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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是這座城市中第一個為了逝去的美好時代落淚的人……
里昂斯就沒有這麼情緒化,至少他知道這不是感傷落淚緬懷舊日時光的好時機。他一直試圖說服菲比斯對當下的情況做些什麼,開啟城門組織軍隊出去拆毀那些投石車顯然是不現實的,但是至少應該派人稍微穩定一下隨時都會崩潰計程車氣,或者稍微阻攔一下潰兵的逃散。但是菲比斯似乎陷入了某種出神的境界之中,對於一切都只是漠然的掛著凝固的微笑不語,甚至連里昂斯叫他離開城頭的請求都不理睬。
“轟隆!”一聲巨響,南側的城牆轟然倒塌了,在一片煙塵落地之後,露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更多的人扔下了武器,向著和敵人相反的方向奔逃,聰明一些的人趁著這個機會逃出了帝都。
但是,投石機的彈雨卻並沒有因此而停息,敵人彷彿根本不在乎城牆的崩塌,而繼續將似乎無限的石塊投射過來,似乎想直接把這座城市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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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橫斬,不知道切斷了誰的手臂;暗夜突刺,不知道刺穿了誰的心臟。
鮮血粘在手上,在手指與劍柄的縫隙之間,隨著武器的每次揮動與手心摩擦變得越來越粘稠,直到已經沒有知覺,將身體與武器完全黏在一起。
慢慢地,眼前的敵人已經不再是洶湧而來雙眼閃動著鮮紅的血光的一個個士兵,而漸漸連成了模糊,暗色的一片。而這場戰爭也就成了他與面前這隻名叫命運的兇獸之間的搏鬥。他的雙刀已經揮動了145下,代表著他只要再揮動不到兩萬下就可以戰勝敵人。但是,更有可能的是,在強大的敵人面前,他力竭倒下,然後被這鋼鐵與血肉的奔流狠狠碾過。
每個強大的敵人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面前的這個也不例外。
他在已經被稀釋的霧中尋找著一個朦朧的手持巨斧的身影,他想要用最殘忍和血腥的方法殺死他,就像他昨天殺死敵人的那個指揮官一樣,直接摧毀敵人計程車氣。
但是這次,面對如林的刀劍,在茫茫的白色之中,他竟然再也沒有見到那柄巨斧,反倒是在隱約中聽到了這樣的聲音:
“不要管他!他只是一個人。”
就像湍流中的一塊礁石,但也許更像被困在無人問津的競技場中傷痕累累的野獸,他的武器一次又一次的揮動,讓一個又一個的人在他面前倒下,但似乎引不起圍觀者的任何興趣,他們都只是匆匆地透過他的身旁,彷彿這個殺戮的機器根本不存在一般。
敵人喊著自己的口令,在他身後豎起一架架雲梯,邁著大步向城樓衝鋒。剩下的不足千名疲憊計程車兵用他們的生命和身體做著最後的抵抗。
薩馬埃爾也在抵抗著,他試圖在這人海中站穩腳跟,儘管他的雙刀還在不知疲倦的揮動。
他能聽到最後一個向後摔下城牆的守軍士兵的哀嚎,能聽到草原人計程車兵在城上的歡呼和旗幟揮舞的獵獵作響的聲音,能聽到城門被拉開和士兵湧入的聲音……他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腿了,整個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隨著人流向城門內湧去。
他還在掙扎著,但是他一個人是無論如何阻擋不住一支軍隊的。
突然,他腳下一痛,也許是踩到了遺留下來的箭頭,也許是被陰險的敵人偷襲,總之他站立不穩地倒了下去。
敵人從他身上踩過,分不清是誰踩過了他的手掌,又是誰踏過了他的面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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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沃坎享受著現在的每一刻。
不是每個人都有幸親眼目睹一個國家的傾覆,何況這種傾覆是如此直觀的展現在面前。
又一陣大地的震顫,白色的濃煙沖天而起,帝都的東側城牆只剩下了一半。
他高高舉起了右拳。
轟然作響的投石車和歡呼著的軍隊在同一時刻寂靜了下來。
然後,薩沃坎緩緩抽出了彎刀,在所有人期盼的眼神中,終於將刀尖指向了帝都。
“殺!”
不需要他再說話了,早已被胸中的幾乎要爆出來的熱血燒的要發狂計程車兵衝向了那座幾乎已經不設防的城市。
“撤吧!”里昂斯提著菲比斯的最後一個建議,一個他認為憑藉他對菲比斯的瞭解他一定會接受的建議,
“撤到城市裡吧,現在在這裡我們已經無險可守,而這些人也是我們僅剩的部隊,我們必須保全他們。”
菲比斯卻依然無動於衷。
“大人,做決定吧!”里昂斯焦急地說,“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