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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字典裡沒有‘盡力’二字!出去。”
周仁看了眼飯菜,往白槿邵面前推了推,“我先去檢查。”
作者有話要說:
☆、關心
午間的時間,走廊處是非常安靜,而尹瀟瀟病房裡更加安靜。只有尹瀟瀟偶爾吸鼻子聲,她已經不再哭,她告訴自己,情緒發洩完就要學冷靜處理,因為矯情的哭於事無補。這漫長的時間裡,夏斌不斷撫摸她的背給予安慰,很有見識沒有言語,即使說了恐怕也會火上澆油。他已經認定她是很堅強的。
尹瀟瀟狠狠吸了吸鼻子,輕輕推開夏斌的安撫,“你說要照顧我一輩子,如果沒殘廢,我興許會窩心,貪戀甜蜜……殘廢了,這些話變成了最刺耳最痛苦。你可以不喜歡我,但別藉著責任說照顧我,留我點自尊好不?”絞著手的尹瀟瀟痛苦閉上眼說著,其實內心在渴望他的愛,她可以自私選擇依賴,裝柔弱博同情,她想溫柔的夏斌會對她好一輩子,她相信他會說到做到,她多想把此刻說出的話變成深深愛戀的表達,他們會牽手在一起吧。看吧,想法多美好,卻怎麼也做不到,到最後拿自尊說事。有些人是這樣,一輩子便是這樣,寧願在人前折斷高傲的翅膀,說討厭飛翔,又寧願轉身後找角落哭泣傍徨舔著傷。是的,害怕,這樣的人是怕。
聽完尹瀟瀟話,夏斌眉頭皺的更深,他弄不懂,他更搞不懂的是他自己,他明明可以給予朋友間的安慰和幫助,什麼時候想要她,想要允諾她一輩子?他人有這麼好嗎?他不是那種拖泥帶水,尤其是感情一事,太多事出乎意料。其實很茫然,不斷問自己以前的堅持去哪了?而現在的堅持對嗎?尹瀟瀟的話成了他心頭搖擺不定的安定劑。
尹瀟瀟想,她的話是傳達到了吧?所以對於夏斌不言語一直坐在床邊陪伴,她只想他是溫柔的,對於救命恩人的溫柔,哪怕這種溫柔會使她混亂心痛還有厭惡,卻又那麼賤的想時間慢慢走,停留在這一刻可好,她拼命的想要偷走,他屬於她的時光。她捂著心口,對於那裡的搏動,她很想嘲笑自己,到底是期待什麼,哪裡來的樂觀去期待?
尹爸爸尹媽媽做好了色香味俱全的飯菜趕來時,他們還不知道怎麼告訴女兒事實,可女兒輕輕一笑,“爸爸媽媽,對不起。”女兒的一句對不起,讓尹媽媽不知說什麼好,罵她不懂事鬧離婚毀了名聲嗎?唉,這幾天她跟尹爸爸都沒怎麼睡,想到的最壞結果,照顧女兒一輩子吧,誰讓女兒是他們的心頭肉呢?
尹媽媽上前,夏斌自動退開讓開位置,見尹媽媽為瀟瀟探溫度,而後一聲冗長的嘆息,一把抱住女兒,“我的女兒啊,你受苦了。”尹瀟瀟輕輕拍著,輕笑不言語,男人是個掩藏情緒的高手,尹爸爸吸了吸鼻頭,自豪拿出自己做的飯菜,尹瀟瀟是吃慣了爸爸做的飯菜,自然覺得香,永遠不變的味道。
“油膩的食物切忌,別到時候怪醫生!”周仁進來後大聲呵斥,將不滿發洩出來,發洩完才覺得無聊,白槿邵自己的事他不甘頂個屁用。他們之間就是醫生和助手的關係,白槿邵本就生了個欠扁的臉蛋和性子,可偏偏,周仁開始為白槿邵抱不平。不就是離婚的女人,睜開眼是長的不錯,但也不能失了理智吧,周仁根本想不通自己那個雷厲風行冷漠腹黑的頭兒去哪了。
尹爸爸搓著手點頭稱是,尹媽媽只顧眼前的女兒,尹瀟瀟聽出了他話中帶刺,看向變了臉色的夏斌,而後對周仁笑道,“是。”尹瀟瀟不知道她早上吼的醫生是主治醫生,心想早上吼了一個情緒也算發了點,這會收斂點好,何況父母在場。要是白槿邵只懂尹瀟瀟如此想,他恐怕要揍周仁了。
周仁甩著臉色,邊檢查邊寫劃,但尹瀟瀟不知為何,直覺這個醫生沒有早上那個上心。待周仁走了以後,尹媽媽開始嘮叨醫生,多次提到‘白醫生’,尹瀟瀟疑惑問,“剛才那個?”
尹媽媽一拍她手,“不是,是把你從鬼門關救回來的白醫生,這個醫生是白醫生的助手。”
尹瀟瀟沒有多大興趣,平靜‘哦’了一聲,心想技術再好,她的腿終究是廢了,她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完全面對這個殘酷的事實?
沒有人知道她的心思,以為她透過一次哭泣已經接受了。可異常平靜的尹瀟瀟,似是放棄一切負擔的輕鬆,才是不正常。就連夏斌也沒有發現,不提殘廢的事,每天來只是看看,說說笑,他們幾天說的話超過十幾年前的累極,好笑亦是罷了。尹瀟瀟強打著精神和他聊天,心裡時時在揪著,希望他早點離開她好脫掉累人的偽裝,又希望時間能慢點,刻下短暫的美好。