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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依依不捨的感慨;曾經在這裡,他立下了他要保護帕拉迪亞,奇Qīsūu。сom書也要保護伊芙的誓言。可如今,自己抱在懷中的是她的屍體,而帕拉迪亞也只剩下斷壁殘垣。他痛恨自己,自己有什麼資格疲憊,明明什麼都沒有做,明明每次都是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發生。
“你可以嘗試,但你什麼也改變不了。”庫茲卡爾說。
他曾經堅定的大吼:“我可以。”
但他現在終於疑惑了:“我可以嗎?”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自己有什麼資格說“可以”,明明是在這裡,連一口小小的棺材都找不到。
難道自己只能讓為他付出了一切的她曝屍荒野?
他不能!他的手指瘋狂的在地上挖掘著。
在殺戮的戰場上都可以不沾染半滴飄飛的鮮血的鎧甲此刻沾滿了泥土,而在戰鬥中很少受傷的他,此刻的手指已經被石塊劃得傷痕累累,血液滴進了泥土,而泥土被擠進了他的傷口。
他不是不覺得痛,只是這疼痛和心中的痛相比完全不值得一提,而跟伊芙為他的付出相比更是滄海一粟。
他的雙手就這樣刨著地面上的土,片刻不停,真的很累,真的很痛。過了很久,當自己的影子已經被夕陽拉長,止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他看著自己的傑作,他的手已經痠痛的抬不動了,可是身前這個坑竟然只有這麼淺,連伊芙瘦小的身軀都容不下。
“我還能做什麼?我還能做什麼?”
他哭著一遍又一遍反問自己,比之前的還要哀痛,還要絕望。他瘋狂的將他的頭向地上撞去,卻只是埋入了剛才自己掘出的土中,呼吸中帶著泥土潮溼混有自己鮮血氣息的味道。他抬起頭,金髮上沾滿了泥土,而臉上鼻涕和眼淚已經和泥土混作一團。
很狼狽,很滑稽,如果有人看到此刻的艾,絕對不會把這個連乞丐都不如的瘋子與曾經那個光彩照人的“最年輕聖騎士”艾·佐迪亞聯絡在一起。
但也許這才是他自己,這樣他才覺得輕鬆,此刻他是如此的厭惡曾經的自己的一切——如此虛偽,如此自大,如此可鄙,明明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的他憑什麼認為自己對世界有責任?明明連一個棺材都找不到,連墓穴都挖不好的人憑什麼在心底看不起那些純樸的帕拉迪亞居民?明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的他,憑什麼以崇高偉岸光彩照人的形象示人?他本來就應該像這樣,瘋子一般的在泥裡打滾不是嗎?
自己本來就不是天使,又何必在乎跌落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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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莎隨著帕拉迪亞的眾人回到了倖存者在幽暗密林的暫時居所。
很多熟悉的面孔,很多重逢的喜悅,但馬上又被悲傷衝散。
有很多本來應該在他們之中的人沒有在,一些人為了救他們而死,一些人只是單純的去了就沒有回來。
“沒有什麼值得為之付出生命!”那個男人的話彷彿還回蕩在耳邊,像是在自嘲的笑著,當然沒有人會嘲笑他,沒有人會忘記他,每個帕拉迪亞的倖存者都會記得自己的生命是建立在多少人的犧牲之上的。如果帕拉迪亞重建,也許大家會自發的建起一個他的塑像吧,就在先知伊芙的塑像旁邊。
儘管麗莎覺得,那個逃跑了又回來的辛博哥哥,並不想成為英雄,不想以這種方式被人記住,他只想和大家一起好好的活下去。
“沒錯,他心裡應該就是這麼想的。”麗莎採了一束花,卻不知拿什麼東西來寄託對辛博的哀思。
“那就唱首歌吧!”她這樣想。
“在家園的塵煙之上,
在命運的迷霧之後。
當一切希望都黯淡,
當女神之光也湮滅。
晨星冉冉上升,
洶湧的奔流也為它讓路。
***
在陰暗的囚籠之中,
在權勢的威壓之下。
當火刑柱的烈焰沖天而起,
淹沒了卑微的禱言。
流星劃過天際,
拖拽一條長長的尾巴,
黑夜中,如彩虹般耀眼。
***
在象徵遇見與分離的路口,
在地獄與天堂的交匯,
在生命與死亡的分界。
當沙暴襲來,
模糊了天與地的界限。
隕星墜落,
大地為之顫抖,
在星光熄滅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