不要觸動他的警戒線。卡洛斯是最優秀的獵人,深諳獵殺之道,要毫髮無傷地抓住他,非要費好大一番功夫不可。
在這個讓他好好糾結、好好後悔的間隙裡,阿爾多決定抓緊時間去做一些正事——難為他得意險些忘形的時候還想得起這些事來,由此可見,阿爾多大主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真的是個非常靠譜並且負責任的領導人。
他洗漱了一下,換了身衣服出門,伽爾和玩了一宿通宵,才頂著兩個黑眼圈爬回來的埃文猶疑地看著大主教閣下一臉的春光燦爛。
“早。”阿爾多心情愉快地說,“伽爾,我需要去一趟盧瑟州——雖然比較重要,但是沒那麼緊急,不冒生命危險乘坐那隻‘飛雞’,有什麼交通方式麼?”
經常冒生命危險騎在雞脖子上出差的伽爾吞下了嘴裡的麵包,繼續面帶猶疑地『摸』出電話:“是的,我幫您訂火車票,直接從薩拉州南站出發,如果您需要,我可以開車送您過去——放心,火車是在地上跑的,絕不會中途突然飛起來……那個,卡爾沒起來麼?”
“已經起來了,不過大概在思考一些人生的意義,別去打擾他。”阿爾多說完,拎起裝著培根和吐司的盤子起身走了,經過埃文的時候說,“你其實真的可以按照卡爾的建議吃一點番茄醬,時間長了會好的。”
埃文·熊貓·戈拉多先生,『露』出和他黑眼圈非常配套的呆滯表情,目送著大主教的背影遠去。
在人生路口上『迷』失了方向的卡洛斯直到中午,阿爾多已經動身去盧瑟州了才『露』面,伽爾從上到下把他打量一番,發現他除了臉『色』很差,凝重得活像個拿到了一張一道題也不會的試卷的學徒之外,沒有什麼……嗯,更不良的身體反應。
伽爾思考了半天措辭,憋出一句:“你還好吧?”
卡洛斯幽幽地抬頭看了他一眼,一聲不吭地把電視換到了電視劇頻道。
“我的意思是……宿醉總會引起一些不適,比如頭疼什麼的,”伽爾掩飾一樣地解釋說,“嗯,我們都很關心你,你知道的,我們是家人嘛。”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改姓弗拉瑞特麼?”卡洛斯問,怨念地用叉子戳著盤子裡的土豆。
伽爾一臉菜『色』:“你可以換一種不那麼讓人誤會的方式表達。”
卡洛斯咕嘟了一句:“不孝子。”
伽爾訕笑一聲,繼續試探地問:“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是阿爾多閣下一直在照顧你,我本來還有點不放心,你知道的,擔心他會趁人之危什麼的……”
“趁人之危?”卡洛斯嗤笑一聲,“用你的內褲思考一下都知道,他一定會這麼幹的。”
伽爾的笑音效卡在了喉嚨裡,風中凌『亂』地和埃文異口同聲地喊了一聲:“什麼?!”
“別叫喚,”卡洛斯痛苦地按了按太陽『穴』,“我頭疼——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麼未成年小寶寶們?”
“你看起來並不像‘沒什麼大不了’的模樣。”鑑於邁克已經被送回了他的祖母那裡,埃文接他的班,充當起了時刻揭『露』真相的那個犀利君。
卡洛斯瞪他。
埃文不怕死地補充完了下半句話——反正他知道卡洛斯不會把他的臉按進湯裡:“你看起來就像是在無聲地吶喊著‘他媽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一樣。”
卡洛斯聳聳肩:“看來番茄醬確實有增加人膽量的作用。”
“我就知道,”伽爾嘆了口氣,“昨天不應該放心地把你扔給他,所以他把你……”
“是我把他怎麼樣了!”卡洛斯暴躁地摔了叉子,“停止你的懺悔肖登先生,那玩意過期無效!現在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