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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皇帝不假,但並不像普通百姓想的那樣擁有後宮三千佳麗什麼的,那種形容都是虛數。後宮之中,真正跟皇帝有親密關係的不過百人,之所有動輒千萬形容,則是包括了宮中服侍的宮女在內,因為這些在宮內的女人理論上來說也是皇帝的女人。
當今繼位算是平順,並沒有什麼大智大勇的鬥爭,他的後宮人數對比歷代皇帝,也屬於中等偏少的一類,除皇后外,妃嬪不足十人,加上那些皇帝本人可能都記不太清楚的更衣美人之類,也才堪堪三十餘人而已。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當今實在是個不好美『色』的人,這一點也從公主娘那裡得到了證實。
不過,因為至今無子,太后覺得後宮這些妃嬪不太頂用,正在策劃下一次選秀謀幾個好的進來,所以後宮的平靜局面恐怕很快要被打破。
作為太后的獨女,且是長女,長公主深得信重,被委派了一個考察宜男女子的重任,也就是說給皇帝選嬪妃,這可是一個讓人眼紅的工作。
李喆皺起了眉頭,對此有些不喜,據他所知,這種公主摻合皇帝弟弟後宮事的情況都是『亂』家源頭,並不是什麼好事,而且還很有可能被後宮當位妃子怨恨,暗中下絆子什麼的。
“我兒長大了,也會多思了。”長公主久居上位,哪裡不知道其中的道理,見到李喆面『露』憂『色』,笑著拍了拍他的手,“沒事兒,不過是陪陪母后罷了,只是孝順之意。”
這話中含義自然是不準備『插』手,不然若是選的人出了什麼問題,很容易連累到她這個長公主,又是何苦來哉。
李喆沒有多言,長公主自然不用他教導。
大約是難得被兒子這樣擔心,長公主欣慰之餘也免不了要教導兒子一些事情,她最熟悉的便是宮中爭鬥,想到兒子眼看著也要成親了,有些事情總要提前說說,免得他被女子『迷』『惑』。
但凡當孃的,尤其是獨自把兒子帶大的娘,心裡頭對兒子總是放不下,生怕他娶了媳『婦』忘了娘,少不得就要提前打打預防針。
可能還不知道預防針是什麼,不過長公主已經有了這樣的意識,便隨口拿皇帝后宮事說起來,她最熟悉的也是這些了。
當今的皇后是清流大儒的孫女兒,自小讀著女四書長大,對於女子之德過於篤信,乃至於和當今談不攏,想想也是,誰喜歡那種一言一行都是教科書的女人啊,開個玩笑還要被指責不莊重,任誰也受不了。
皇帝是個有底線的,即便這位正妻不合心意,但也給了該有的尊重,當上皇帝之後也沒有說廢后什麼的,只不過默默立了個貴妃。那位貴妃是個短命的,不曾有育,早早去了,成了皇帝心裡頭的硃砂痣,如今後宮得寵的淑妃據說就頗類貴妃相。
除此之外,還有賢德二妃,有太后捧上去的,有皇后捧上去的。不甚得皇帝喜歡,但有了女兒有了位份,皇帝喜歡不喜歡,其實也都不是很重要了。
剩下的嬪,長公主就不太熟悉了,這其中也沒有特別得寵的,今兒這個風頭旺,明兒可能就是那個佔上風,因皇帝喜歡詩書畫作,後宮的女子也多有才氣,而這些才女更是有一個通病,那便是身體不好,三天兩頭鬧病,個個都是惹人憐的嬌花。
只可惜憐花人只有一個,有時候還更愛自己畫在紙上的花,後宮這些美人少有不為此抑鬱的,連帶著整個後宮都是一股子病弱氣。
長公主就不是那種型別的女子,若是,她也不能夠自己挑選夫婿了。相較於這些惹人憐的嬌花,她更喜歡朝陽公主那般明豔大方又端莊規矩的女子,也因此不禁兒子與之來往。
“你舅舅那份孤芳自賞的『毛』病真是要好好治治了,再怎樣都是子嗣更重要,他也不小了,是該急一急了。”
長公主說著又覺失言,似乎不應該跟兒子說這些的,顯得自己像個碎嘴『婦』人,李喆察言觀『色』,笑了一下,撿起了《壽山圖》的話頭。
這幅畫當時就是他親手拿出來的,此時也帶在了車上,並未隨其他禮物一處放置,倒是方便展開觀看。
長公主是個喜好文雅的,在這一點上她其實和皇帝是一個愛好,原主的親爹不就是“嬌花”型別的文弱書生模樣麼,所以對於這類文雅事,長公主也是有些鑑賞能力的,只不過,出於某些敏感,她第一時間看的不是畫作好壞,而是瞧那紅『色』印章。
見了就笑了,“你是怎麼應對的?可是還記得娘給你說的話?”
在獨子面前,長公主就如同普通的孃親一樣,平添幾分親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