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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就要陷入永恆的沉睡。
***
然而,在星隕的地方,
太陽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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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聖心教堂,聖女應該在的地方,薩拉愣愣的看著桌上擺放的徽章和長劍。
伊芙希望她送出去的這兩件光明聖教的聖物能重新回到一個人手中,但絕對不是這種情況。
她依舊記得今晨那銀色電光般的一劍,是啊,她怎麼能忘呢?那劍,連同艾憤恨的眼神一起,幾乎刺穿了她的心臟。
可是她寧可那一劍真的刺穿了她的心臟,她寧可自己就這樣死在他面前,可是他沒有,他殘忍的沒有殺了她,他選擇了恨她,這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在那個瞬間,她幾乎要和伊芙一樣跳下去,或者衝下樓站在他面前說:“如果你恨我,如果你想為伊芙報仇,那麼殺了我吧!”
可是她沒有,可是她不能。
房門被敲響了。
“進來。”薩拉抹去了眼角的淚水,飛速的用一點白粉遮蓋住了淚痕。
進來的是庫茲卡爾,和他那如同硬物摩擦一般刺耳的聲音:
“恭喜聖女大人取回了聖劍熾炎。”庫茲卡爾瞥了一眼桌上的寶劍。
薩拉並不把這當成譏諷,因為她知道那一幕庫茲卡爾應該是沒有看到的,但依舊,她只是默然的點頭示意,同時也含蓄的表達了她現在心情不好,讓來客長話短說。
“據說今天早上我們抓住了試圖營救那群異教徒的暴民?”庫茲卡爾問。
“沒錯,一大半要歸功於您提供的情報。”薩拉淡淡地說。
“但是聽說您後來又把他們放掉了,任由艾·佐迪亞帶領他們離開,不知是否真有此事?”庫茲卡爾的語氣並不像是求證,反而像是質問。
“絕無此事。”薩拉斬釘截鐵的說,“他們是趁沙暴逃走的。”
“但是聽說您本來有足夠的時間派兵將他們追回來。”庫茲卡爾緊接著道。
“注意你的語氣,裁判長大人。”薩拉說,“我沒有也不可能作所謂‘放走異教徒’的事情,而且即便是做了也沒有必要像你解釋吧!”
“事實上,您有。”庫茲卡爾冷冷的說,“我是宗教執事會成員,我們有權利對您的行為進行監督,並且在必要的時刻採取必要的手段,例如解除您的……”
“夠了!”
不理會庫茲卡爾越來越重的語氣,薩拉直接打斷。
在她看來,一切懷疑都不如艾對她的仇恨來得重要,也許自己聖女的權利會被架空,身份會被剝奪,但這些與任何一個夜晚都可能會拿著一把短刀出現在自己床前的眼中充滿瘋狂恨意的艾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薩拉揮手示意庫茲卡爾離開自己的房間。
庫茲卡爾恭敬的推了出去,在關上門之前,他說:
“我們抓住了一個帕拉迪亞的餘孽,他被我們英勇的戰士擊昏而沒有來得及逃走,您如果有興趣審問他的話,他就關在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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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認真的佈置著伊芙的墓穴,他從來沒有如此認真的做過一件除了戰鬥或者殺戮之外的事,可是這次他卻必須用上全部的精力,因為他不能再虧欠她什麼了。
他沒有為她找到棺木,但是,他不能讓她美麗的容顏直接粘上汙黑的泥土,於是他從帕拉迪亞的廢墟中找到了幾塊未燒燬的木板和瓦片鋪在墓穴的四周。接著,他又發現不應讓伊芙就這樣睡在這些冰冷的木板上,他又從樹林裡找來一些樹葉鋪在墓穴的底層。之後,他最後的看了一眼伊芙的容顏……
他緊緊的按住自己的嘴,不讓哭泣或者任何的一切從嘴裡湧出來,可是這樣他就控制不住眼中迸發的淚水和手指的顫抖。他無法承受她墜樓的慘狀,她曾經美麗的面龐只剩下半邊依舊保持著美麗的形態,剩下的一半被血汙所覆蓋,曾經柔順的黑色秀髮被糊在已經露出森然白骨的臉頰上。
故事中總有“最後一面”,可是艾如今知道這“最後一面”要比這個詞本身還要殘酷得多,殘酷到他早已被鮮血浸透過的堅強心臟都無法承受,尤其是當他清楚的知道是自己讓這本來應該絕世的美麗隕落。
他只好閉上眼,向回憶中的那個微笑的美麗面龐告別:
“忘了我吧!當我從來沒存在過。”她依舊善良的微笑著,他知道她沒有恨,因為她會原諒一切,但是他不能。
“我知道也許你並不希望我這樣。但我不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