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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沒有一絲勝利者的喜悅,有的只是徹底失敗者的悲傷。
亞歷山大王在齊科夫將軍的陪同下走出大殿後,突然止步對齊科夫說道:“不煩齊將軍相送了,相信齊將軍還有許多善後工作需要處理……將軍的傷勢當無大礙了吧?誤傷將軍,我一直深感內疚……齊將軍勇武與威名均是亞歷非常景仰的!可惜我們是在這種不愉快情況下相遇,真希望有一天能夠與將軍把酒言歡,暢談兵法奧義。”
“謝謝陛下關心,在梅因斯特醫生的照拂下,我已經好多了。請陛下不要將這事放在心上,兩國交鋒,死傷本屬平常……你我各為其主,立場不同,恐怕難有把酒言歡的一天了,這亦將成為齊科夫平生的一大遺憾。而且,陛下是雄才大略的人,今後難免還會有與陛下對決沙場的一天,我不希望因為一酒之誼而在今後的戰場上讓彼此有所顧忌。”齊科夫抱了抱拳說道。
“齊將軍的心意亞歷明白了……但世事無常,誰又能篤定未來的發展方向呢?” 亞歷山大王幽幽一嘆,突然嚴肅地對齊科夫說道,“請將軍一切保重!”
說完後瀟灑地一笑,邁開大步離開。
齊科夫將軍望著亞歷山大王的背影,久久琢磨著他最後那句真誠的祝福與關切的目光──這位年輕而睿智的王者是不是已經敏銳地捕捉到他將面臨的困難處境,而特意殷囑自己一切小心呢?
這時只剩下左臂、右半身纏起重重紗布的阿澤利奧來到他身邊,輕輕說道:“從容淡定,威儀霸氣,有我無敵──這才是真正的王呀!”
“阿澤利奧,他斬斷了你的右手,你不恨他嗎?”
“恨?我為什麼要恨他?戰場上交鋒,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而且我還是在正面交擊的情況下被他堂堂正正地一劍擊敗的,我還得感激他不殺之恩呢!能夠與這樣的敵人交手,並得以活命,這是作為軍人的榮耀呀!”阿澤利奧這樣答道。
“如果註定是這樣的結果,何不當初就接受梅因斯特的議和呢?卻要讓五萬多士兵的血毫無價值地流淌在沙漠上?難道就是為了驗證將帥的無能嗎?”齊科夫將軍黯然地說道。
“齊帥呀,你這是當局者迷!到了現在,其實一切迷團的答案均已浮出水面了!這是一場心理戰呀!帝國的本意不在於滅亡梅因斯特、直接佔據沙漠,而是想取得談判桌上最有利的籌碼,打壓梅因斯特的氣焰,讓其甘心臣服於帝國。若想據有‘死神之心’是極不現實的,只是地理阻隔就讓帝國的統治鞭長莫及了,而且帝國更不願意為了一個小小的梅因斯特而動搖了國家的根本,所以才約從各國出兵,以別國士兵的生命來試探梅因斯特的虛實和心理底線的位置。但詹姆斯王子卻未真正領會陛下的意圖,反而因為對梅因斯特王的仇恨而將一切搞砸了。
“而梅因斯特所做的這一切、種種不合理的佈局,都是為了一個最合理的目的──徹底摧毀我方主帥的心志呀!梅因斯特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要取得單純的勝利,種種手段都是為了圖取其生存與發展的廣闊空間呀!從戰略上說,一場單純的勝利並不能改變梅因斯受帝國威脅與壓制的格局,只有摧垮最極力主戰的詹姆斯王子的自尊與傲氣,並在我們最絕望的時候,將微不足道的勝利作為人情送給王子殿下,才能換取對梅因斯特最有利的條款!亞歷山大王最可怕的地方不在於戰術上的表現,而在於其戰略上的深謀遠慮與高瞻遠矚!如果帝國不早思良策,在不久的將來,天下將再無可以壓制他的力量!帝國數百年的基業也將在強大的梅因斯特面前黯淡地退場,被亞歷山大王鋒銳的利劍掃進歷史的回收站……”阿澤利奧不無感嘆地說道。
第二天一早,帝國軍的一名傳訊兵離開梅因斯特,向帝國的方向急疾,身上攜著詹姆斯六王子關於“梅因斯特大捷”的詳細報告與簽訂和約相關情況的文書。
到了聖倫歷1893年9月30日,得到了梅因斯特補給的帝國殘軍開始灰溜溜地“凱旋”回帝都,不論對詹姆斯、齊科夫還是帝國士兵來說,這都不是一次光彩的勝利,卻又是他們所能祈盼的最好結果。
相對於帝國軍的垂頭喪氣,梅因斯特的軍民卻一個個顯得神采飛揚、頭顱高昂,戰敗者比戰勝者更加頤指氣揚,這是歷史上一個極大的諷刺。
時值聖倫大陸的仲秋季節,而對於“死神之心”沙漠來說,這一天卻是夏天的結束和秋天的開始,沙漠的氣溫依舊酷熱。
戰後,我還有大量的善後工作亟待處理,包括居民的回遷、水井的化毒、工商農礦業的復甦等,此外還要制定開發迷失森林的計劃、召集商賈富豪宣佈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