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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要誇讚一番了,這樣的畫作正好合適臨摹,過幾日送上去,也好表表心意。”
李喆樂得這般輕鬆交流,最開始的時候他其實不太敢跟長公主多說話,畢竟母子連心,若是被發現換了芯兒就不好了。
後來他才發現自己多慮了,貴族女子撫養孩子都是一個模式,長公主身份尊貴,從小孩子就沒喝過一口母『乳』,平日裡也自有一大幫子下人照看,她能做的就是詢問一二,然後逗弄一二,所謂的教養也都是在孩子能夠說話懂事之後,且,多半是請了名師來教。
也正是這樣的原因,難得的與兒子交流的時候,長公主的自稱都是“娘”,不僅是為了親切,也是讓孩子懂得這個詞代表的意義,免得讓那些『奶』了孩子長大的嬤嬤們佔了母子情分。
凡此種種,導致長公主見到李喆的變化之後並沒有一絲不好的想法,誰都會把自己的孩子往好了想,何況李喆之前的表現也並不壞,如今不過是喜歡上了某事更上進了而已,有什麼大不了。
『摸』清楚這個脈絡之後,李喆跟長公主的相處就自然了許多,說話也不是那般放不開了,畢竟,有了好的興趣之後積極向上什麼的,也不是不能夠解釋通順的。
成長期的少年人,一天一變也是正常嘛。
長公主也自然地接受了這個變化,既然知道兒子懂事了長大了,她就樂意在一些事情上多說一說,平日裡除了進宮能跟太后說些心裡話,其他時候,身邊都是下人環繞,有什麼心事也不好隨意傾吐,免得讓人聽了生了私心雜念。
“正該如此。”
親自動手卷起了畫作,長公主眼含笑意看著兒子,果然是長大了,都知道惦念舅舅的生辰了,往日裡,哪裡見他惦記過這些。
“你舅舅見了必然高興。”心裡頭很滿意兒子的成長,又不由得有些感慨時光如梭,轉眼間兒子就長大了,一時還有些許酸,之前還不曾收過兒子親手做的畫,如今竟要先送給弟弟了。
李喆沒理會長公主這些心事,念頭轉到那夜明珠上,試探著說:“畫作再好也不算珍奇,我在舅舅那裡見到一顆夜明珠,放置在御桌之上,舅舅極是喜愛的模樣。”
“夜明珠乃稀世奇珍,得之不易,也就是賢妃那等人家才能弄到,咱們可比不得。”長公主說此話的時候頗有些不忿之意。
李喆怕惹她不高興,也不再問,忙岔開話題,只說“心意最重”,又拿皇帝賞賜的珍品說話,母子兩個聊開了別的。
回到府中,李喆卻沒有把這件事放下,某日畫畢,找了個話頭就說起了夜明珠,少不得也問了一句賢妃根底。
他身邊沒有嬤嬤,也不好鄭重其事為了此事去詢問,便隨口問問,想要知道一些大眾都知的常識,免得日後詢問『露』了馬腳。
玉瓊和玉環來了幾日都不得重視,早已心急,聽得有問題,也不管妄議宮中娘娘是什麼罪過,互相補充著把知道的都說了。
李喆不動聲『色』“哦”了一聲,又遺憾了一下那夜明珠的好,說用那玩意照明不錯,言語中頗有垂涎之意。
這番言論自然是瞞不過長公主的,她倒不怕伸手朝皇帝要東西,只那東西實在是皇帝心頭好,這許多年都不曾替換可見一斑,再者馬上又是皇帝壽辰,實不好這個時候讓他割愛。
長公主把李喆叫過去,給了一堆東西,又語重心長地把這番道理說了,最後言道:“你若真的喜歡,且等上幾日,壽宴過後,娘想法兒給你要過來。”
李喆確定那夜明珠果然與自家無關之後輕鬆許多,聞言笑道:“娘還是饒了我吧,我可不敢要那東西,免得以後祖宗怪我絕後。”
這話說得太明白,竟讓長公主愣住了,想了想臉『色』霎時變了,抓著李喆的胳膊問:“吾兒此話何意?”
“夜明珠有輻『射』影響生育”之語只許隱去“輻『射』”,換成“光芒有害生子”即可,至於此語來源,李喆聳聳肩,把中二少年之氣盡顯無餘,“娘若不信何必問我,我是沒什麼憑證的,只不敢要那勞什子東西。”
或許很多穿越者遇到類似問題都會偽說“不知道在哪本書中看到過了”,或者虛構某個來去無影蹤的老道和尚之流,只說自己對他有恩,他才說了這些事情云云。
但李喆情況特殊,他這樣富貴人,不要說洗澡如廁都無避人眼的時候,便是讀什麼書,學了什麼,真的要查起來也是都能查到的,與其說那等一聽就假的話難以自圓其說,倒不如“愛信不信,反正我說了”更讓人信服。
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